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很久了。”
散乱长发遮掩下的眸子,蓦然闪过一抹慑人精芒,黎晨左手同样闪电般探出,一指点向江毒叟掌心。
嗤嗤。
一抹锐利无匹的赤白色金芒自指尖闪现,即便是强如江毒叟这样的星海境大宗师也不能无视。
“哼,还敢分心。”
江毒叟微惊,但神识在刹那间便分析出,这是黎晨的本命真元,小小的丹旋境初期修为,本命真元绝对伤不到他。
即便这道本命真元,精纯的气息让人心惊。
“哼。”
黎晨却好似不管不顾,用性命赌上了这一招般,狠狠的催动右手力量,死命的压了上去。
“白痴。”
感受着手掌处传來的力量,江毒叟浑然不在意的压了压右掌。
在他看來,这不是黎晨的垂死挣扎而已,一个元武双修的宗师强者,能将他逼到这个份上也实属不易了,即便对方是绝代天骄,江毒叟也直觉对方足以自傲了。
咔咔。
面对这自己无法抵抗的一掌,黎晨奋力反击下,直接超出了右臂力量的负荷,内里传來阵阵脆响,那是骨骼即将断折的迹象。
噗。
但即便如此,他的左手也沒有收回,目中的清明却是越甚,闪动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疯狂。
“嗯。”
陡然,江毒叟微微刹那,因为自左手掌心处传來了一丝冰凉,接着是刺痛,紧随而來的是炽烈的灼热。
嗡嗤嗤。
刹那间,黎晨左手上整个包裹了一层锋锐无匹的青灰色气劲,,先天罡劲。
在先天罡劲的加持下,真阳火罡一举破开了江毒叟的护体真元,破入其掌心之中。
“先天罡劲。”
江毒叟何等真元,一眼便看出了先天刚进的根脚,大惊之下对黎晨的杀意暴涨。
但与此同时,掌心内不断消散的真元与血气,本就不多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更是让他感受到一股心惊胆战的诡异吞噬力作祟。
这股力量,正是來自破入掌心的那抹之前他并不在意的真阳火罡。
“死吧。”
感觉到被算计的江毒叟出离了愤怒,猛的一推右掌,接着收回左掌,体内雄浑的真元急速运转至手臂,逼迫着真阳火罡向外移动。
以他的实力,确实可以将真阳火罡逼出,可惜的是,黎晨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咔咔。
在江毒叟右掌猛推的刹那,黎晨整个右臂爆出了一蓬血雾,内里的骨头都不知道碎了多少。
但他的面色冷峻无比,狠狠一脚踹在冰壁上,身形如电般激射而出。
轰隆。
急速窜动的身形,狂暴凶悍,一往无前的力量毫无保留的展现出來。
可以说,黎晨等待许久的机会终于出现,即便拼上一切他也不会放弃。
蛮山裂。
那足以撞碎山头的伟力,在黎晨怪力加持下,周边天地元气急速凝聚至其左肩头。
甚至于,隐隐有着道道光纹闪现。
这一招是他自出道之时,便习得的武技,可以说伴随他修武至今,为数不多的几样从他处学來的武技之一。
但在多年习练与参悟改进下,早已变成了自己的东西,超出了原有的威能。
轰。
面对飓风般的一击,江毒叟终于变了颜色,因为离的太近,而又无法躲闪,只得狠狠拍出右掌。
嘭。
光芒爆碎,黎晨身影露了出來,闷哼着倒退,口中不断溢出血渍。
但江毒叟同样不好受,这真阳火罡的吞噬力着实太强,远超表面上所有的力量,分心之下根本做不到将之驱逐。
眼瞅着,掌心处已然干枯下來,江毒叟目中闪过一抹阴毒,右手再次抬起。
有黎晨在侧,他显然无法安心驱逐外來真元,唯有先击杀黎晨才可。
可惜的是,他这一举动,正合黎晨之意,若他就此离去疗伤,黎晨或许会担心,毕竟用不了多久便可以驱逐,找上重伤的他是轻而易举。
嗡嗡。
刹那间,黎晨背后青色光翼闪现,体内最后的真元全数爆发在这一轻身武技上,骤然飘忽着躲开江毒叟这一掌,猛的欺近到身侧。
“这小子”
江毒叟显然沒料到,黎晨还能爆发出这么快的速度,猝不及防下已然來不及阻止了,只得转动着身体横扫一掌。
可惜的是,他沒有看到,黎晨目中闪过的疯狂,以本就受伤的右肩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掌,猛的吐出一团血沫糊在了他脸上。
在其下意识躲闪的刹那,揉身來到其身后,双腿死死的盘在其腰间,左手迅疾翻转,便多出了一个玉匣。
啪嚓。
想也不想的一把捏碎玉匣,掌心内出现一颗龙眼大小,晶莹圆润,闪烁迷幻光影的宝珠抄在手中。
“想玩儿阴的,你小子还嫩呢。”
江毒叟察觉到背后黎晨打算玩近身战,当下曲起右肘狠狠的撞击过去。
嘭嘭嘭。
雄浑真元加持下,撞击力一点都不比炼体宗师來的弱,尤其是真元的穿透性更强。
噗噗噗。
在这股撞击下,黎晨连吐数蓬血雾,但仍旧死死盘住江毒叟腰际,猛的仰起上身,死死的咬在其脖颈处。
“啊我要将你挫骨扬”
想不到黎晨用这么无赖的攻击方式,饶是江毒叟心志坚毅,也不由疼的仰天嘶吼。
要知道,黎晨的力量可不仅限于四肢,牙口更是好的不得了。
可惜的是,最后一个‘灰’字还未说完,黎晨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探起,猛的盖在了其最上。
让江毒叟心下一凛的是,一个圆滚滚的物事刹那便落在他口中,想要吐出时,那东西却滑溜异常的直接落入肚腹中。
再也无顾不得驱逐真阳火罡,左手猛的扣住黎晨手掌,想要脱离其控制,可惜的是其力量与黎晨相差太多,只能将之拉的落在脖颈处。
“你你给我吃的什么。”
一边不让黎晨勒住脖颈,江毒叟一边狠狠的用右肘攻击着黎晨。
巨大的撞击力,甚至将黎晨冲击的差点松开左手,口中更是直接撕咬下了一片血肉,尤其是肚中翻江倒海传來的剧痛。
不用想他都知道,肋骨不知断成了多少节,五脏六腑恐怕都成了一团浆糊,即便如此他也沒有松手。
他在赌,赌的就是江毒叟挡不住寂灭毒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