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小芭!
将军,前几日,将军受冤在狱,府中一片混乱,占星院看护松散,谁都有可能趁乱进入,将此事栽赃到小芭身上!”
本以为齐骁占会无条件相信林小芭,可齐骁占却蹙着眉头,迟迟不说话,徐长风便是忙为林小芭说起话来。
“嗯嗯!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有人想栽赃我!”
林小芭闻言,也很是赞同地连连点头。
“可府中谁会这么栽赃小芭姑娘呢?”
胡叔不解地思索起来,毕竟这府里,基本都是知道这玉镯重要性的旧人,谁敢为了栽赃,不要命地这么做呢?
“胡叔,把这个女人关押起来。”
齐骁占沉默良久,一开口就是把众人惊到。
“啊?!”
胡叔显然也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以为齐骁占迟迟不肯下令,也是愿意相信林小芭是被人陷害的。
“齐骁占!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徐长风闻言,立时上前,将林小芭护在身后。
“胡叔!”
齐骁占再次提高声音,催促着胡叔拿人。
“是!你们两个,把小芭关到柴房去!”
胡叔忙是应声,对着身后的两个小厮下令。
徐长风见状,想要动手,却被林小芭拉住,摇了摇头示意,然后有些伤心地看向齐骁占:
“将军,你不相信我吗?”
“带走!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探视!”
齐骁占避开林小芭的视线,并不回答她的问题。
“是!”
胡叔应罢,便是带着人,把林小芭押去了柴房。
“齐骁占!”
见林小芭被带走,徐长风更是急了,他一把拽住齐骁占的衣领,想要质问他想把林小芭怎么样。
但当他看到齐骁占对他做了四个字的口型之后,他立时恍然大悟,甚至配合着齐骁占地,一把将齐骁占推开,怒骂道:
“不要以为你是护国大将军,就可以随意在府中动用私刑!
我这就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定要替小芭,寻个公道!”
“哼!你要去便去,看谁敢来插手我府中的事情!”
齐骁占不惧徐长风的要挟,挥袖往府中而去,而徐长风则是一脸愤然地跑下台阶,真往大理寺的方向而去。
齐骁占先是回了占星院的书房,把那包碎了玉镯,重新放回锦盒中。
看着那碎得不成样子的玉镯,齐骁占痛苦地攥紧了双拳,他独自沉痛良久之后,便是离开了书房,欲去柴房审讯林小芭。
此时此刻,林小芭因偷玉镯被关押的消息已经在佣人馆传开了,众人纷纷因为好奇林小芭的下场而围聚在柴房四周。
但因为齐骁占下令,任何人不得探视,所以,他们也只能够远远地听一听柴房里,林小芭被审讯的动静而已:
“啪——
啪——
啪……”
“啊!将军!我是被冤枉的!我真的没有偷玉镯!啊!我没有……啊……”
鞭子落地的声音和林小芭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让外头听的人都觉得心惊胆战。
“啧!啧!啧!将军可真够狠的啊!对付一个女人居然都下得去这么重的手!
听这声,是要把人打死的节奏啊!”
“谁叫她偷东西,偷的还是夫人唯一的一件遗物!而且偷就罢了,她还敢把东西给摔碎了,将军不打死她才怪呢!”
“诶?!那个和她好的姘头呢?怎么不见他来救人了?”
“好像是去大理寺告将军动用私刑了!
不过,谁知道他是不是真去了,不是有句话叫,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嘛?
指不定他是怕被将军怀疑,与这女人合伙偷玉镯,才故意找个借口先跑路了!”
“我觉得也是!我们将军可是一等一的护国大将军,处置府里的一个下人,还不是随心所欲的事情,大理寺管得着吗?”
“就是说啊!我看他八成就是跑了!”
……
屋外头,众人听着林小芭的惨叫,议论纷纷。
而混在人群中几个人与其他人有所不同:
秀茹,揪心地等着胡叔从柴房里出来,好上前去为林小芭说话;
春霞,一脸惊恐,满头大汗,似是在柴房里受罚的人不是林小芭,而是她一般;
小香,笑容满面,眼中却充满了戾气和阴鸷,那得意的神色,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