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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墙角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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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1.88米,在整个学校也是数一数二的巨人,这么一个巨人干事让我们想不通,没有女朋友,没事偷吃老杨的六味地黄丸干嘛?非得把自己干的鼻血狂喷。大家七嘴八舌问他为什么,他勃然大怒。其他人只好闭嘴。

我们在一号楼,对面是二号楼,女生公寓。拉开窗户,对面宿舍住的是护理系8个女生,大个打开窗户,喊对面女生。对面女生招手让过去,以为大个不敢过去。我们学校宿管管得严,严禁异性进公寓楼。大个迅速下楼,猫着腰飞速穿过女生公寓楼门口宿管的房间。

我们趴在窗户上看。

大个一把拉开对面女生宿舍门,女生们尖叫一声夺门而逃。大个脚搭在宿舍中间桌子上,摆一个大卫造型,展示给对面的我们看。全然不知道肥硕的宿管阿姨站在后面。

第二天大个在全校作检查:“我极其后悔,一时冲动做出如此流氓行径。作为一个师范生,我疏于管理自己,导致品德下滑……”导致成为学校名人,路上,餐厅,遇到指指点点的女生,大个瞪起眼睛,女生都吓得远远逃开。有几次,我好不容易约个女生在楼下忽悠,发现女生眼神不对,回头发现这家伙站在后面静静倾听。我一下子受不了,这个逼1.88米,我1.6米,站到这惊鸡打蛋了。我:“你他妈的干嘛?滚——”回到宿舍,大个委屈的说:“妈的,就听你咋忽悠的,学习一下,你太不给面子了。”

大个情感坎坷。初高中未谈过对象,到大学看上一个女生,请女生吃饭、看电影、压马路,女生来者不拒,准备下一步的时候,才发现该女生有男朋友,并且和男朋友在外面租房子同居。大个想不通,宿舍睡几天,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妈的,第一次谈,就是挖别人的墙角,还是混凝土铸的墙!一周后斗志昂扬的开始进攻下一个目标,如是着三,都是同样情况。备受打击,但愈挫愈勇。自我定位:挖墙脚专家。

大学是躁动不安的,大二第二学期租了个小房子,号称搞创作,其实心根本静不下来。一天约了个性感妩媚的女生,在宿舍叫嚷:以后不和宿舍里你们几个臭处男一起玩了,从今往后,请叫我男人。特意嘱咐大个:“你要的被子,明天拿。”

晚上和女生吃了饭,看了电影,我说去房子坐坐,到房子反扣门。气氛上来了,正准备下一步,有人敲门。

我:“谁?”

问了三声,大个回答:“我来取被子。”

我恶声恶气:“给你说了明天来拿!”

“哦。”

我又说又忽悠,气氛大不如前,正鼓起勇气重新开始。

“当当当。”敲门声又起。

“谁——”我气的七窍冒烟。

“我,大个,我只拿个被子就走,你开一下门。”大个头在门上的窗户上往里张望。

女生打开门气冲冲的走了。

我感觉自己要爆炸,房子偶尔做饭,我拿起菜刀:“大个,我操你妈,我今天活劈了你……”

追出门,大个迈开长腿,早一骑绝尘溜了。

快毕业的时候,有一个女生追大个,大个嫌个子太矮,不找。我们宿舍三天三夜,尤其我开导大个:“你挖墙脚专家的称号该摘下来了,该还个说法了,对方虽然1.55米,但那么丰满,聊胜于无,可以结束晚上寂寞的扣墙的日子了。”

海宁:“多丰满的一个女生,大个,委屈一下。”

大个:“妈的,我是有原则的人……”

胖子:“大学找,又不是定终身,你别扭扭捏捏的心里想要,嘴上不要。”

三天后,大个带着直到他腰胯的女生出现在校园,别的宿舍偷偷叫:骆驼和羊出来了。毕业前夕,饭厅门口,不知道什么原因,两人吵不起,女生脾气火爆,拿着凳子打的大个抱头鼠窜,让我们张开嘴合不拢。毕业后,听说女生家庭经济殷实、背景深厚,给找了好工作,甩了大个,听说大个去了一家工厂打铁,彻底失去了联系。

三年来记得最清的是大个经常在宿舍谆谆教导胖子:“你要像个男人一样,但你现在是我们男人的耻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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