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司廷在姜卿卿的眼神里捕捉到她想要说什么事情的混乱。
“好,反正我也不想一个人回御家,我在车里等你,不用着急,晚一点也行。”
“那你在车里休息,吃完宵夜我就过来给你开门。”
姜卿卿决定好这件事情才有勇气,随后,她拎着甜品下车。
身后,御司廷坐在车里看着她的背影,轻不可见的蹙眉,低声说道:“今晚卿卿想和我说什么呢,我怎么有点莫名不安。”
在这个时候,姜卿卿走回别院,进门就已经整理好自己的笑容。
“我买好宵夜回来了。”
此时,姜星珩和姜星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的吃东西。
姜卿卿也在没有破绽的和谐气氛里,没有察觉到异样。
吃完宵夜,她很明显总是盯着时间看。
姜星珩和姜星宁对视一眼,兄妹俩非常默契。
“妈咪,宁宁吃完药有点困,想回去睡觉了。”
“好,小珩和宁宁都回去睡吧,晚安。”
姜卿卿这边哄着两个孩子回房间后,转身就碰到爷爷微妙的笑容。
继而,沈老爷子也是笑而不语,同样选择回房间休息。
为了安全起见,姜卿卿还特意等了片刻,这才发消息通知御司廷。
可是,就在姜卿卿悄悄下楼给他开门的时候。
沈家别院这里还有保镖和佣人,他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本来想过来帮忙。
但是,姜卿卿当即制止,并且提醒噤声。
在夜色里,御司廷迈着长腿走过来,优雅高贵的偷偷摸摸上楼。
还好卧室房间里还有御司廷的私人物品以及换洗的衣服。
“御先生先去洗澡吗?”
“嗯,我怎么觉得这像是某种隆重的仪式感。”
御司廷没有看到姜卿卿的撩拨,只在她压着声音说话的表情里,捕捉到莫名紧张。
随后,姜卿卿在外面等着他的时候,正在酝酿自己的坦白。
等到御司廷洗完澡出来,看到姜卿卿在床上等着他,轻不可见的深呼吸,正在做心理准备。
不得不说,姜卿卿故意选择在床上和御司廷说那件事情,也是想要减轻对他的情绪冲击。
结果,御司廷在这种情况下,心里完全没底的紧张。
他躺下来撑着额角,深邃的目光看着姜卿卿,沉声说道:“卿卿,你想和我说什么?这不是要说分手吧?”
“噗,谁说我要提分手?你乱想什么。”
姜卿卿还没有开口,就被御司廷的猜测逗笑了。
可是,御司廷还没有松一口气,蹙眉说道:“你今晚犹豫了很长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和我说,那应该是重要的事情,而是和我有关系,所以我猜不到是什么事情,你说吧,我有心理准备。”
“是我想要告诉你的事情,很重要,但是我又有点点担心。”
姜卿卿侧躺压着手臂,深呼吸,慢慢开口说道:“你知道小珩和宁宁的身体不太好,是因为我怀孕的时候被用过药,之前我和爷爷就在想给他们彻底根治。
现在爷爷醒过来,给他们的治疗也要重新继续,所以我接下来最重要的病人就是小珩和宁宁。”
闻言,御司廷蹙眉问道:“那小珩和宁宁的治疗会不会有风险?”
“我和爷爷会谨慎安排治疗方法,不会有危险,不过,要做血液治疗的话,就需要至亲血缘。”
“至亲?你是说你自己的血液吗?难道是你会有危险吗?”
御司廷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姜卿卿和两个孩子的安危。
此刻,姜卿卿沉默几秒,回答说道:“我的血液没办法给他们做治疗,因为之前被用药的原因,我也服用了很长时间的药物,血液里含有药物残留会影响到给他们治疗的结果。
所以,我需要小珩和宁宁的亲生父亲提供血液完成治疗方案的研究。”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御司廷蓦然僵住。
“亲生……父亲?”
那个男人,是他恨过也羡慕过的。
御司廷没有想到这个时候还要面对他的出现,就像是他一直避而不谈的刺还是被拔出来了。
事实上,他的心情是复杂的。
到底是吃醋还是介意,或者是担心和不安。
姜卿卿一瞬不瞬的看着御司廷没办法掩饰的复杂情绪,呼吸微微屏住,继续说道:“我也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要找他,但是小珩和宁宁要完全治好病就需要另一位至亲的血液……”
“嗯,你应该找他,现在只有他能帮到小珩和宁宁治病。”
御司廷说完这句话后,他注意到姜卿卿的审视,低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在顾虑我的感受,卿卿,既然你选择了告诉我,你也就知道我会支持你的决定。”
“我当然要告诉你,因为你是我的丈夫啊。”
这时,姜卿卿倾身凑近到御司廷面前,认真的说道:“我不会有任何事情隐瞒你,而且这件事情也不需要隐瞒你。”
“可是你担心我会介意。”
“唔,你的反应告诉我多多少少是有点介意的。”
“我承认,那个男人是我很介意的存在。”
御司廷叹息一声,伸手抚摸着姜卿卿的脸颊,沉声说道:“我知道你和他之间没有任何感情关系,我不会胡思乱想,我知道你也不会担心我介意这方面。但是他的身份就像是你必须要找他的原因,是小珩和宁宁的亲生父亲。
这一点是没办法改变的,这个时候也只有他,才能帮到你治好两个孩子,这也是我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不是因为这件事情的话,我也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姜卿卿的情绪,不仅仅是来自要告诉御司廷的压力,还有自己要面对的压力。
倏尔,御司廷温柔的抱着她,没有再继续追问那些他好奇的事情。
都是不重要的,他不想纵容自己的追问,加重介意的情绪。
“卿卿,如果小珩和宁宁见到他的话,会不会选择他?”
“当然不会,绝对不会!”
姜卿卿皱眉想到什么事情,咬牙切齿的说道:“小珩和宁宁不会罔顾我的情绪感受,那个狗男人除了血缘关系,什么都不是!”
“嗯,就是狗男人,卿卿不值得为他生气。”
在这个时候,御司廷还在安抚姜卿卿。
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挨千刀的狗男人和自己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