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骁占采买完毕,秀茹在回府的路上,一直想要寻找机会八卦齐骁占,奈何街上人太多,她便一直不好开口。
待马车转入南城区的时候,因为这一片多为官家府邸,并无什么市集,所以路上的行人稀少了,秀茹才敢贴近马车车窗一些,对着马车里的齐骁占小声道:
“将军,您是不是喜欢小芭姐姐啊?”
马车内的齐骁占习惯性地双手抱胸、闭目养神,可当他听到秀茹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疑问时,他赫然瞪大了眼睛,大声回应了一句:
“胡说八道!”
“将军不是喜欢小芭姐姐么?那为什么将军唯独让小芭姐姐一个婢女伺候,还准备带小芭姐姐去万花苑赏花!
还有,将军平日都是从早忙到晚的,可今天却特地为了小芭姐姐上街置办行头!”
秀茹阐述着自己的论据,但还未阐述完整,就被齐骁占直接反驳打断:
“我可没有特地给她置办行头了!我只是有些别的要买,其他都是顺便!
你要再敢乱猜乱说,回去我让胡叔罚你例银!”
“将军,我不敢了!我不说就是了!
不过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小芭姐姐会说,将军这样的男人,她消受不起了!”
秀茹根本不怕被罚例银,她是胡叔的侄孙女,她又不是真犯了什么大错,胡叔怎么可能罚她呢。
她不仅不怕齐骁占的这种恐吓,还反过来利用这一点给齐骁占下了个钩。
“为什么?!”
齐骁占闻言,就立刻掀开车窗帘子,一脸迫切求知地看着秀茹,将秀茹下的钩咬得死死的!
见齐骁占反应这么迅速,眼神那么渴望,秀茹憋着差点就笑出来的冲动,故作正经道:
“因为将军总是喊打喊杀、罚这罚那的,任何一个普通的姑娘见了将军这样,肯定都只想离将军越远越好,免得哪天被将军伤到了嘛!”
“哼!胡说八道!
我什么时候对女人喊……”
齐骁占话说一半,自己就想到了他曾经不止一次对林小芭喊打喊杀过,他也确实只对林小芭一个女人喊打喊杀过。
但那是因为,他之前一直怀疑她和想杀他的杀手是一伙的,所以一开始才会奠定了就对她那样恶劣的态度,以至于后来他也习惯了这么跟她说话。
“……就算我喊打喊杀又怎样!只要她不是居心叵测的歹人,我又不可能真把她杀了!她平日里不惹我生气,我也不可能罚她这个那个!”
齐骁占话锋一转,硬撑着十足的底气,再次反驳着秀茹那话,但他不知道,他竟有心无意地把林小芭很自然地就带到对话里去了,而秀茹却是伺机抓住了这一点:
“将军说的‘她’是小芭姐姐吗?”
“谁说是她了!我指的当然是你口中那些怕我的女人!”
但齐骁占依旧是矢口否认。
“哦。我还想说,如果是小芭姐姐的话,我或许还有办法让小芭姐姐改变对将军的看法呢!”
秀茹故作遗憾地叹息一声。
“什么办法?!”
齐骁占再次感兴趣起来,但随后看到秀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又装作质疑地严厉道:
“咳咳!我是说,你小小年纪,能对这些人情世故有什么办法?!”
“将军,我年纪不小了,今年行过笄礼了!而且,我是女子,女子自然最了解女子,我就算不懂那些男女之情,也肯定知道女子最喜欢的男子是什么样的啊!”
秀茹拍了拍胸脯,一副为自己的已成年而感到自豪的样子。
“……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那个蠢……”
齐骁占差点又自己把对林小芭的在乎说漏嘴,他话到一半,赶紧住嘴,咽了咽嗓眼,缓冲了片刻,转话道:
“既然你说到了那个女人,那你就以她为例,说说看,我到底要怎么做,她才能不总跟我对着干?”
“将军这话错了!”
秀茹开始像个老油条一样点评起齐骁占。
“我错了?我何错之有?”
齐骁占却是一脸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