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外,天膳一刀决出胜负,但这场战斗注定难分生死。
木叶闪光败于木叶白牙。
天膳为塑茂正了名,闪光也不过如此。
树林内,张狂的团藏也让宇智波启感慨万千。
“悬衡而知平,设规而知圆;天下之事,皆须规矩”。
果然木叶一切的乱象,都源自于一次卑鄙的开始。
就如历朝历代从第一个不守规矩的人开始,就为未来的衰败埋下了伏笔。
可是团藏的举动,将启置于了尴尬之地,他可不想成为揭开这个脓包的人。
至少眼下的自己不能是。
因为以猿飞的声望对比自己的声望,就算自己以这个事情做文章,也没什么效果。
得不到什么好处不说,还会被三代视为下克上。
现在这个时间段,就算三代的事情暴露了,只要他咬死不承认,那么大家只会将信将疑,且没有任何人有实力对他进行惩罚。
至少手中握着四个影级战力的猿飞,并不是启为天理而讨伐不臣的目标。
因此看着团藏疯癫的表演,启觉得不能再让他继续了。
“哎幼,这不是团藏大人吗?您怎么在这啊!”
还在手舞足蹈的团藏,似乎被按下的定格键,这个叫宇智波启的少年心理素质这么好吗?这么大的秘密,这么一会就缓过来了。
要知道,这个秘密埋在团藏心里几十年了,为了不外泄,他亲自动手害死了自己年少时的伙伴宇智波境,猿飞也通过这个秘密要挟秋道曲风彻底让秋道一族归于他的掌控。
为什么团藏这么恨宇智波,并不是宇智波真的与团藏有什么深仇大恨,而是一旦你开始对不起一个人了,那么愧疚就慢慢的会转化为仇恨,让你决定今后要永远对不起他和她的家人。
这个相对于当年六个人来说最大的秘密、一生的噩梦,就如此毫无保留的暴露在这个年轻的眼前了。
而眼前这年轻人却只是震惊了一会,甚至都没有追问细节,就换出了一副市侩的面孔,全当自己没听过一般。
彷佛时间回到了团藏说的第二句话的时间一样。
后生可畏吾衰矣!
团藏能怎么办,既然人家装不知道,那就是说明人家做好了打算。
自己可不相信,这个少年不明白秘密被这么多人知道了,那就不算是秘密了的道理。
既然人家心里有数了,那么怎么为这个秘密保守秘密的事,就让人家自己去考虑吧。
团藏觉得,自己已经向启展示了自己的贪生怕死,如今看来启也接受了,那么今后自己所要做的,就是给自己和启今天的相遇找一个合适的借口来应付猿飞。
想来猿飞也不敢想自己会把这个秘密当众爆出吧。
剩下的就是拖延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和启越有利。
“哦,启君,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啊!”
团藏拖着重伤的身躯,配合着启演出。
“团藏大人这是知道我们要搬家,特地来拜会的吗?大人太客气了,我们只是从木叶的族地,搬回宇智波的神社,并不是正经的乔迁,大人可不要准备过多的礼物啊!”
启依旧嬉皮笑脸的随口胡扯。他见不得别人在它面前装逼,眼见团藏装的够了,启决定告知团藏真相。
一个让团藏听了更崩溃的真相。
那就是这场屠杀的起因,本就是一个误会。
如启所愿,此话一出团藏差点一口老血没喷出来。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准备攻打根部的大本营的?”
启用手在面前扇了扇风,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入鼻的气体。
“大人不要开这种玩笑,无冤无仇的我打你干什么,我们只是搬家而已。”
随着启的话音落下,团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造孽啊!
团藏相信启说的是真的,可团藏却不愿意相信这个时候启说的是真话。
死了一百多人,抛出了全部家底,甚至用全族性命都要搭进去的秘密才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然后得到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换做谁,都不能接受的。
而树林的另一边,在启和团藏达成一致后,天膳也收手了。
忍者自然有自己传递消息的办法。在得到了启大人的指示后,赢了水门的天膳,没必要再和水门纠缠了。
原本启的计划是,为了不必要的牺牲,安排宇智波那些中下忍躲得水门远远的。
因为有天膳在,足够拖延水门了。其他人参与进来,也不过是徒增伤亡,对水门来说,打一个和打一群没有区别。
谁知道,天膳越战越勇,甚至在与水门的战斗中,开启了万花筒。已经从被水门压着打,变成压着水门打了。
当初启用二十四个十连抽换来的二十个紫卡,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某些人一个人占了两个紫卡的份额。
天膳就是其中一个。
因此不论启怎么说天膳只是个五五开,但是启也看重天膳的潜力的。
如今就是接受成果的时刻,天膳竟然在与水门的战斗中觉醒了万花筒。
此刻打飞了水门护额的天膳,耸立在侧,不准备继续下去了。
“波风水门,启大人要见你!”
略显狼狈的水门,看着天膳,眼中有些纠结。
曾经意气风发,自信满满的水门越来越不自信了。一路以无敌姿态压榨过来的年轻人,第一次明白了苦战是什么意思。
特长型忍者,就一定会被特长型忍者所针对。原本他就拿天膳没办法,如今天膳又有万花筒和白牙刀术的加持,水门就更没办法了。
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旷日持久的战斗,谁知道,打的正酣的时候,天膳收手了。
水门也抓住机会,听天膳这么说,也乐得如此。
“宇智波你叫什么名字!”
水门对这个眼睛变得特殊,刀法出神的忍者很感兴趣。
可惜,水门的提问没有得到回答,这无声的回答彷佛在说,水门不配知道他的名字。
被蔑视了的水门告戒自己。
“是时候开发一种大威力忍术了。”
然后也不做纠缠前往了树林。
到启面前的水门,一边警示着在他身后如同押解犯人一样的天膳,一边大声呼喊到。
‘宇智波启,我受宇智波富岳族长的委托,来通知你回村。’
灵活的运用名义,是每一个火影的特长。
可惜水门又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收到了一具人身。
那是昏迷的团藏。
水门赶紧接住,然后就看到一地死相痛苦的木叶忍者。
虽然他们带着面具,虽然他没有名字,可是水门知道他们是木叶根部的忍者,也是木叶的伙伴,这一地的惨样让水门怒火中烧。
怎么有人会对同伴下如此的重手啊。
哪怕在有深仇大恨的忍村战斗中,其中一方可以屠杀另一方的能力,那就表示他拥有了绝对的优势,这样的忍村大可不必搞屠杀的事情,俘虏就可以了。
敌对的忍村尚且如此,可身为同伴的宇智波,怎么会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啊?
水门见不得这个。
宇智波到底值不值得信赖,这是今后他要与富岳讨教的问题。
“宇智波启,这都是你干的吗?”
阳光的水门,难得严肃,语气甚至带着质问。哪怕身处险境,他依然愿意为不平发声。
所谓强者发怒,拔刀向更强者,弱者发怒拔刀向更弱者。有些人为了正义,是不在意对方的强弱的。
水门就是这样的人。
启讨厌水门,没来由的讨厌,从被水门忽视过的那一刻开始就讨厌。从水门每每都能做到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开始讨厌。
水门就好像是他人嘴中的别人家孩子一样,处处衬托着启的不堪。
如果没有这些在关键时刻撑起自己的手下,只凭自己面对水门,启觉得自己就如同街边的野狗一样,肮脏,无能。
“水门桑,你以什么身份质问我啊!”
随着启的话,天膳等一众忍者把收回的刀又抽了出来。
一路被天膳压着打的水门毫不畏惧。
“当然是以木叶忍者的身份”
水门说的理所当然,他坚定的认为,有这个身份足够质问启了。
“草,谁还不是个木叶忍者了!”
启讨厌这种假大空的名头,甚至为此口出不雅。
水门也对启的不屑表示不屑。
“那么身为木叶忍者的你就是这么屠杀你的同伴的吗?”
累了,又是一次的道德的追问,真烦。
启转身离开了,一边走一边道。
'屠杀同伴这事,木叶忍者还干的少了吗?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滚犊子吧,水门,别烦我。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无论启怎么笑嘻嘻,可是启知道自己的不爽。
今天自己可没找谁没惹谁,无缘无故的被团藏纠缠,好不容易捞到了好处,还被团藏摆了一道,然后又被水门道德责问。
启的耐心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