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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陈嫂点点头, “好的, 夫人。”
孟知:“……”
合着总是要提醒她现在是一名已婚妇女就对了。
法式冷漠脸。
孟知一边喝粥,一边按亮摆在餐桌上的那一部最新款的果x手机, 她盯着上面的日期时间,终于再一次确定了一件非常狗血蛋疼现在的言情剧都嫌老套不演了的剧情——
她在沈寒霁的桌角上磕了头, 然后就重生了。
重生到了六年后, 重生到了二十二岁的自己身上。
不是梦,因为她醒来的时候浑身哪哪儿都疼, 原因暂且不明。
闭眼之前还是个去隔壁家“借”沈寒霁习题册的十六岁高中少女,睁眼后,变成了一个二十二岁的年轻少妇。
对,就是那种孟知一想起来就膈应得牙痒痒并且羞耻感爆棚的少妇人设。
孟知在知道自己二十二岁就已经嫁人了之后差点没把头都揪下来。
然后当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沈寒霁的时候真的揪了一大摞头下来。
有没有搞错啊喂!
她才二十二岁就已经嫁人了,丈夫还特么是沈寒霁!
谁能告诉她这六年到底生了什么?
她明明在十六岁生日的时候许的愿望是要远离沈寒霁, 为什么到了二十二, 远离,远离,把自己远离到他家户口本上去了。
孟知无语问苍天。
好想死。
她早上迷迷糊糊地起床, 进了衣帽间,里面她跟沈寒霁的衣服整齐地放在一起,衣服品牌一串英文, 都是些她只在《小时代》里看到过的牌子,她去卫生间洗漱, 沈寒霁的牙刷跟她的牙刷依偎在牙缸, 她愤怒地想捶床, 一抬头却又看到她跟沈寒霁挂在床头的大婚纱照。
日!
孟知想把那张结婚照照片上笑得一脸灿烂的自己给抠下来。
没骨气!
然而最令人惊悚的,莫过于孟知换睡衣时,褪了衣服,看到自己身上那小草莓一般,一颗一颗,遍布的红痕。
十六岁的少女彻底傻眼了。
孟知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自己身上的是什么,于是不由地想起看过的那些狗血霸道总裁言情小说里的桥段,“轩辕龙霸天炽热的唇.舌在我的xx上游走,我扬起头,红唇溢出酥软的呻.吟,任他在我的xx上种下一个个只属于他的痕迹……”
孟知那时躲在被窝里看得脸红心跳,然而却打死也没有想过,有一天,她莫名其妙地在自己身上找到了3d现场版。
昨晚还是前晚?二十三岁的沈寒霁留下的。
孟知羞愤欲死。
陈嫂只见她家小太太握着勺子,粥没喝几口,脸上的表情却跟放电影儿似的一会儿一个样。迷茫愤怒躁动,最后还有一抹娇羞?
不会是还在因为那件事在生先生的气吧,陈嫂叹了口气,摇摇头,年轻小夫妻吵吵闹闹地过日子多正常,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先生有多疼太太,就只有太太还傻乎乎地喜欢跟他对着干,整个一恃宠而骄的劲儿。
陈嫂决定得劝一劝这小两口。
她刚准备说话,孟知便先开了口。
“陈嫂。”孟知喝了一口粥,“沈寒霁早上几点走的,是去上班吗?”
陈嫂说:“先生八点过一刻走的,他走的时候看您还在睡就没吵醒您,只是让我到点儿了叫您起来吃早餐别赖床。”
赖个床怎么了?孟知磨了磨后槽牙,果然到了这个年纪也不失残暴的剥削主义者本性,我早上起来腰酸腿疼的是因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点AC中间数?
还不让赖床,有本事你别让我睡那么晚啊。
陈嫂看着孟知气鼓鼓的小腮有些想笑,说道:“太太别生气,先生也是为了您好不是?早上光赖床不吃饭怎么能行呢?先生不让您去住学校宿舍也是怕您照顾不好自己,家里离C大那么近干嘛住宿舍呀,我女儿上大学就可不喜欢住宿舍了,舍友一人一个毛病,根本住不到一起。”
孟知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头。
哇哦,C大耶,她还在上学?
不过算算日子好像是快接近开学了。
她现在已经二十二了,所以应该是……研究生开学了吧。
孟知突然有些不可置信,偷着笑了一声,对这六年来自己的学业成绩满意得不得了。不光考上了C大还考上了研究生,从小到大一直训她大脑智商循环障碍的老爸肯定高兴死了。
陈嫂见孟知在笑,还以为她把她的话听进去了,又给孟知剥了一颗鸡蛋,“太太您多吃点,行礼什么的我都收拾好了不要您操心,您这些天儿养养身体最重要,女人才出了哺乳……”
她正说着,孟知放在餐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亲妈刘仪女士”。
“嘘……”孟知赶紧对正碎碎念的陈嫂比了个小声的手势,拿起桌面上的手机放在耳边,面对六年后的刘仪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正襟危坐起来,冲着话筒规规矩矩地喊了一句,“妈妈。”
母女俩在讲电话,陈嫂不便打扰,把剩下的半句“女人出了哺乳期也要好好养身子”的话给咽了下去,看看表已经差不多到点儿了,于是便去到厨房冲奶粉。
孟知的“妈妈”叫出口,那边亲妈刘仪女士六年后的说话风格也一贯的雷厉风行,丝毫不浪费那闲工夫跟女儿打招呼。
“你这两天是不是跟寒霁吵架了?我说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三天两头就跟人家寒霁闹脾气,真当人家惯着你就无法无天了?”
孟知:“???”
吵架?
闹脾气?
刘仪:“寒霁为了你上学还特意把房子买在了楠静区,结果你倒好,这马上开学了才说你要去住宿舍,有你这样想一出是一出的?早干嘛去了?”
孟知:“???”
楠静区?就是那个B市房价贵的令人指的楠静区?
刘仪:“别跟我说什么大学生必须住宿舍的话,我带了那么多学生考上大学,都跟我说没那规定,大学不住宿舍住在外面的学生多了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都大三了还想着浪什么浪,快毕业实习参加工作了知道吗?”
“等等等等,”一直处于懵逼状态的孟知总算反应过来一点,“我,大三?”
怎么肥四!!!
她都二十二了怎么才读大三?
说好的研究生呢?
“你休了一年半的学把脑子也给休傻了?不大三还大几?”刘仪说,“别跟我整些有的没的,再出尔反尔抛夫弃子妄想去住宿舍就休怪我打飞的来B市区揍你,你自己好好想一想,你现在是不是个适合住宿舍的人!”
耳边一阵嘟嘟的盲音,刘仪挂了电话。
孟知被刘仪电话里一顿劈头盖脸的教训给弄懵了,好半天才放下一直贴在耳边的手机。
孟知鼻子突然酸楚。
二十二,才读大三?
读大学想住个学生宿舍还不被同意,被自己亲妈打电话一通教训?
她跟沈寒霁吵架了,她妈维护的人竟然是沈寒霁?
好想哭啊。
孟知吸了吸鼻子,自己眼眶里的眼泪还没流出来,耳边便突然传来一阵啼哭声。
是谁,怎么比她还先哭上了?
知不知道这样很没礼貌哦。
孟知竖起耳朵听那哭声,现好像是婴儿在哭的声音。
谁家养的小孩子呀,孟知瘪了瘪嘴。
想哭事小饿死事大,孟知重新坐回餐桌上准备把早饭吃饭,粥还喝了没一口,陈嫂就急急忙忙地不知从哪儿跑出来了。
孟知视线一顿,看见陈嫂臂弯中抱着一个小孩子朝她走来。
小孩子脸哭得通红,七八个月大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孟知心中突然打了个突,呆呆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太太,糯糯醒了,要您抱。”陈嫂说。
“嗯?”孟知头轻轻地转了一下,看着陈嫂臂弯里的那颗小肉球。
心里突然一下子紧张到了极点。
孟知手指不由地捏紧自己衣摆。
她突然想到了刘仪女士刚才挂电话时说的什么“抛夫弃子”。
就在这时,她看见那颗哭着的小肉球,一边哭,一边朝她,伸出了小胖爪。
他哭着,流着口水,在说:
“妈。”
“妈妈。”
“妈妈哇哇哇……”
如果没听错的话,
小肉球叫的是“妈妈”。
冲着她,
冲着今年刚满十六岁的她。
孟知愣着,没动。
浑身在冰水里浸过一般的僵硬与绝望。
孟知坐不住了:“那个,要不我换一……”
“诶不许换不许换,说出口了就不能换!”乔帆幸灾乐祸地阻止。目光在沈寒霁和周煜林脸上流连。
这随便是哪一个都很有看头啊!
孟知听见身边沈寒霁略显深重的呼气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阿阿阿阿霁,是是是是不……”
“很遗憾,不是我。”结巴的孟知还没问完,沈寒霁亮出手中的牌,一张方片K。
“呼~”余人放松地呼气。
抽到方块J的周煜林啪地一下把牌摔在桌子上,椅子一拉就想跑。
“不玩了不玩了不玩了。”
“站住!”
乔帆眼疾手快,揪住想跑的周煜林,反锁他双手递到陈斯宇面前,“来,兄弟,大冒险,你自己选的。”
陈斯宇看着周煜林那张化了心机oy必学裸妆的脸,眉毛嫌弃成一个“八”字:“啧,老子还真从来没亲过这么丑的,下不去口啊。”
一直在拧身挣扎的周煜林不乐意了,要不是被乔帆抓着就差点冲上去:“你说谁丑!本少爷从小到大都是校草级人物好吗!眼睛瞎了要去治!”
“哎呀快一点,我等着呢。”沈寒初不耐烦地拍大腿,“不就一壁咚加拥吻嘛,怎么的一个二个都装纯情小处男?”
周煜林:“没装!就是!”
陈斯宇看着周煜林那样子实在下不去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阿霁媳妇给整了,摸了摸下巴,说:“等一等。”
“又等什么?”沈寒初急吼吼。
陈斯宇勾唇笑了一下,目光突然射到正坐在那里眼巴巴看好戏的孟知身上。
孟知的预感一下子就不好了。
陈斯宇悠悠地说:“要我亲这货也不是不可以呀,孟知,你先来给我做个示范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