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缪问得着急了,却见到钟文不疾不徐的从轮椅上站了起来。
愣了一下,连着急都忘了,“你的腿……”刚才不是还坐在轮椅上吗?怎么一下子就……
钟文双手撑在栏杆上,回头看了白缪一眼,“我去德城这几个月,不是做手术的?”
“什么?”
白缪瞪大了眼睛,“你不是出车祸了吗?”至少白缪调查出来的资料里是这么显示的,而且这个世界上关注过钟文的人肯定不止是他一个人吧,他如果作假了,是怎么瞒天过海的?
“这就是组织的强大之处。”
钟文回头看着白缪,“你所见到的,只是组织想让你见到的。”
“比如白家老爷子终于看到了你的努力,终于肯多看你一眼,还给你机会跟白家其他人竞争,白缪,你不会傻傻的觉得真的是你自己的努力导致了一切吧?”
“你什么意思?”
白缪不想相信,“老爷子为什么要我这样做?难道陆家也是组织里的人?”他能拿到陆家的合作的根本原因就是这个?
“陆家不是。”
钟文捡了颗石子丢进了湖里,惊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所以才选中了你,陆野相信你。”
“你真是长了一张容易让人相信的脸。”
白缪可不觉得钟文这句话是夸奖,皱眉一下没说什么,只是怎么也想不明白,钟文嘴里不住说起的组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竟然可以左右白老爷子的选择。
“该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没告诉你的有你不能知道的,也有我不知道的,所以你不要多问了。”
钟文重新坐回到轮椅上,“这次我来找你,把一切都告诉你,只是为了提醒你,陆野不是组织里的人,孙沈川是的,所以一切不利于孙沈川的信息,你都不能告诉陆野。”
“孙沈川。”
白缪想到南桃跟自己说过的关于孙沈川的那些事儿,喉头就像是哽了一口老血,“你知道他做过什么事儿吗?他对南桃做过的事儿……”
听到南桃的名字,钟文平淡无波的眼底有了些异动,但是也只是一秒钟,“我不需要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在知道孙沈川这个人的时候,父亲就成提醒过他,他跟南桃有过交集,甚至比较具体的就是,南桃的母亲就是他设计带到盘寿村的,钟文关心南桃心切,想要知道更多却被父亲警告了。
“孙沈川是个很危险的人物,不要过问过多关于他的事儿,不要试图去调查不该调查的东西,不然你威胁的不仅是你自己的性命,还有整个钟家的命运。”
父亲把话说的这么明确了,钟文也见识过组织的厉害,所以也按捺下了心里的好奇劲儿。
“你怎么不需要知道了?钟文,你不是跟南桃谈过恋爱吗?我注意到了你听到她的名字的时候的眼神儿了,你还是喜欢她的吧?你知道孙沈川囚禁了她,还给她下药抹去了她的记忆吗?”
白缪简直不想去回想在西城遇到南桃时候她的模样,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还有那个视频里,孙沈川对路知知做出那样的事儿,血腥又残忍,简直叫人无法接受。
跟这样的人为伍,白缪心里瞬间明白,这个组织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钟文听到白缪的话,强忍着眼底的波动,定定的注视着他,“我说过,我不需要知道,我这次来这里的任务已经达成了,白缪,你走吧。”
“另外,陆野已经知道你被我绑了的事,他现在的人已经把白家围住了,我走之后你会去见他,到时候你要跟他说什么,我建议你好好斟酌一下。”
“我是不可能跟孙沈川那种人为伍的。”
白缪眼里闪过倔强。
只是他的话音刚落下,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摸起来看,竟然是姜媛打来的电话,愣了一下。
“接吧。”
钟文都没看他仿佛就知道这通电话是谁打来的,“说不定有什么紧急的事儿呢?”
他说得云淡风轻。
白缪赶紧接听了电话,还没开口,那边就传来了一声惨叫。
“白缪!白缪你在哪儿,白缪……”
“媛媛,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媛媛……”白缪急了,吓得脸都白了,只是那边没有回应,电话就被掐断了。
白缪赶紧又回拨过去,只是那边已经关机了。
“别白费力气了。”
钟文背对着他,悠悠开口。
白缪怒极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钟文,你到底对媛媛做了什么,她在哪儿?”
钟文被晃得身体凌乱,但是脸色却一点都没变,依旧淡定。
等白缪发泄完了,他才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衣领,“我说过,你会后悔知道组织的事情的。”
“如果刚才你选择不知道组织的事情,你的未婚妻,你自己都能从这件事儿里全身而退,但是你偏偏选了要知道。”
“白缪,你知道了,就没有拒绝的选项了。”
“你要是拒绝,姜媛将会是组织给你的第一个教训。”
“如果你听话,姜媛会安全的。”
钟文不是开玩笑的,白缪就站在平地就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往后退了几步后扶着栏杆才站稳,只是胸口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心脏碎掉的声音那么明显。
他快不能呼吸了。
“该说的我都说了,白先生,自己做选择吧。”
钟文滚动着轮椅,准备离开。
“钟文,你的第一个教训是什么?”
白缪忽然开口,问住了钟文。
钟文滚动轮椅的手一顿,半晌才哑着声音开口,“是我妈妈的一个手掌。”他在突然接收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又何尝不是跟白缪一样的反应呢。
甚至他的反应更加强烈,所以他跑去警察局报警去了,结果还没在警察局把凳子坐热,就收到了家里的视频,母亲坐在血泊里惨叫……
虽然在那之后母亲的手经过急救接了上去,但是手部功能已经严重受损,日常生活受到严重影响。
所以……
钟文扭头看着白缪,“白先生,我提醒你,是为你好。”
白缪深呼吸沉默了好久后,才继续说道,“那么钟先生,我也要跟你说一个消息,算是回报你对我的好。”
“你现在的女朋友,路知知是吧?”
“你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谁吗?”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263:不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