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建宇急忙答应下来,勉强施礼之后离开了。随后刘昊嘉带着人又转了几个地方,看到的情况大同小异。都是小商贩们欢心鼓舞,踊跃交钱。来收钱的人身上也是挂满他大包小裹的东西。
不过刘昊嘉也发现有的人是认真的推辞,实在推辞不过才收下。而有的人则是敷衍了事,更有的人干脆上手拿了自己喜欢的东西。这些事情刘昊嘉都一一记下,等着日后慢慢清算。
这次收钱的时候,除了小商贩们欢欣鼓舞以外,整个京师平静无比。这固然是大家都知道收钱的事情没人大惊小怪。更因为刘昊嘉凶名在外,一次弹劾了三十名官员全部成功,可谓凶残至极,所以没人想出触这个霉头。
另外也是因为听到动作还没触及到那些大商家的利益,虽然大家已经收到要交钱的通报,但是大部分人觉得刘昊嘉只是嘴上说说,并不敢付诸行动,所以并不在乎。更有人是在冷眼观,等待他倒霉而已。
不过这一切都没有影响到刘昊嘉,他依旧我行我素的指挥着宪兵们按部就班的推进。五天之后,所有小商贩的钱都已经收完了,账目也核对清楚。总共收上来一万四千余两银子!
这个数字让前来查账的吴侍郎等人惊讶的目瞪口呆!因为这个数字已经接近往年他们收钱的一半多!现在收到的银子虽然从账目上看少了很多,但是不要忘记了以前是几家人一起收钱,才收了不到三万两银子,可见中间中饱私囊,浪费的金额有多大!
吴侍郎想到这个结果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嘴里不断的念叨着“可恶!可恶!”孙参将更是直接的破口大骂,骂下面的人居然连他的银子都敢贪,看来要好好教训教训。刘守有没说话,但是涨红的脸也表现出了他极大的不悦。
刘昊嘉摆摆手,示意他们从愤怒中走出来,然后说道:“这万两银子就迷住你们的眼了?大头还在后面呢!”
几个人闻言清醒过来,但反而都不肯作声了。因为再往下就是收那些有背景商家的钱了,至于他们肯不肯交,结果已经是一目了然了!而且他们也没有和这么大的官僚群体做对的胆气,所以只能用沉默来表示自己内心的想法。
刘昊嘉心里对这几个人极度蔑视,既想吃肉,还怕烫手,没什么魄力!但是他还是问道:“下面一步就是最难的时候了,几位有兴趣跟我一起去转转吗?”
很自然的,几个人都表示自己工作繁忙,没有时间。不过他们倒是表示可以先将这笔银子分发出去。而刘昊嘉自然是不肯的。而他们还需要刘昊嘉出力,也只好压下心中的念头。
送走了这几个人,刘昊嘉将手下叫来来做了一番详细的布置后,就给他们放了一天假,算是犒赏他们这几天的辛苦。
等到第二天晚饭后,他汇合了一大批锦衣卫,浩浩荡荡的直奔春风楼而去。春风楼乃是京师里面最大的一家青楼,里面可谓是美女如云。让往来的恩客们都流连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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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昊嘉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走在路上,路人都不住的旁观。他们都以为锦衣卫是要办什么差事,才聚起这么多的人来。可是看他们走路的样子倒不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倒是让人有些糊涂,反而更加关心起他们的行踪来。
刘昊嘉等人在众人瞩目的情况下,终于在宵禁前赶到了春风楼。此时春风楼正是人生鼎沸,灯火通明的时候,门前更是车来轿往,热闹非凡!不过好在这些人也知道遮掩一些,人下了车轿之后,这些车轿就会绕到后面去,进到春风楼的后院去,那里有专门停车停轿的地方。
刘昊嘉一大群锦衣卫走到门前,自然是引发了门前打手和龟公的注目。不过他们以为这些锦衣卫应该只是是路过而已,所以倒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可是没想到的是,这些锦衣卫居然带着人直直的奔大门而来。门前的龟公刚要上前打听这些人的来意,却见刘昊嘉一挥手说道:“把这些打手和龟公都看住了!我进楼后把大门封住,禁止出入。再去几个人把后门也堵了!”
龟公听见刘浩家的话觉得不妙,掉头就要往里跑,却被一名锦衣卫赶上,一把抓住后衣襟拖倒在地。他躺在地上还要挣扎,被锦衣卫踢了一脚后立刻老老实实的躺下来。至于那些打手就识相多了,都站在原地没动,直到听从命令在门旁边跪成一排。
刘昊嘉见这里被控制住了,就点了四个人和他一起进门。一进大门,一股浓烈的脂粉香气就飘荡过来,同时他看到六座蜡烛山将整个大厅照的灯火通明!更有一些彩色的灯笼穿插其间,将整个大厅里蒙上一层暧昧的色彩。
整个大厅面积很大,全部利用上的话差不多能同时摆上四十张圆桌。可是现在只摆放了二十张桌子,大麦目的就是巍峨防止客人只见相互干扰。
大厅深处的舞台上,几个舞女正在表演歌舞。而且这几个舞女并不像寻常青楼那样唯恐露的不够多,反而穿戴的极为正常,就连舞蹈也是正常的舞蹈。刘昊嘉看她们的旋转摆动知道是下过苦功夫的。
此时一楼的大厅当中有十几桌客人,每个客人身边都有楼子里的姑娘陪着,她们一个个巧笑嫣然,将气氛烘托的极为热烈!在看她们身边的客人,一个个穿戴不俗,可见都是一掷千金的豪客!
刘昊嘉边走边打量着周边的环境,心中赞叹这春风楼果然不愧是京师里最大最好的青楼,就连楼子里面的装饰也是金碧辉煌,却不并不艳俗,可见是有高人指点过的。
他正在走动间,楼子里的鸨母已经发现了她们五个人,她看到刘昊嘉等人身上的官服就是一愣,然后急忙迎了过来。这人还未到,笑声已经先传了过来!等他走到近前蹲身施礼后说道:“这位爷倒是面生的很!只是您怎么穿着官服来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