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林小芭提供了一条重要的线索,齐骁占的嫌疑很快就会被解除,但谁知大理寺派去醉春楼的人回来说,到处都没找到这两个大汉,醉春楼的花娘甚至还否认醉春楼里有这么两个人。
审讯官因此又叫了林小芭和小周问话,问他们是否确定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会不会记错了他们的样貌。
林小芭得知此事后,心下就越发肯定,齐骁占这次摊上的事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的陷害。
因为林小芭和小周坚持自己没错,大理寺只能继续派人扩大范围地寻找这两个人的下落。
但案子的进展就被这么拖延住了。
“难道除了找到那两个人证,就没有别的办法能够证明将军的清白了吗?”
小周与林小芭从大理寺一同出来,小周一边送着林小芭回将军府,一边苦恼着齐骁占的案子。
“……”
林小芭蹙紧个眉头,一言不发,眼下离事发已经过去三天了,想要再找到那两个人证恐怕是非常困难的了。
可如今的证据,都无法证明齐骁占的清白,相反,他曾有一个人单独与莺莺共处一室的一段时间,完全有作案的时机,所以若不能找到那两个大汉,恐怕就真的无法证明齐骁占的清白了。
“唉!究竟是谁这么可恨,要我们将军来背这样的黑锅!我们将军怎么可能干出那种禽兽不如的事!
小芭姑娘,你是相信将军的吧?你也相信将军不可能那样对一个小丫头吧?!”
小周曾经去停尸房看过莺莺的尸体,浑身上下,伤痕累累,下身更是撕裂得严重,可以看得出,她死前确实遭受了非人的虐待!
齐骁占虽然举止粗鲁,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但小周还是相信,齐骁占不可能不顾对方的痛苦,把一个好好的小姑娘,如此虐待致死!
“小周,我信不信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你我了解他的为人,才能信他,可换做任何一个与他陌生的第三人来说,目前没有任何理由去相信他!
他有充分的作案时机,他当时醉酒,并不清醒,在外人看来,在战场上杀人无数的他,酒后会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
若我们不能证明,我们在接走他的时候,莺莺还活着,那他就是嫌疑最大的人!”
林小芭也很为齐骁占着急,但是她现在只想尽量冷静下来,替齐骁占想办法。
她没有玩过齐骁占的路线,并不知道现在该去哪里找那两个大汉,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证据能够证明齐骁占的清白,但是她不想就这样放弃,她更不能因为担心而慌了手脚,遗落任何一个细节。
她要想办法,尽可能地想办法,救出齐骁占。
“可要是大理寺一直找不到那两个人,那将军不就……”
“大理寺找不到,未必我们就找不到!”
林小芭听小周的丧气话听得有些不耐烦了,她随意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后,自己又是忽然顿悟道:
“对啊!大理寺找不到,不代表我们找不到啊!”
“啊?”
小周不明所以地看着林小芭。
“小周!你想啊!大理寺找人是怎么找的?拿着画像,大张旗鼓地满世界找!那样的找法,谁都知道他们要找的人是和这案件有关的重要证人了啊!
如此一来,有心要嫁祸将军的人,怎么可能不把他们藏起来,或者直接杀人灭口?!”
“啊?!那将军不是更洗脱不清了?!”
林小芭的话更是把小周吓到了。
“我只是这么一说!那两个人未必真的就已经死了。
想要嫁祸将军的人,肯定是希望他们死了,可他们也有可能自己先藏起来了!
醉春楼的花娘,不是说她那儿没这两个人吗?若这两个人是被绑走的,或者已经被灭口了,她为什么没有报案,而是在大理寺找上门的第一时间就说没这两个人?
我猜,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不想卷入这场是非之中,才说她那里根本没这两个人,然后让那两个人自己藏了起来!”
林小芭拉着小周的衣袖,将他拽低了一些,然后小声地与他推敲着自己的判断。
“那我们只要去找花娘,不就能找到那两个人了?!”
小周变得稍稍兴奋了一点。
“嗯!不过,我们不能明着找,我们多少与齐骁占沾亲带故,若是我们把人找回来,难免会有串供之嫌,那样反而是自己毁了至关重要的证据。”
林小芭思虑周全地提醒着小周不可轻举妄动。
“可若不是我们自己找,又有哪个不与将军沾亲带故的人,能帮我们去找?”
小周闻言,却又是觉得犯了难。
“……我有一个人选,只是不知道他愿不愿意……”
林小芭说着,就叹了口气,因为她说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