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只见屋中有很多老鼠, 它们灰溜溜的,一边吱吱叫着,一边在屋中来回乱跳,有几只甚至想往她跟夏老夫人身上扑。
阿好吓得赶紧用被子挡住。
忽而她又看到门口有四只莹亮泛着绿光的东西,更是吓得差点把手中的被子也扔出去。
那东西似乎也受到了惊吓, 一下子跳到了空地上。借着外面的月色, 阿好终于看清了它们的真面目, 竟然是两只半臂长的黄鼠狼。它们抬着前爪站在那里,眼睛贼亮。
黄鼠狼是老鼠的天敌,专门以老鼠为食物, 这两只黄鼠狼一动,那些老鼠不疯才怪!
眼见着那些灰不溜秋的老鼠又扑了过来,阿好赶紧打开窗户,一是想带着夏老夫人逃出去, 二,她想叫田成武来救命。这屋里又是黄鼠狼又是老鼠的,简直要命。
结果她正看见有个人影闪进了另一边的院子,看那背影,不是田老二还是谁?
阿好本能的想喊“二哥救命。”忽然, 她想到,平白无故,屋里怎么可能多出这么多老鼠?老鼠也就算了, 这黄鼠狼跟老鼠是天敌, 怎么可能一起出现?怕根本就是有人想害她, 把这些东西故意放进她屋里的。
白天田老二那句“走着瞧!”犹在耳边,现在他又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阿好怎么还能不知道,这老鼠跟黄鼠狼就是他放的,为的就是吓唬她,想让她把房子给他。
血冷,心凉,阿好真想到田老二身前问一句,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成他的妹妹,他的亲人!
肯定没有吧,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干……
“阿好,那些老鼠过来了。”夏老夫人看阿好愣住,赶紧推她,她最怕老鼠了,此刻她宁愿直接从窗户撞出去撞破头,也不愿意面对这么多老鼠。
阿好激灵一下,刚要叫人,就见一只白色的东西从院中跳来。三下两下,它就跳到了窗户上,然后越过阿好,直接跳进了屋里。
是饭团,离得近了,阿好看清了它的样子。
也不知道它从哪里来的,阿好没功夫想,她急道,“别去,里面有很多老鼠跟黄鼠狼。”饭团只有小孩巴掌那么大,还白白嫩嫩的,那些老鼠都有一尺长,尤其那两只黄鼠狼,又大又凶,它进去不是白送死吗!
可是转瞬她就傻眼了,只见饭团所过之处,那些老鼠全都倒飞出去,然后啪的一下落在地上,没了动静。
那两只黄鼠狼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惊惧交加的就往门口蹿。结果它们还是慢了一步,饭团跳过去,也没见它怎么动,那两只黄鼠狼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前后不到两口茶的时间,屋中形势大变。那些老鼠全变成了死耗子,堆叠在地上。它们的旁边,那两只黄鼠狼睁着绿油油的小眼睛,似乎有些死不瞑目。
饭团在两只黄鼠狼身上跳了两下,示威似的挥了挥两只小爪子,确认它们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它这才又跳到了炕上,歪着脑袋看阿好,一副呆萌的样子。
“这是那只……”夏老夫人认出饭团,却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就是它!”阿好几乎喜极而泣,没想到今天竟然是这个小家伙救了她。
正要再说什么,窗外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姑姑,你没事吧?刚才我好像听见你们这边有什么动静。”是田成武,他听见夏老夫人的叫声,不放心起床来查看情况的。
阿好赶紧点灯,让田成武进来。
田成武看见那一堆死老鼠跟两只大黄鼠狼也吓了一跳,“哪来的这些东西?”
阿好心有余悸的把刚才的事情一说,田成武立刻气的心肝脾胃肺都疼,他二叔就这么容不下阿好吗,阿好到底碍着他哪里了?他用这么歹毒的手段对付她一个女人。
“我去找他问清楚。”田成武拳头捏的嘎嘣响,说着就往外走。
阿好愣了一下,忽然拦住了他。
“小姑姑,你就别拦着我了。早上就是你拦着我,我才没去跟他理论,结果怎么样?人家可一点也不领你的情,还蹬鼻子上脸的欺负你呢。你让我过去,我不打掉他几颗门牙,我就不姓田。”田成武怒道。
他这么说阿好更不能让他去了,“你去问二哥,他肯定不会承认的,你打他,到时就是你没理,万一他讹上咱们,咋们有理也说不清了。”
田成武一想,田老二还真干得出这种事。去年田林家盖房,田老二从那边路过,一块砖头不知道怎么的从旁边滚了下来,正好撞到他的小腿上。
其实也没什么大伤,就是破了一点皮,肿了一块而已,养几天就好了。
结果田老二非要人家赔他二两银子,不赔他就躺在人家炕上不走,说自己腿被砸瘸了,要让田林给他养老送终。
田林没办法,只能赔了他,自认倒霉。他还要盖房子,还要生活,可是田老二也没有地,整天无所事事,他哪里耗得过他?
“那怎么办?不能任他欺负吧!这次他放老鼠,下次还指不定放什么呢,到时害了你们的性命怎么办?”田成武憋屈道。
阿好看着那堆死老鼠还有那两只黄鼠狼有了主意,她也不是泥捏的,田老二用这种歹毒的手段对付她,她只能反抗了。
把自己的想法跟田成武一说,田成武立刻高兴起来,“好,这个办法好,看他们下次还敢欺负咱们。”
田成武说干就干,立刻忙活起来。
阿好则更换新的被褥,想安置夏老夫人重新躺下。夏老夫人却被吓怕了,不肯躺也不肯坐,就念叨着希望天快点亮,她好去当了饰然后买下新房子,去新房子里住,这里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田老二这计策真的起了作用,你看,夏老夫人不是如他的愿了?还有阿好,她虽然胆子稍大一点,但此刻让她躺下继续睡觉,她也是睡不着的。就算她睡着了,估计也要做噩梦。
阿好也不强迫夏老夫人,给她倒了一杯热水,让她在炕角处靠靠,稳定一下心神。
夏老夫人喝了热水,这才好一些,让阿好去忙她的,不用管她。
阿好看向饭团,“今天谢谢你啊!”
饭团蹲坐在那里,竖着小爪子,瞪着她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阿好笑了一下,去厨房给它拿了一个鸡蛋,打在一个小碟子里给它。
饭团看到鸡蛋,立刻精神了,三下两下凑了过来哒哒的舔食起来。
田成武看到它这样,笑道:“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厉害,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弄得我也想一只。对了,它在这里,它的主人应该不远吧?”
阿好透过窗户望向外面,外面静悄悄的哪里有什么人影,便道,“不知道,也许吧。”
田成武有些不解,“既然他在,怎么不来见我们?”
阿好也不知道,她那天就匆匆的见了萧奕一面,注意力还全放在他的伤口上了,现在对他的印象就觉得他挺高的,身体也很强健,其它似乎都很模糊,怎么知道他的心思。
对了,还有那快玉佩。她把那玉佩找出来,想让饭团带给萧奕。结果她现这并不可行,饭团太小,那玉佩又有点大,带是能带在它的身上,却显得很笨拙。等饭团来回一跳,估计这玉佩就要撞到墙上或者树上,还有可能会被卡住,到时再把玉佩弄坏了或者弄丢了,就不好了。
阿好把玉佩放到一边,决定还是给萧奕写个纸条,让他来把玉佩拿走。
提笔,她却先想到了萧奕的伤,也不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再敷药,还有,他有没有忌讳那些不能吃的东西。
这些写完,已经小半页纸了,她赶紧收住,说起了玉佩的事情,说这个太珍贵了,她不能要,让他千万来拿走。
写完,她把纸条叠好用碎布裹在饭团的脖颈上,希望萧奕能看到。
这时饭团已经吃完了鸡蛋,将蛋壳扣在头上,它三下两下跳了个没影,看的田成武好笑不已,这小家伙还真是成了精。
他们这边在折腾,田老二跟杨氏也没睡。
“怎么样?”杨氏不敢点灯,摸着黑等田老二,见他进来,赶紧压低声音问他。
田老二声音中满是得意,“我过来的时候她们正在那里叫呢,等着吧,明天保证她们就得自己搬走。”
杨氏高兴了,凑到窗户处往外一看,阿好那里果然亮起了灯,听声音,田成武似乎也过去了,他们在那里吵吵闹闹的。
杨氏咧着嘴笑了起来,那些老鼠跟黄鼠狼,她远远看着就头皮麻,现在都扔到阿好的屋子里,看她还不吓破胆!不过,“一会儿他们不会找到咱们这里吧?”她又担心的问田老二。
田老二已经准备脱衣睡觉了,“让他们来找啊,那些老鼠身上又没写字,他们怎么知道是我放进去的?说什么话要讲求证据,他们要是敢诬陷我,我还跟他们没完呢!”
果然跟阿好说的一样,田老二就打算来个死不认账加反咬一口。
杨氏一想也是,“就你主意多。”
“那当然。”田老二躺了一会儿,有些困,就道,“这么半天他们也不找过来,估计是不会过来了。先睡,明天早上咱们去那边看看。”
杨氏也困了,便躺下睡觉。
这一晚上,他们两个睡着以后嘴角都是带着笑的,也不知道做梦梦见了什么好事。
第二天一早,杨氏先睁的眼,她还惦记着去看阿好的丑相呢!结果她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窗户上竟然挂着两具吊死鬼?
“啊……”她惊叫一声,嗖的一下向后滚去,一下子滚到了地上,摔了一个结实。
农村的鸡都是散养,每天天亮就出门,天黑了才会回去,谁知道它会去哪里?尤其这松山县多山,这鸡跑到山里吞吃了它也有可能。
阿好只是这么猜测,具体是怎么样的,她也说不准。
夏老夫人却觉得很有可能。随后她催促,“要真是鸡血石你就赚大了,走,咱们去问问当铺的胡掌柜,他应该知道。”
阿好也很想知道这是不是鸡血石,便点头答应。将石头收好,两个人刚要出门,外面进来一个人。
“呦,给你们道喜呢!”一个妇人笑着逢迎。
阿好跟夏老夫人根本不认识她。
妇人赶紧自我介绍,“隔壁上沙村的,我姓梁,你们可以叫我梁媒婆。这位就是阿好啊,长得可真俊,怪不得人家不舍得放手呢!”
夏老夫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笑着将梁媒婆请了进来。坐定,她问,“你是来给阿好提亲的?哪户人家?”
阿好的脸腾的一下红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夏老夫人拉阿好坐下,一家有女百家求,这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而且这件事还要她自己做主,她一定要拉着她一起听一下。
梁媒婆一笑露出两个大黄牙,“这户人家你们也认识,就是李家村的李家,他们……”
“什么?”夏老夫人顿时沉了脸,阿好也有些恍惚,哪个李家,不是她想的那人吧?
“李老爷说他后悔了,不该休了阿好,他们答应,只要阿好肯回去,他们就废了那休书,重新认她这个媳妇。
还有,老太太,如果你想跟着一起回去,李家也愿意认您。之前都是误会,一家子过日子,哪有不磕磕绊绊的。”梁媒婆一副施舍的样子道。在她看来,李家有田有地,阿好不能生养,夏老太太就一个孤老婆子,李家愿意接受她们,她们还不感激涕零立刻回去?
夏老夫人气的浑身抖说不出一句话,李家人可真够不要脸的,这种话也说的出!
“那我要是还生不出孩子呢?”阿好牙齿打颤的问。
“阿好……”夏老夫人急的声音都变了,阿好不会认为李家真的改过要好好对她吧?他们根本就是想把她们弄回去然后好好的磋磨她们,那根本就是一个火坑!
“李老爷又找了一个生子的秘方,你吃了保证你三年抱俩。不信你瞧瞧,李老爷让我把秘方都拿来了,说让你先吃两剂试试,到时你就相信他的话了。”说着梁媒婆拿出一张方子给阿好。
阿好接过来一看,只觉得浑身鲜血逆流,一下就冲到了头顶,这方子的用途她不太确定,但只雷公藤、桃仁这两味,她吃了以后保证下次月事的时候会崩漏带下、血流不止,轻则缠绵床榻真的无法生育,重的话直接丢掉小命也不是不可能。
李家真是好狠的心,她一直心忧怀孕的事情,若不是她偷偷研究了医术,说不定今天还真的会上他的当,死个不明不白!
“滚!”阿好咬牙道。
“什么?”梁媒婆没反应过来。
“我说滚,告诉李金明,我就是渴死饿死也不会再登李家的门。还有,他这么缺德丧良心,小心老天真的断了他的子嗣,让他做绝户。”阿好将那方子狠狠的摔在梁媒婆的脸上,愤怒的就差没上手打她了。
梁媒婆也气的不轻,“你真当你是什么天仙,李家非你不娶?人家现在不嫌弃你让你回去是给你脸,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到时候……”
阿好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将一杯热茶泼到了梁媒婆的脸上,这些话她真说得出来!
“啊,你!”梁媒婆一抹脸,脸上全是茶叶沫子,“你这个泼妇,怪不得李家要休了你,就你这样的,打死都活该。”
“你这么毒舌,小心死后下地狱。你没听见呢,阿好叫你滚,你再不滚,我就不客气了。”夏老夫人心疼阿好,拿着蜡烛台恫吓着梁媒婆。
“两个疯婆子。”梁媒婆好汉不吃眼前亏,赶紧往外跑,跑到门口,她大声骂道,“活该你们俩一辈子当寡妇,你们狂吧,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夏老夫人拿着烛台追了出来,梁媒婆这才远远的跑开。
确认梁媒婆不敢再回来了,夏老夫人回屋对阿好道,“你不用听他们的,就当是狗叫。李家让咱们回去就是想坑咱们,你千万别上当。”
夏老夫人还不知道那药方的危害,不然她就不止是提醒阿好的问题了,非打到李家去讨个说法不可。
阿好浑身冰凉,到现在也没缓过来。她以为她跟李家没什么深仇大恨,她以为他们终究一起生活过三年,就算最后闹得不愉快也该比陌生人好一点,没想到他们这么狠,要杀她!
“阿好?”夏老夫人一摸阿好的手,“怎么这么凉?”
阿好这时才终于有了些暖意,她道,“没事,气的,祖母放心,我不会回李家的。”
“这就对了。走,咱们去找胡掌柜去看看你的鸡血石,别想这么烂事了。”
两个人说着拿上鸡血石直奔县里。
“好,极品啊,可惜,真是可惜了。”胡掌柜一边赞叹一边惋惜,脸上的神情纠结不已。
“胡掌柜,它是鸡血石吗?”夏老夫人关切的问。
胡掌柜放下那石头点点头,“没错,正是鸡血石。”
“那值多少钱?”
胡掌柜沉吟了一下,“要问它值多少钱,我还真得跟你们好好说道说道,你们想听吗?”
夏老夫人还是比较关心钱的事情,毕竟这关系到阿好以后的生活。
阿好明白,她安抚了夏老夫人一下,对胡掌柜道,“您愿意说,我们巴不得呢。”
胡掌柜哈哈一笑,这姑娘不错,是个沉得住气、做得了大事的人。
“要说这鸡血石值不值钱,先要看它的血,也就是这片鲜红的东西。”胡掌柜一指鸡血石上那片红云,“这血其实就是辰砂,辰砂你们应该知道吧,就是朱砂,皇上披奏折用的那个,也可以当染料、炼丹材料。这鸡血石一般伴着辰砂生长,可以说成也辰砂,败也辰砂。
好的鸡血石血要多,最好六面全带血才好。但也不能全是血,那样就是一块普通的辰砂,就完全没那么大的价值了。
最好就是十之有六的血,多一分则太红,少一分则太轻,这个血量最佳。
还有,血要红,像这种艳红最好,暗红、褐红都是次品。
最后,血要好看,也就是有形状,比如星星点点如梅花,比如条条顺顺似大地的裂痕,还比如一块一块的有奇特的形状,亦或者像这块,如浮云一样,都是极品。
说完这血,还要说说这鸡血石的形状。鸡血石一般都是用来雕刻印章或者玩物,尤其雕刻印章的比较多。
如果这鸡血石形状姣好,根本不用雕刻便是一枚印章,这就是极品。反之,人刻意为之雕刻成型,就落了下乘。
还有鸡血石的大小,一般这么大到这么大比较好,其它就太大或者太小了,有些登不了台面。”胡掌柜说着用手一笔画,大概鸽子蛋大小到甜瓜大小。
“除此以外,还有很多其它的,我就不一一跟你们说了,现在你们知道你们这鸡血石怎么样了吧?”
阿好心中一跳,她这鸡血石虽然小点,但颜色好,形状也好,按照胡掌柜的说法,似乎能值不少钱啊!
这时胡掌柜却叹了一口气,“可惜它在鸡肚子里待的太久,有些失了灵气,哎,真是可惜!”他又拿起那块鸡血石,有些愤懑的道,“你们怎么能让这种宝贝被鸡给吞了呢?鸡肚子里酸的很,虽然不能消化这些玉石,但却能损伤玉石。
你们看,好好的一块极品鸡血石就被弄成了这样。”胡掌柜恨不能回到过去,好把这石头从鸡嘴里抢过来。
杨氏更是吓得尖叫不止,根本不敢看窗户那边。
或许是她的声音太洪亮了,叫醒了邻居家的大公鸡,大公鸡站在木柴垛上,“喔喔喔……”的对着刚升起的太阳打起了鸣。
公鸡打鸣说明天亮了,一切邪祟都要退散。而且这公鸡的叫声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洪亮又清明,人听了,就凭空生出几分胆气。
“外面那是两个什么东西?”田老二忍住惧意问。
杨氏怎么知道,她就知道她现在很害怕,“你去瞅瞅!”她推田老二。
田老二不敢。
最后他们看外面真的亮了,这才互相拽着,爬到炕上。
“外面的,天亮了,我家有仙人保佑,你赶快离开,不然要你好看。”田老二壮着胆子喝道。
“你要是缺钱或者缺吃的,就跟我们说,我们一定给你烧。”杨氏小心的哀求。
田老二瞪了杨氏一眼,杨氏拽着他的胳膊不敢撒手,她这不是先骗骗外面的人嘛!
两口子心惊胆战的等着,外面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他们心里打鼓不止。
这时,外面传来“哎呦”一声惨叫,听声音好像是田妤。杨氏担心女儿,也顾不得害怕了,一把推开了窗户,正对上一对绿油油、死不瞑目的小眼睛。再往下看,鲜血淋漓,入目满是没皮的血肉,微风一吹,那东西就朝着她晃来。
惊吓过度,两眼一翻,杨氏就晕了过去。
田老二站在后面看的清楚,这哪里是两只吊死鬼,分明是两只黄鼠狼,它们被剥了皮,倒掉在他们的房檐上,看着跟吊死鬼一样,却不是。
暗骂晦气,田老二赶紧往外看去,见田妤双手护胸缩成一团倒是没事,就赶紧缩回身子,扶杨氏躺下,又是掐人中,又是捏虎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