说罢这句话,云苏就甩了下袖子,从书房里离开了,他去苏八公那里,抱云思宋回来睡觉。
韩廖郁闷地离开苏府,回了自己的院子。
回去后他就向韩老太太说了这事,如同云苏所料,韩老太太很赞同,韩老太太说,“这是天大的好事啊,我们韩府自你祖父和你爹的离世之后就在急遽的没落,这一辈若不是因为韩稹的医术名扬九州,怕我们韩府早就不被人认识了,而你身为长孙,振兴家族是使命,以前你怎么任性祖母不管,可在这件事上,祖母不会由着你任性。”
没有韩老太太这一席话,韩廖也会担下这个侯爷的爵位,他顾忌的是段萧。
韩廖觉得,他是段萧的兄弟,却入了云苏的手下,很对不起兄弟。
韩廖犯难,就去书房写了一封信,交给驿使,让驿使发往陵安城,送到花萧府。
段萧接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过了十天,这十天里他每天与宋繁花同吃同进同出,陵安城是个异常美丽的城市,远离嚣尘不说,还背靠陵山,而陵山是朱帝的故乡,而朱帝,那也是一个传奇人物,很多年前的“陵安兵变”,陵山被封,那个唯一诞生了朱帝血脉的萱妃,都是迷一样的存在。
段萧和宋繁花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在三四年前,段萧初入陵安城,就去探过封闭的陵山,还在那里发现了一处樱花盛地。
所以,这二人一闲下来,无事可做,就结伴探险陵山去了。
七非、夜辰、沈九、无方四个人也要跟上,但得有一个人留守花萧府,可四个人又都不想留,只好石头剪刀布定输赢了,赢的那个人守花萧府,输的三人随段萧和宋繁花一起,游陵山。
沈九问,为何是赢的人守家?
无方道,赢了就证明本事大啊,本事大自然要看家。
沈九摸头,满脑不解。
七非说他蠢,这点儿道理都想不明白,指了指段萧与宋繁花离开的潇洒背影,对他说,“对少爷和少夫人来说,家最重要,所以得要让最强的人守着。”
这下子,沈九明白了,夜辰也明白了,是以,四个人就按着这样的法则日日都要石头剪刀布。
这日,段萧跟宋繁花还没出门,昨夜二人睡的晚,宋繁花还没醒,段萧已经醒了,穿好衣服,正准备去厨房瞅一瞅,结果,刚踏出白鹭院的院门,无方就来了,手中拿着一封信,见到他,他就说,“少爷,是韩廖的信。”
段萧眉梢一挑,大概有些意外,愣了愣,才问,“写了什么?”
无方说,“我没看。”
段萧道,“打开。”
无方就当着他的面将信打开了,段萧掸了掸袖子,继续往厨房走,无方跟在后面,拿着信,将里面的内容读出来。
读罢,段萧脚步一顿。
无方说,“这杜小姐可真能折腾,为了她,韩廖肯定是要进这个朝堂的。”
段萧没言语,他想到宋繁花说上一世韩廖为了杜莞丝背叛了他,他一直觉得,衡州的这几个兄弟,不管面对未来的什么风雨,都不会跟他分道扬镳,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爱情的魅力,不明白爱情所蕴含的力量,不懂得这世上最强大的武器不是刀剑,而是情。
如今他明白了,也就不会埋怨谁。
追求幸福是每一个人的权利,没有人能剥夺这样的权利,段萧抿了抿唇,继续往厨房走,边走边说,“替我给韩廖回信,就说我知道了。”
第299章 我的孩子
无方哦了一声,下去写回信。
段萧去厨房,看了厨子们做的早饭后,他跟着学了一道,这才回卧室去喊宋繁花。
宋繁花抱着被子睡的香甜,段萧坐在床边,瞅了她一眼,笑着伸手,捻起她散乱却柔顺的发缠在食指和中指之间,折成扫把的样子,刷着她的小鼻尖。
刷了一会儿,宋繁花漂亮秀丽的眉就拢了起来。
段萧笑着弯下腰,在宋繁花嘟哝着伸手拍向鼻子的时候,他拿手挡了一下,宋繁花没打着自己的鼻子,打到了段萧的手。
也不知道她发现打错了没有,红粉粉的唇嘟了嘟,翻个身,又睡了。
段萧看着她翻身后露出来的背部,还有那上面非常显眼的痕迹,想着昨夜的滋味,段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松开她的发丝,头低下来,一点一点从那背上的吻痕上面再次吻过。
宋繁花被他弄醒,生气地瞪他一眼,那一眼,几分娇嗔,几分羞涩,几分风艳,带着十足十的电流勾着段萧的心。
段萧粗喘着气息,脸埋在她的发丝里,拼命忍住再把她按在床上好好云雨一番的冲动,低声问,“睡好了?”
宋繁花嘟嘴,“没有。”
段萧搂抱着她,笑着说,“那我再陪你睡一会儿。”
宋繁花说,“不要。”伸手推他,被段萧拽住了小手,按在了身上,翻身往床上一躺,让宋繁花在上,他在下。
宋繁花面对面地趴在他身上,舒服的不行。
虽然段萧是精瘦型的身材,可他的胸膛很宽阔,怀抱很暖,常年练武的身子结实又平坦,很有韧性,宋繁花以这个姿势睡过一次之后就贪恋上了,此刻,她舒服地趴着,脑袋寻了个越发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可是,她舒服了,段萧就痛苦了。
天气热,宋繁花晚上睡觉都是穿着一根带子绑着的薄薄的肚兜,下面穿着薄短裤,她此刻趴在段萧身上,可以说,身姿异常撩人。
晚上她这样缠着他睡,他是很乐意的,被她刺激很了,他就用这个姿势跟她欢好。
可现在是白天,昨晚又跟她做到大半夜,实在不想再累她。
段萧推宋繁花,对她说,“下去睡。”
宋繁花不依,把他搂的越发的紧。
段萧深吸一口气,只觉得气血又在狂飙,可肇事的小女人还没自觉性,觉得他穿着衣服糙的肌肤不舒服,伸手要脱他衣服,段萧立马按住她的手,急道,“别。”
宋繁花嘟哝,“隔着衣服睡的不舒服。”
段萧无语,额头都在冒汗了,“脱了衣服,你舒服了,我怎么办?”
宋繁花虚抬起眼,看他。
段萧亲亲她嘴,“夫人,早上的男人经不起刺激,你这般刺激我,等会儿别怪我又折腾你。”
宋繁花听明白了,骂他一句色胚,乖乖地翻身下去了,翻身背对着他。
段萧笑着从后面将她拥住,长脖子伸过去,脸贴着她的脸,寻觅到她的唇,一片一片地吻着。
宋繁花很给面子地把脸侧过来,与他口水交融,彼此缠着彼此的唇。
吻了一会儿,段萧松开她,二人的距离很近,眼睛几乎要贴上眼睛了,鼻尖抵着彼此的脸,气息绵密地纠缠在一起,樱花香与竹香,带着爱昧的气息飘荡在二人口舌之间。
段萧伸手摸了摸宋繁花的脸,伸手解开衣服,没脱掉,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大掌贴住她的头,把她的脸按进肩窝处,重新推了一下枕头,吻着她的发顶,低声说,“睡吧。”
宋繁花抱着他,脸与他胸膛上的肌肤紧紧贴着,闭上眼,睡了。
段萧从枕头底下摸出食谱大全,继续看。
一个时辰后,宋繁花睡醒了,段萧还在看书,在见她醒了,他将书合上,重新压到枕头底下,把她散在脸上的头发拨开,拢到肩后,问她,“饿了没有?”
宋繁花冲他的脸吻了一下,说,“就是饿醒的。”
段萧轻笑,伸手揪了揪她的小脸肉,“猪托生的。”
宋繁花瞪他,麻利地起身,掀了被子,去拿衣服。
段萧看她一眼,坐起身,将衣服穿好,鞋子穿好,下床,对着铜镜理了理发丝,这才走到衣柜前,从宋繁花手中夺过衣服,亲自给她穿。
宋繁花也习惯了他的伺候,就没矫情。
等穿罢,段萧把她按在衣柜上深深地吻着,边吻边抽空说,“等把儿子接回来,我们就回衡州,把婚礼办了,然后你想去哪,我就陪你去哪,好不好?”
宋繁花说,“好。”
段萧松开她的唇,离开前又啄了一下,拉着她的手,坐在铜镜前,亲自给她梳发,画眉,贴花,插簪,看到她眼尾处的樱花,想到这樱花是轩辕凌画上去的,他浓眉蹙了蹙,问她,“当时轩辕凌在给你画这樱花的时候,疼吗?”
宋繁花说,“不疼,打了麻药的。”
段萧手指触上去,“这花画的很漂亮。”
宋繁花笑道,“我也觉得挺漂亮的。”
段萧伸手就敲一记她的额头。
宋繁花嘟嘴,“干嘛呀?”
段萧道,“该打。”
宋繁花哼道,“是你说漂亮的。”
段萧道,“我说漂亮是我说,但你不能说。”
宋繁花支着下巴笑,“哦,吃醋呢?”
段萧俊逸冷酷的脸闪过一抹不自在,却是轻咳一声,坦然道,“我就吃醋了,怎么着吧,下次……”
话没说完,脸上吧唧一口,被宋繁花亲了。
段萧心里美滋滋的,却板着脸说,“下次你敢再让他……”
话又没说完,宋繁花又来一口。
段萧道,“别想用这种方法糊弄过去,我……”
“吧唧。”又一口。
“亲几口都没用,下次你再让他碰你脸……唔。”
话没说完,嘴巴被宋繁花堵住了。
宋繁花主动吻他的次数不多,可每一次主动都能让段萧心跳加速,血液逆流,她的唇很软,当她贴上来的时候,所有的柔情都被她贴了过来,段萧心脏狂跳,张嘴迎接她的深入。
退开的时候,宋繁花问,“这样消气了吧?”
段萧看着她,气息微喘,“勉强。”
宋繁花笑,拉着他的手,往门外走,“我好饿,先吃饭,吃罢饭你想怎么消气都随你。”
段萧眼睛一亮,“真的?”
宋繁花点头,“真的。”
段萧信了,迫不及待地拉着她去了饭堂,坐稳之后,饭菜就被七非、无方、沈九和夜辰端了过来,几人相继落座,吃饭的时候,无方说,“少爷,信已经发出去了。”
段萧嗯一声,拿起筷子给宋繁花夹菜。
宋繁花一边吃一边问,“什么信?”
无方道,“给韩廖的回信。”
宋繁花咦道,“韩廖来信了?”
无方道,“是。”
宋繁花问,“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