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景言头痛欲裂,相机的闪光灯刺得他睁不开眼,头脑完全懵了,只捕捉到一个关键点:“吸毒?!”
记者简直快要炸裂了,步步紧逼:“警方指控你吸毒是否证据确凿?”
“于少,你真的吸毒吗?”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吸毒的?”
于景言一把抢过对方的麦,暴吼:“谁他妈的说老子吸毒了?”回头红着眼阴森森地盯着警察局派来的那位小哥,“怎么回事?什么吸毒?谁说老子吸毒了?”
眼红脖子粗,青筋暴起,全身湿透,头发梢还滴着水,狼狈邋遢得没有半点形象可言,这模样,还真像瘾君子。
警察小哥公事公办:“于少,关于你涉嫌吸毒一案,现在请你回警局协助调查。”
于景言脾气上来,一言不合,就踢人,记者疯狂拍照,场面鸡飞狗跳。
后来有报道,警方在千叶会所搜到大量毒品,藏匿之处,正巧是于景言昨夜待了一夜有余的浴室。当天早上,千叶会所就被查封,叶竞轩入狱,于景言涉嫌吸毒带回警方调查。
总之,这件案子就这么被板上钉钉了,丁点都没有牵扯到锡南国际的老板娘,而且,给叶竞轩扣上了毒品交易这种要被枪毙的罪名!对此,警察小哥很佩服他队长的办事效率,更佩服锡南国际扭转乾坤的手腕。
千叶会所正一团乱麻,宋辞家中,却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第十一章:你要习惯我的身体
千叶会所正一团乱麻,宋辞家中,却冬日暖阳,岁月静好。
阮江西兴许是昨夜累到了,睡得很沉,宋辞撑着头,侧身看着她,偶尔会忍不住附身亲她,他家江西睡相很好,睡着了便会乖乖抱着他的腰,一直不松手,宋辞爱极了她如此模样,只觉得心头软得一塌糊涂,低头啄了啄她的唇。
手机铃突然响起来,宋辞脸色立刻转阴,掠了一眼手机,直接掐断,却还是吵醒了怀里的人,阮江西半眯着眸子,睡眼惺忪地看宋辞。
宋辞拍拍她的背,将阮江西往怀里紧了紧:“别管,你接着睡。”
睡意醒了七分。阮江西揉揉眼睛,问宋辞:“是谁?”
宋辞轻描淡写一句:“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轻笑:“我的号码没有给过不相干的人。”
宋辞不说话,在他看来,除了他自己,阮江西身边的任何人都是不相干的人,与自己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不用管。”
宋辞有时候很任性,蛮不讲理。
阮江西失笑,从被子里探出手,勾着宋辞的脖子往下,她亲了亲他唇角,宋辞立刻将阮江西抱起来,乖乖张开嘴让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这时候的宋辞总会非常乖顺,阮江西笑出了声,环在宋辞后背的手已经够到了手机,又亲了亲宋辞的脸便转头去看手机。
怀里亲吻的人忽然不理他。宋辞恼了:“阮江西!”
阮江西软软地喊他:“宋辞。”
带着些讨好与撒娇,宋辞哪里还恼得起来,只是由着性子把阮江西就着被子裹进了怀里,阮江西乖乖不动,抬头看宋辞:“千羊被公司辞退了。”
陆千羊给她发了一百零八条短信,每一条都是同一句话:我失业了。
“嗯。”宋辞兴趣并不大,埋头给阮江西整理凌乱的头发。
阮江西沉吟了一下:“是不是和你有关?”
整个天宇,若非阮江西点头,若非宋辞出面,又有谁敢解雇阮江西的经纪人。
她不是问他,是笃定,必定是宋辞出手了,昨晚的事,他要拿陆千羊开刀。
宋辞不否认:“是我。”语气,无关痛痒,好像在说不相干的人。
阮江西很理智,平静地问:“理由是什么?”
“她太没用,放她在你身边我不放心。”
一直以来,宋辞都毫不掩饰他对陆千羊这个经纪人的不满意,加之昨夜陆千羊因其他的事先一步离开了千叶会所,让他的江西孤立无援,就此一点,已经耗完了宋辞为数不多的耐心和仁慈,陆千羊,他是容不得了。
事关阮江西,宋辞似乎总会很偏执独断,奉行的手腕一贯都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阮江西凑过去,蹭了蹭宋辞冷硬的侧脸,刻意讨好:“昨天是我让她先走的,不是她的失误,她很好,作为我的经纪人,她很称职。”
显然,阮江西在求情。
宋辞语气强势,只说:“换了她,我会给你找更好的。”
显然,宋辞固执己见。
宋辞极少如此违背阮江西的喜好,平日里,他多半对她言听计从,如此强硬坚决,怕是昨晚之事让宋辞心惊胆战了,所以才如此草木皆兵。
阮江西转了转眸光,清光粼粼望着宋辞,刻意放软了嗓音,央求似的:“我可不可以说不?”
美人心计,似乎蛊惑,她有意示弱。
宋辞别开眼:“没有人可以毫无条件地对我说不。”
他分明在嘴硬,阮江西于他,有任何特权不是吗?如此虚张声势,不过是他意有所图,宋辞,似乎有别的打算。
她笑盈盈的,搂着宋辞的腰凑近了问:“那宋先生有什么条件呢?”几分狡黠,几分灵动,像只狡猾的猫儿。
宋辞不经思考,捉住阮江西放在腰间不太安分的小手:“退出娱乐圈,时时刻刻都待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要离开我。”
如此要求,分明有些得寸进尺了,宋辞啊,在借题发挥攻城略地,他的目标,是阮江西,是独占一隅据为己有。
这是第一次,宋辞如此正面要求阮江西退隐娱乐圈,大概,作为宋辞的女人,仅此一个身份,冠上他宋辞的头衔,其他的,在宋辞看来,全部无关紧要。
阮江西认真地回视宋辞的眸光,她也不曾思忖,说:“我不想这样。”
态度决然,并不像她平时里的温顺听话。正因如此,一贯淡然无求的阮江西,倔强起来才更让宋辞无计可施。
宋辞捧着她的脸,眸光灼灼,只是看着阮江西清婉的眸,他便强势不起来,放软了语调:“你有我了,还不够吗?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你就不能一直都陪着我吗?”
宋辞的话,有些无可奈何的祈求,是他对阮江西太贪心吧,所以才这样恨不得倾尽所有把她藏起来。
阮江西紧抿了唇:“我想站在很高的地方,做配得上你的人。”
她对着宋辞的眼,丝毫不退一分。
宋辞似乎有点愠恼了:“谁敢说你配不上。”
在宋辞看来,他的女人,自然是最尊贵的,他都舍不得骂她,怎么能容许别人说一句。阮江西这个理由在宋辞看来,根本不成立。
阮江西今天似乎格外的倔,并不听话:“我不想背负一身骂名,躲在你身后。”
阮江西声音的很软糯,神色也平和温婉,却没有半分示弱,光是一双清透得毫无杂质的瞳孔,黑白分明干干净净的好看,就让宋辞一点办法也没有,宋辞亲了亲她眼睑,向她示软:“我不会允许别人说你一句不好,不要跟我犟了好不好?”宋辞发现,他的江西太犟了。而他,半点应对之策也没有,再如此谈判下去,溃不成军必定是他自己。他捧着阮江西的脸,又问,“就这一次,你听我的,以后,我什么都让你做主。”
昨晚之事只是个导火索,让阮江西退出演艺圈的想法宋辞早便有了,不仅是心疼他的女人辛苦,更多的是他自己的私心,他的女人,怎么能在镜头前‘抛头露面’让别人看了去,最好是藏起来,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能碰。
可是,平日里对宋辞有求必应的阮江西这次却分外执着,她摇头:“你不允许别人说我一句不好,只是悠悠众口是堵不住的,我也一样,我也容不得别人说你一句不好,即便只是被人质疑你的眼光我也不要,你是宋辞,你那么好,值得最好的女人的来配,而那个女人只能是我。”她抬起古玉般的眸,温润清透得像染了上好的墨,黑得毫无杂质,就那样安静地凝望宋辞的眼,她仰着头,“宋辞,我既进了演艺圈,就不容许我一身骂名地退出,我必然要站到那个领域的最顶端,因为我是你宋辞的女人,是唯一配得上你的女人。”
宋辞沉默,眼底缠绕着阮江西清澈的眸光,所有防线早就一溃千里,眼眸深处铺天盖地翻涌的全是浓烈得快要溢出来的情动。
他想,他的江西太会攻心了,三言两语,柔软了他所有防线,别说依着她,就是把命给了她,他也照样由不得自己,心之所向,半点由不得他。
见宋辞不说话,阮江西凑上去亲他的下巴,笑着问:“等我一些时间好不好?”
宋辞沉默不语,盯着阮江西深深地看。
她哪里看不出来宋辞早便投降,笑得越发洋洋得意:“不说话是不是代表默认。”
对上阮江西,宋辞就从来没有赢过,节节败退。是阮江西对宋辞太聪慧奸诈?还是他对她太心软情深。答案多半是后者,只是宋辞甘之如饴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下,微眯起眼睛,似乎思考着,许久,挑起阮江西的下巴,宋辞突然语气严肃,他说:“我在想如果你怀了我的宝宝是不是就会老老实实地待在我身边哪也不去。”
阮江西完全愣住,怔怔地看着宋辞,他却微微挑眉,笑得邪肆,俯身截住阮江西的唇,含着她的舌尖重重吮吸,有些暴烈的亲吻,一点也不温柔,似乎要将她吞入腹中。
她睁着眼,唇齿传来热度,还有轻微的灼痛,才恍然回神,随即闭上眼,微微张着嘴,任由宋辞予取予求。
攻心,宋辞比不过阮江西,这攻身嘛……
温度直升,快要入冬的早晨,宋辞却只觉得浑身发热,体内似乎有什么在喧嚣,手不由自主地探进了阮江西的衣服里,一点点往上,他却似乎不知餍足,怎么都觉得不够。
宋辞对阮江西,真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完全沦陷。
阮江西穿着宽松睡衣,早已凌乱,扣子松了几颗,衣领滑落肩头,她微眯着眼,水光迷离,总是清澈的眸添了几分妩媚,腰间是宋辞的手,滚烫滚烫的,耳边,宋辞嗓音嘶哑得发紧,他说:“江西,我想要你。”
眸光潮湿,阮江西有些愣愣地看着宋辞,没有给出反应,宋辞咬了咬她耳垂,声音似蛊:“你不想要我吗?”他的话里,带了浓浓的情潮。
宋辞动情了,来势汹汹,铺天盖地地要将他所有理智都湮灭。只是他怀里的女人却有些羞赧,脸颊染红,细声轻语:“现在是白天。”
宋辞沉默着,喘息却似乎更重了,他有点束手无策,将下巴搁在阮江西肩上,因着情动,声音低沉极了,沙哑得紧绷:“我很难受,忍不住了。”
灼灼的气息喷洒在脖颈,瞬间便惹得阮江西微微战栗,她觉得有些痒,蹭了蹭,宋辞的唇却滚烫地落下来,瞬间她耳根,一直到脖颈,绯红了一片。
“江西,我们去登记好不好?”
宋辞抬起眼看她,本就好看的容貌,因染了几分**,没了半分平时的清冷,微微有些性感,竟添了几分妖艳。
这样的宋辞,简直摄人心魂。
阮江西失神了许久,到宋辞的吻沿着脖子一点一点向下游离,她才恍然梦醒,有些认真,又有些严肃地说:“我的户口在顾家,如果迁出来可能需要一点时间。”
顿时,所有旖旎,戛然而止。
若阮江西只是点头,必然是一场铺天盖地的情动,宋辞有意引诱,换了其他女人,哪个还能这样全程心思剔透,偏偏阮江西理智又诚实。
她似乎也察觉到宋辞突然恼了,小心地扯了扯宋辞的衣服:“我不是不答应,是户口真的在顾家。”
语气,像个犯了错却乖巧的小孩。
宋辞沉着脸,转过头不理阮江西,拿起手机给秦江打了个电话,语气很不好,只说了一句话:“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立刻把阮江西的户口从顾家弄出来。”
说完,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在了地毯上,转身抓着阮江西的肩就吻下去,完全不由分说直接又咬又舔。
阮江西觉得她家宋辞闹性子的时候,有点像狗狗,会生气,却喜欢讨好地舔她,她乖乖由着宋辞动作,衣服早就凌乱,乌黑的长发铺在枕头上,散乱极了,纯黑色的绒更衬得阮江西裸露的肩头,肤白凝玉,落在宋辞眼里,却染红了一片,灼热的滚烫,耳边是宋辞乱得毫无规律的喘息,宋辞几乎要语不成句,吻着她心口裸露的肌肤:“江西,我很难受。”
他抱着她,很紧,肌肤相贴,他所有的身体反应毫不避讳暴露在阮江西的感知下。
这样滚烫的情潮,她有点不知所措,眼睛睁得很大,水雾朦朦地看着宋辞。
这样不知情爱,直接诱发了宋辞所有隐忍,他哑着嗓音,性感低迷极了,宋辞问阮江西:“江西,你要不要摸摸我?”
问完,却不待阮江西反应,直接抓着她的手,放进了睡衣里,反手覆住被子,遮住了相缠的身影……
初冬的早晨,真暖,阳光正好。可惜,秦江只觉得乌云蔽日,他在公司忙里忙外,宋老板却在家和老板娘恩恩爱爱,这也就算了,一个电话过来,支使他去做牛做马,一向不喜说粗话的秦江都忍不住蹦了一句:“丫的,老子又不是搞人口的!”然后翻了几个白眼,还是拿出电话几经转接,才打到顾家的内线。
H市顾家,是除宋老板之外,最难伺候的主。秦江毕恭毕敬:“顾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