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天行直接丢给姜一个白眼。
“一天天脑子里装的什么?你能不能想点正经的东西?”
姜伸手搂住风天行的肩膀,一副老神叨叨的模样。
“我亲爱的风少爷啊,你这是不懂人情世故,我就这么给你说,那丫头看你的时候,就差把心窝子掏出来给你看看,上面是不是写了你的大名。”
“你说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正事,在如今的情况下,随便派一个人过来不是更合适么?他亲自过来,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风天行一声轻哼,随手倒满了酒。
“行,既然你有这个兴致,那我们就赌一次。”
“你说赌注是什么吧,别太过分就行。”
姜眼珠一转。
“这样,我看你手下的那个丹不错,把他借给我两天。”
“你也知道我手下的魔族都没什么纪律性,总的给他们来一个示范,我这也好让他们学着做事。”
风天行直接丢给姜一个白眼。
“丹借给你两天,没问题,这不算赌约,妈的你这是看不起谁呢?少了丹一个人,我难道还玩不转了?”
姜嘿嘿一笑,他就知道风天行绝不会答应他用这个作为赌约,当即改口道。
“这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今儿你顺着她的想法做,我就想看热闹。”
风天行只感觉眼下的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就结束,索性说道。
“行,那我可就叫她进来了。”
风天行其实很清楚,柔荑这次过来肯定不只是为了丝绸的事,更多的只怕还在他的身上,而且从外边的动静来看,柔荑这次可没有隐藏自己的意思,光是听那些口哨声,就知道她肯定很惹人注目。
只是今儿本来就是为了陪姜好好修整一番,索性就玩一玩也行。
姜松开了手,再嘱咐到。
“你可别玩不起,得顺着她的想法,我要看看这丫头有多痴情。”
风天行撒然一笑。
“进来吧。”
随着隔间的房门被推开,映入眼帘的,并不是寻常打扮的柔荑,反而是一袭长裙颇为惹人注目。
这长裙虽然也是丝绸,但确实人族遗留下来的东西,否则以柔荑着柔弱的肌肤,魔族用的丝绸,对他来说可就和粗布麻衣没什么区别。
风天行抬眼看去,在长裙之上,是盘在头顶的乌黑头发,别说,这一番打扮之后,柔荑反倒是更象人族而非魔族。
柔荑走入房间,站在桌边汇报到。
“风少爷,消息已经散播出去了,现在我的想法是用不同的地方把他们的注意力引开,现在已经给了五六个错误的交易地点,并且已经派人散播更多的谣言出去,短时间内那些魔族探索的欲望肯定会更加浓郁,但长期来看,只要吃过一两次亏,他们应该就能消停许久。”
风天行满意的点了点头。
“行,事情办的不错,你想要什么赏赐就说吧,我这儿还有点事,没什么闲聊的时间。”
虽说方才答应了姜不捣乱,但风天行毕竟是风天行,总是能够在不经意之间引导对方的想法。
眼下就是如此。
风天行在刻意的引导柔荑,想要让她知难而退。
柔荑心中有那么一丝的犹豫,最终还是无奈放弃了,毕竟在她看来,风天行实在是太过于优秀,她怕自己配不上,到时候反倒成了笑话。
不等柔荑行动,姜却是突然一拍桌子。
“你有个屁的事,今天陪我喝酒就是最大的事,来来,再陪我喝一杯再说。”
姜说话的时候,不断给柔荑使眼色,让她赶紧的说出她的想法。
毕竟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赌约。
柔荑心中一动,又小心翼翼的问道。
“风少爷您真的没什么事?”
风天行有些尴尬的摇了摇头,随手端起酒杯。
“你先喝了再说,不然我可就赶你走了。”
柔荑生怕风天行反悔似的,连忙抓过酒杯,一饮而尽。
随着滚烫的酒水下肚,柔荑的脸上多了一抹红霞,咽了好几次,才把酒味给压下去。
小心翼翼的将酒杯放在桌上,这才偷偷抬眼看向风天行。
当她发现风天行在看她的时候,顿时羞得低下头,不敢再挪动视线。
风天行淡淡一笑。
“行,你说吧,今儿你还有什么想法。”
柔荑壮着胆子说道。
“风少爷,我最近学了一支舞蹈,不知道风少爷有没有心思看看。”
一旁的姜生怕风天行再捣乱,搅扰了他看戏的雅兴,当即吩咐道。
“去,赶紧去准备,今儿要是跳舞不好看,回头我给你这一身衣服都扒了。”
虽说话有些粗犷,但其中的意思肉眼可见,柔荑感激的对姜微微欠身,这才连忙去准备。
柔荑刚走,姜突然攀住风天行的肩膀,又随手将酒杯递了过来。
“兄弟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魔族,这怎么说呢,你看现在出来魔族,这世上也没有几个和人像的玩意儿,这好不容易碰见一个,你就算收了拿去玩玩,也总好过外边的流言蜚语吧?”
“别说是你,就我这年龄,我那死老爹都催了无数次了,生怕我对你有兴趣,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咋样。”
风天行叹了一口气。
“我就说你怎么这么积极,合着那我当挡箭牌呢?”
姜顿时一脸委屈。
“害,这也不怪我啊,我哪里想过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这哪儿是对男的感兴趣?我这在意的天下所有的姑娘,除了兄弟你看上的,都是我的,这就叫胸怀。”
看着姜那一联的臭屁,风天行实在不想拆穿他的谎言,毕竟,这人在装逼的路上越走越远,是无药可救的。
一阵啧啧怪笑,风天行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姜。
“我听说上次在学院里面,有家伙夜闯别人姑娘家的房屋,那不会是你吧?听说还被人蒙着头一顿毒打。”
一提到这茬,姜顿时涨红了脸。
“那事能怪我么?谁知道他师傅也在啊,以前都没事的,就那次。”
风天行一阵嘲笑,突然间,房间内的烛火被吹灭,一道光柱从房间顶部洒落,照亮了站在台上的柔荑,与此同时,鼓乐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