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购不足60%第二日才可以看新章, 望理解,么么哒比心 老太太~安抚道:“没事,一会儿就好了。”
她将竹心唤了进来,竹心懂得推拿, 一双小手灵活的很, 在她的按摩下, 老太太逐渐好了起来,陆瑶看的神奇不已,“竹心姐姐, 你快教教我,你不在时我给昨祖母按。”
老太太失笑摇头, “这是竹心祖传的手艺,岂是你想学就能学的?”
陆瑶这才反应过来,抿唇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竹心打小在侯府长大,这里就是她第二个家, 她也喜欢陆瑶的纯真可爱,就算陆瑶学会了也不可能拿这个去赚钱, 她并不藏私, “三姑娘想学, 是奴婢的荣幸, 奴婢来给您示范一下吧。”
陆瑶连忙摆手, “还是不要了。”
“您学会了, 奴婢还能逃逃滑, 奴婢巴不得您学呢,三姑娘可别客气。”
陆瑶本身就想学,见她是真心愿意教,也没再推辞,“姐姐若是想学制香,尽管找我!”
竹心展颜一笑,点了下头,按摩注重手法,她示范了一下便让陆瑶试了试,按摩小半个时辰,手都酸了,陆瑶才逐渐找到点感觉,老太太都被她按怕了开口赶人,“好了好了,今日就到此结束,你快回去休息吧。”
陆瑶满是哀怨,一不步三回头的走了。
第二日,便是老太太的寿辰,一大早陆瑶便起来了,拉着老太太又按摩了一番,这次她按的倒是舒服了点,老太太心下松口气,其他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下了朝,陆瑶的大伯,二伯也赶了过来。
她大伯五官周正,是个极厉害的人物,掀开衣袍跪了下去,“祝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太太看了大儿子一眼,眼神温和了下来,“快起来吧。”
老二紧跟着祝贺了一番,老太太四处瞅了一眼,却没看到陆瑶她爹,“老三呢?”
蒋氏连忙道:“他去了二叔那儿,估计这就来了。”
秦氏似笑非笑道:“今日是娘的寿辰,三弟该不会忘了吧?”
蒋氏是个不爱与人争论的,不知道吃了多少哑巴亏,陆瑶眨了眨眼,抱住老太太的胳膊晃了晃,“爹爹昨个还将给祖母备好的礼物提前给我看了看,是祖母极喜欢的老物件,怎么可能忘掉?不过这个时辰确实不早了,祖母,等爹爹来了,您一定要数落他一番才行。多大的事,不能晚会儿去,竟让一家子等他一个。”
老太太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呀。”
小丫头没大没小的,偏偏老太太吃她这套,秦氏的目光微沉,忍不住瞪了陆蓉一眼,搁自己跟前挺爱撒娇的,来这儿就怂了。
陆蓉缩了缩脖子,撅了下嘴巴,她见过祖母罚人的样子,对她有心里阴影,看到就怵的慌,哪敢往上凑。
正说着陆瑶他爹走了进来,“什么等不等的,这不是过来了?”
别说这个时辰不算晚,就是真晚了,老太太也不会为难,“既然都来了,就入座吧,难得一起吃个早餐,竹心让丫鬟们传饭吧。”
每年老太太生辰时,不止姑娘们的课会停下来,少爷们也会告假一日,大家会开开心心吃一顿早饭,中午再打起精神宴请客人。
“瑶丫头,你今日坐我身边。”
老太太既然了话,大夫人只好让了座位,她眼底的痛恨虽然不过是一闪而过,陆行凯却看了个正着,他蹙了下眉,冲老太太道:“娘,你别总惯着她,免得坏了规矩。”
老太太扫了大家一眼,不怒自威,“都是一家人,哪那么多规矩,怎么?难不成我这个老婆子想让瑶丫头坐我身边吃顿饭都不成?”
今日是她生辰,众人自然不敢说不。
陆瑶欢欢喜喜的坐在了祖母身边,伸手替她夹了下菜,夹的正是老太太最爱吃的板栗鸡,“祖母,您快吃,爹爹这是嫉妒了,肯定巴不得也坐您跟前呢,可惜被我这个小丫头抢先了一步。估计心底正不爽呢。”
就她促狭,什么话都敢说,老太太失笑摇头。
食不言寝不语,开饭后餐桌上安静的很,长辈们身边都有丫鬟帮着布菜,见陆瑶时不时就用公筷给老太太夹菜,陆蓉眼里的不屑都快冒了出来。
陆菲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才收敛了一些。
很快便吃完了饭,接下来就是一家人给老夫人送贺礼的时间。
最先上前的便是陆瑶的大伯,现任镇北侯府的侯爷,陆正,他同样是个武将,早年随父出征,立下不少功劳,神勇非凡。
陆菲亲手为老太太绣了一个抹额,不算贵重,却是一片心意,陆蓉的贺礼是江南刺绣纺的绣品,千金难求,老太太一向喜欢刺绣,她这次算投其所好,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便有些骄傲,“三姐姐,备了什么?”
摆明了想跟陆瑶比一比,陆瑶备了两份贺礼,一个是自己作的画,画上画的正是老太太,身边还围了几个孙女,画的很是用心,老太太的神态捕捉的很是到位。
另一个是一种罕见的树木,据说是从海外移植过来的,老太太最爱花草树木,她便买了下来,这颗不起眼的树,花了她一千多两银子,这是她为何这么穷的原因。
上一世她将两样都拿了出来,虽然打了陆蓉的脸,却也让大房有些下不来台,这次陆瑶却只拿出了画,另一份礼物打算晚上安静了再送给祖母,自个的心意,祖母知道就行了,没必要闹得人尽皆知,跟故意攀比似的。
她画的用心,画功也了得,虽然也得了夸张,陆蓉却有些瞧不上,“祖母这么疼你,你就送这个?真是一毛不拔,打要饭的呢。”
秦氏的脸当时就沉了下来,陆蓉心中一咯噔,这才知道说错了,先不提要饭的这三字的杀伤力,但是一毛不拔就将其他人也贬低了去,秦氏的礼物同样没花银子,是亲手抄写的经文,足足抄写了一个月,她本来是想在用心程度上压三房一头,没料到自家闺女先拆了她的台。
秦氏瞪她一眼,“快闭嘴吧你!不会说话就别开口,大喜的日子就你丧气!”
老太太不耐烦听她呵斥,“行了,客人都要来了,去前厅吧。”
怕老太太气的头疼,陆瑶挖空了心思逗她开心,她妙语连珠,又最爱卖乖,老太太只觉得贴心的不行,拍了拍她的手,示意自己无事。
今年是老太太六十岁大寿,皇上虽然没亲自过来,却派了太子来,还赐了不少东西,给足了面子。
七王爷也来了,除了给老太太备了生辰礼,他的贴身侍卫手里还拎着两盒参盒,正是陆瑶让人送过去的。
他原本听说镇北侯府的三姑娘送了东西来根本没放在心上,后来才知道这小丫头就是侯府的三姑娘,当时他的脸就有些黑,过来时便让萧练将东西拎上了。
陆瑶从被子里露出个小脑袋来,摇了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她早就不生气了。
“我就是累了。”她长相娇美,一双眼睛水汪汪的,以为她是口是心非,蒋氏手痒地捏了捏她的脸。
“娘!”陆瑶捂着脸颊瞪了她娘一眼。
小丫头长得漂亮,眼波流转间,清泉般的眸子恍若会说话,蒋氏心底软成一团,笑着收回了手,“你生气也是应该的,你哥这次确实过分了,娘替你做主。”
她替陆瑶掖了一下被子,“你先睡会儿,醒了再说。”
陆瑶点头,小脸埋进了枕头里,还不忘叮嘱道:“娘要罚就罚他银子,不然哥哥不会长记性。”
还说不记仇,蒋氏好笑不已,“知道了。”
*
陆鸣跟蒋靖宸刚走进竹林轩,蒋氏就走了出来。她身上着一件云纹联珠对孔雀纹锦衣,头上挽着灵蛇髻,上斜插着一个羊脂玉簪子,端的是雍容华贵。
蒋静宸仔细打量了姑姑一眼,见她眼睛虽然红肿,神色却好了不少,心底松口气,向姑姑问了声好,对这个侄子,蒋氏一直很喜欢,温柔道:“快坐吧,下这么大雨怎么又跑回来了?”
陆鸣焦急地抓住了他娘的胳膊,“娘,妹妹究竟怎样了?”
蒋氏瞪了他一眼,“人是醒来了,她的那些画,你当真卖掉了?”
她生性温婉,连脾气声音都柔柔的。陆鸣虽然不怕她,却也清楚自己这回确实有些荒唐,他认错的态度十分好,“娘,我已经知道错了,下次绝不再犯。”
见他确实有了悔意,蒋氏也没揪着不放,“这次就罚你两个月不许领月银,看你还长不长记性。”
陆鸣哀嚎了一声,他本就缺银子花,这不是要他的命吗?他朝蒋靖宸使了使眼色,想让表哥帮着求情,蒋靖宸却无动于衷,神情始终淡淡的,“不经瑶瑶允许,就擅自卖掉她的画,只罚你两个月月银,已经是姑母手下留情了,依我看……”
“幸好不用依你看,瞧这偏心偏到哪儿去了。”陆鸣啧了两声,语气酸溜溜的。
蒋氏看的好笑不已。外面雨水很大,他们过来时虽然撑着伞,肩上仍旧湿了一大片,蒋氏瞧在眼底,多少有些心疼。
“瑶瑶睡着了,你们俩先去换身衣服,等会儿再去看她,别瑶瑶还没好,你们又患了风寒。”
*
外面又打了雷,声音很大,陆瑶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她垂下了眼眸,长长的睫毛忍不住颤了颤。
魏雪馨是她二舅母的亲侄女,父母离去后,便一直住在蒋府,陆瑶时常去蒋府找表哥表妹玩,也见过她不少次,时间久了便熟悉了起来。
谁料成亲那日她却得知,魏雪馨竟然怀了孕,孩子的父亲是她表哥!
这个消息,对陆瑶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虽然表哥再三解释,他跟魏雪馨只是酒后失德,这件事却成了陆瑶心底的一根刺,若不是外祖母身体不好,受不了一点刺激,陆瑶早跟他和离了。
她恨表哥明明做了这么荒唐的事,还试图隐瞒,若是他一早就找她认错,看在从小到大的交情上,她未必这么厌恶他,然而他偏偏选择了隐瞒。
陆瑶本以为自己睡不着,谁料还真睡着了,刚睡醒,丫鬟就过来通报了。
陆瑶虽然不想见他,却也清楚不可能一直躲下去,她在兮香的搀扶下,坐了起来,“让他们进来吧。”
一个是亲哥哥,一个是打小便有婚约的表哥,陆瑶的闺房他们来过不少次,自然不陌生。
两个少年被丫鬟引进了里间,蒋靖宸一眼便看到了陆瑶。
少女坐在床沿,上身着一件金边琵琶襟外袄,下身是月牙凤尾罗裙,一双眼眸似盈盈秋水,肤如凝脂,唇若粉樱,小小年龄,便已媚骨天成,由于落水的缘故,还多了一分病态的美感,即便是看着她长大的,蒋静宸都忍不住恍了下神。
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陆瑶呼吸微顿,红唇不由自主抿了一下。
陆鸣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他脸皮一向厚,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局促来,反而亲昵地走过去,揉了一把她的脑袋,“真是笨死了,走着都能掉水里,还好人没事。”
陆瑶瞪他一眼,神情恹恹的,蒋靖宸仔细瞧了瞧又靠近了些,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还是不舒服?”
陆瑶侧了一下脑袋,不想被他摸。
气氛无端有些尴尬。
陆瑶抬头看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表哥,我都这么大了,不许你再摸我脑袋。”
蒋靖宸眼底闪过一抹疑惑,本能地察觉出她的冷淡来,只当她身体还是不舒服,他笑了笑,“好,表哥不摸就是。”
这个神情,好像什么都听她的,陆瑶莫名有些烦,上一世也是如此,表现的好像凡事都可以顺着她,殊不知……陆瑶忍不住冷笑,虽然气他,但那些事,现在又没有生,就算再恼,也不能无故作。
她身体不舒服,陆鸣他们也没多待,说了两句话,便打算离开了。走前,蒋靖宸还从怀里摸出一小包葡萄干,放在了桌子上。
他每次来都要给她带些小零嘴,陆瑶以前很喜欢,成亲这两年,却没再吃过他的东西,蒋靖宸后来就不再买了,再次看到这些小东西,陆瑶垂下了眼眸,低声道了谢。
“跟表哥客气什么。”蒋靖宸抬了下手,想摸摸她的脑袋,想到她的话,中途又收了回来,神情却无比自然,“你好好养着,表哥改天再来看你。”
陆鸣笑了笑,不客气地打开包装,拿了几颗葡萄干丢进了嘴里,戏虐道:“下这么大的雨,难得没湿,表哥不会是贴身放的吧?”
蒋靖宸横他一眼, “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见哥哥笑得暧昧,陆瑶有些烦,出口赶人,“快走吧你们!”
陆鸣啧了一声,揉了下她的脑袋,“没大没小,哥哥最近穷的很,就没给你买东西,下次给你补个好的。”
陆瑶才不贪他那点东西,见他始终吊儿郎当的,忍不住怼他,“穷的都卖画了,还有钱给我买好东西?”
“过段时间是祖母的寿辰,若不是为了替她老人家备份像样的生辰礼,我也不至于把你的画卖掉,好妹妹,你就原谅哥哥这一次行吗?哥哥都跟店家说好了,让他替我多留一个月,等我筹到银子,就会把画赎回来。”
他说的自然是实话。上一世那些画也确实被他赎了回来。
他是三房唯一的嫡子,每个月能领二十两银子,平日吃穿用度走的又都是公款,按理说不应该这么穷,却架不住他应酬多,每个月都要跟一群朋友去吃喝玩乐,他出手又大方,时不时还要给家里的妹妹们买东西,这才捉襟见肘的很。
陆瑶见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竟然这么惨,都替他丢人的慌。
想到他上一世,为了筹到银子,甚至跑赌坊去了,陆瑶心底沉甸甸的,她既然回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让哥哥再沾上这些东西,看来也有必要想个赚钱的法子。
他们走后,陆瑶就让兮香将她的藏钱的紫檀木小盒子拿了出来,里面有两张一百两的银票,五个小银锭子,在京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盘个店铺得花不少钱,二百银子根本就拿不出手。
陆瑶顿时有些气馁。
见她抱着盒子,长吁短叹的,兮香捂唇偷笑,“姑娘是想把钱借给少爷吗?”
几个丫鬟数她最活泼,想到她过不了几日她就会惨死街头,陆瑶心底有些酸,既然回来了,这次她务必要护好身边的人,她弯了弯唇,故作轻松道:“当然不是。借给他一准儿的有去无回,我就是看看我还有多少家当。”
她让兮香将盒子收了起来,左右瞅了一眼,“兰香呢?”
问完,她就想起来了,她落水时,身边是兰香伺候着,虽然是她自个不小心掉进了湖水里,兰香肯定要因此受罚,因为看护不周,她记得兰香不仅罚了半年的月钱,还挨了二十个板子。
姑娘家细皮嫩肉的,二十个板子下来差点要她了半条命,这个时候她仍在房间里养伤。
陆瑶多少有些愧疚,想去看看她。
芸香连忙拦了下来,她是陆瑶的大丫鬟,处事一贯的沉着,“姑娘使不得,外面还下着雨,你才刚醒来,若是再淋了雨,再有个头疼脑热的就不好了。”
她的念功比蒋氏都厉害,陆瑶无奈,“我不去就是了。那你把我屋里那瓶金疮药给她拿去吧。让她多休息两天,等伤彻底好了,再过来不迟。”
芸香接住药,屈了屈膝,“奴婢替兰香谢过姑娘。”
陆瑶摆了摆手,不耐烦听这个。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魏雪馨就这么湿哒哒的冲了进来,刘海也粘在了额头上,她长了一双杏仁眼,俏脸因为淋了雨如白里透粉的桃花,声音却带了一点焦急,“瑶瑶,你没事吧?真是吓死我了。”
她神情很真诚,以前的陆瑶感动过很多次,知道她全是装的,陆瑶勾了勾唇,脸上露出个天真的笑,“姐姐,下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
她不是爱装吗?那她就陪她玩玩。
陆瑶有些纠结,迟疑了一下,认真道:“就算没有我,表哥还有表妹,有外祖母,有娘亲,馨姐姐却只有我了。”
蒋靖宸的心彻底沉了下来。
陆瑶不想再对着他这张脸,“表哥,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就跑开了。
陆瑶本来还愁,要怎么解除婚约才能让长辈们同意,现在却突然有了个主意,魏雪馨上一世为了抢走表哥做了那么多事,这一世就从利用她开始吧。
其实她完全可以设计一下,让他们两个再睡一次,上一世母亲跟外祖母是不知道这事,若是知道了,以他们对自己的爱护,肯定会解除婚约,可是这样的话,表妹的名声也会跟着受影响。
陆瑶也不想便宜了魏雪馨,她那么坏这辈子都要让她求而不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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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刚走,魏雪馨便走了过来,她披着墨蓝色镶金边的披风,衬得一张小脸愈苍白,见到蒋靖宸眼底闪过一抹诧异,蒋靖宸的堂弟是她的亲表哥,所以平日里她也喊蒋靖宸表哥,“表哥怎么在这里?可看到瑶妹妹了?”
蒋靖宸的目光在她脸上打了个转,目光冰冷渗人,“你跟她说什么了?”
魏雪馨被他阴冷的目光吓了一跳,脸上的笑有些勉强,“表哥所谓何事?我跟瑶妹妹一直这么处着,说的都是姑娘家的喜好,平日见面时舒妹妹也在,难道我不小心惹表妹不开心了?”
魏雪馨竭力保持着冷静,神情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焦急,说完便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蒋靖宸的目光带着探究,见她明明咳的难受,又努力顾忌着自己,神情也很无辜,心底的怒火才逐渐敛了起来,“不是病着?怎么跑了出来?”
“我前两日去看瑶妹妹时,问她借了《岐黄药术》本来说好了昨日还她,我这一病却忘记了,怕瑶妹妹着急看,就亲自追了过来,竟然还是慢了一步。”
她虽对他有情意,却一直恪守礼节,不曾逾越半分,蒋靖宸再生气,倒也不至于跟她一个小姑娘计较,便淡淡道:“一本书而已,表妹不会放在心上。”
魏雪馨又撕心裂肺咳了起来,一张小脸通红,眼底也含了泪,她本就长得娇美动人,此刻生着病,更多了一分羸弱来,波光流转间,动人的很,蒋靖宸却收回了目光。
冬梅担忧不已,上前劝道:“姑娘快回去吧,表少爷说的对,陆姑娘一向心善,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奴婢现在去帮您还。”
“嗯。”魏雪馨点点头,却突然扶住了脑袋,眼睛一闭朝前砸去,失去了意识。
蒋靖宸下意识抓住了她的肩膀,只见她已经昏迷了过去,靠的近了,才现她身上温度有些不对,苍白的脸色透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姑娘,您怎么了?”冬梅吓的呼吸停顿了一下,哀求的看了蒋靖宸一眼,眼泪汪汪道:“世子,姑娘本就起着热,一直没退烧,肯定是被风一吹又加重了,这可怎么办?”
毕竟没有血缘之亲,蒋靖宸没好抱她,让冬梅扶住了她,对身边的随从道:“去将轿子抬过来,把魏姑娘送回去,再去喊个大夫来。”
已经“昏迷“过去的魏雪馨,听完他的话,心底几乎呕出血来!若是陆瑶昏倒在他跟前,他绝不会这么冷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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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并不知道她装晕的事,出了蒋府,就直接去了林府。
林月彤的祖父是个极其有手段的人,不然也不会一步步爬到阁老的位置,比他年长,有更有资力的人不是没有,却都被他踩了下去,想到要在他眼底皮子底下诱拐林月彤,陆瑶莫名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