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傍晚,林暖趁大家忙碌,她说自己累先回房睡觉,就从二楼的窗户跳下去,逃走了。
她先打车去了高小美的公寓,然后开着停在高小美车库里的牧马人,便前往了东郊。
十点整,林暖的牧马人准时停在废工厂门口。
推开车门下车,一阵冷风吹过,把她凌乱的头发,吹的更加散乱,脸上也毫无颜色。
昔日明媚艳丽的她,此时此刻,就像是发了疯的大妈。
工厂里头的灯光很昏暗,看上去很阴冷,她推开大门,一眼就看见林深深被悬吊在屋顶的横梁半空中,昏睡过去了。
林暖顿时就崩溃了,眼泪扑簌而落,急忙朝小家伙的方向跑去:“深深,深深。”
这时,一个穿个黑色羽绒服,外面披着军绿色大衣的男人从暗处走了出来:“林总,一分不晚一分不早,你很准时。”
林暖扭头看向男人,眉头紧紧拧成一团:“张启发。”
眼泪戛然而止,她直勾勾的瞪着他:“我果然没有猜错,抢走深深的人,果然是你。”
林暖回A市之后,除了张家父子,她并没有得罪过别人,昨天接到电话,她就猜到凶手是张启发了。
张启发缓缓的走近林暖,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林总,看来你这贵人没有多忘事,还记得我老张。”
林暖往前走两步,一本正经的站在张启发跟前:“张启发,你儿子的事情,是他自作自受,他要是没有歹念,宁时御也不会报复他。”
张启发脸一沉,随即咧嘴一笑,脸上布满了皱纹,比离开宁氏集团之前,沧老了许多。
他说:“林总,你还记得我儿子牧野啊!”
下一秒,她伸手就朝林暖抓了过去,揪住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林总,我儿子死了,他死了,死了。”
林暖一怔,没想到张牧野居然死了。
宁时御打了他之后,她托卓凡打听过,虽然伤的比较重,但也不至于致命,后半辈子就是瘸了一只腿,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张启发看着林暖的诧异,拽着她的衣领,猛地将她往后推:“牧野腿不好,他一个人出门被车撞了,在医院抢救了一个星期,最后还是没救回来,死了,死了。”
“当时,我去过宁氏集团,想求宁时御,让他找人救救牧野,可他却让保安把我赶走了。”
“牧野死了,我老婆也跳楼自杀了。”张启发说着说着,眼泪就落了下来,狠狠掐着林暖的脖子:“都是你,都是你和宁时御害得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我要宁时御也偿偿失去最爱人的痛苦,我让你和你儿子都去给我儿子老婆陪葬。”
林暖的脸被张启发掐的通红,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完全不是宁时御以往掐她的力度,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有。
林暖双手奋力抓着他的手腕,可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拿脚踢在他的腿上,他也纹丝不动。
张启发敢抢走深深,敢把她约到宁氏的废弃工厂,他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工厂就是慕白关张牧野,宁时御打废张牧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