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下一句话,秦茗玥扯过锦被盖住身子,埋头睡了过去。
“啊?”八个人都傻了。傻傻的看着秦茗玥扔下他们独自的睡去。燕初颜先不满:“女人!哪有你这样的?”
“刚说了听我的话,难道你们就要反悔?”秦茗玥玉手掀开帘帐,看着众人:“我可是看见你们刚才每个人都有点头的哦!”
“……”八个人顿时无语的看着她。面色皆是不自然。
“都去吧!我要睡了……唔,好困!”秦茗玥放下帘帐,躺了回去。
齐齐的抽了抽嘴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齐齐的转头看着红罗帐里那一抹倩影娇人儿,难道洞房花烛夜就这般的浪费不成?
都转眸看向冷情。是他最先开口说听这女人的,他们只是被蛊惑了,不禁都对着冷情露出哀怨的神色,冷情扯了扯嘴角,面色僵硬的看着众人,他也没料到玥儿会这般。
“玥儿?”冷情被众人的眼光快要灼烧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上前。玉手掀开帘帐,温柔醉人的声音轻唤了一声。
“嗯!”被子里秦茗玥哝哝的应了一声,似乎要睡着了。
“今日是洞房花烛夜,不一样的。”冷情道。
“哦!”似乎真的睡着了,只此一声,再没声音了。
“我们……不想回去!”冷情做人难啊!
“你们的意思是刚说过的话不算数了?”秦茗玥掀开被子,坐起身子,看着冷情,眼眸扫过众人。
“不,不是,只是今日不一样……”冷情立即的道。众人都点点头,一双双的眸子期盼的看着她。今日是他们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不能就这么浪费了的。
“那你们想怎么样?”秦茗玥装作故意看不见众人的神色,疑惑的道。
“我们想留在这,想……”冷情的俊颜莜然的红透了,看着秦茗玥,住了嘴。
“哦!不就是留在这嘛!”秦茗玥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看众人的眸子皆是一亮,随手一指,屋子内的软榻和地毯:“房间这么大,想留下就留下吧!”
扔下一句话,躺了回去。
八个人再次的一看我,我看你,最后皆是蔫着神色转身,各自的寻了软榻上躺了下来,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扫向床上的秦茗玥,那叫一个哀怨啊!
时间一分一妙的过去,秦茗玥被哀怨的眼神包围,几乎把整个身子都烫焦了,实在受不住的坐起身来,眼光扫过一张张的怨妇脸,嘴角抽了抽,伸手拿出一个盒子:“你们抓阄!这里面有八个纸片,上面写了八个数字,按着一到八的顺序来,每个人仅一次,不准多要!要是能做到,现在就开始吧!”
话音未落,众人的眸子瞬间一亮,齐齐的涌了过来。
秦茗玥心里猛的抽了一下又一下,看着几个人将那纸片转眼间就瓜分殆尽。冷情第一,郝莲第二,楚离歌第三,燕初颜第四,玉清第五,楚轻离第六,冷倾怜第七,夜兰昔第八。
红罗帐内掀起一床春色!这些男人们抓住一次的机会没命的用,这一次之后,秦茗玥大睡了三天。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心软了。
昨夜初冬的一场大雪,覆盖了整个听雪轩。入眼处皆是白茫茫的一片。寒梅怒放,松柏踱上了一层银装。屋宇景色,皆与天地融为一体。
不夜城经受了城主大婚的一场繁华之后,再次的止息了下来。天地相接处,只于留无限安宁祥和。
不夜城郊外的别院,经受了大婚的空前热闹之后,如今历时三月,依然热闹非常。最热闹之处,莫过于听雪轩。
听雪轩是热闹,而且从大婚后就开始热闹,一直热闹至今,从上到下,从主到仆,人们忙碌异常。最最忙的人儿,那绝对就非秦茗玥莫属了。
一直以为只有女人多的地方,才有是非多。殊不知男人多了,是非没有最多,那只有更多。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一大清早,秦茗玥就被从温暖的被窝拖了出来,如今已经一上午过去,她已经累的精疲力尽,身子软软的躺在了屋子里最角落的一张躺椅上,白色的棉布睡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簪倾斜,凌乱的丝飘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睁着一双困倦的眼睛,无语的看着屋子内那些奋力工作的人们……她的夫君们。
一共八个人,四个人一桌,整整好的两桌麻将,外面白毛毛的大雪,天时;屋内暖融融的火炉,地利;还有专属为他们服务的人儿,人和。
秦茗玥看着他们热热闹闹,和和美美,锦衣玉带,一个个衣着光鲜,再低头看看自己,孤苦伶仃,困倦无力,两眼无神,丝凌乱……像个大虾米一样的躺在躺椅上。天!多么鲜明的对比啊!
“九条!等等!我碰!打三万!”夜兰昔伸出如玉的手,摸了一张牌,利索的又将手里的牌打了出去,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不带半丝累赘。一双俊眸紧紧的盯着桌子上的牌,看也不看那躺在犄角格拉躺椅上的人儿,薄唇轻启,声音清润:“玥儿,一杯碧螺春!谢谢!”
又是碧螺春啊!秦茗玥躺着的身子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向着茶几走去。
“三万吃!打九万!”郝莲一双眸子亦是紧紧的盯着牌桌,见夜兰昔打出的三万顿时眼睛一亮,伸手捞回了手里,利索的打出了九万,口中继续道:“玥儿,洞顶乌龙!谢谢!”
洞顶乌龙啊!秦茗玥无意识的点点头。身子继续向茶几走去。
“九万胡了!”郝莲的手刚落下,还没有收回,冷情闪电般的伸手,九万已经到了他的手里,一声清响,他面前的牌已经推倒在了几个人的面前,淡雅似仙的容颜,轻浅含笑,声音温润:“清一色外加一条龙,郝莲点炮一千六百两,倾怜和兰昔每人百八两!玥儿,我要茉莉花茶!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