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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八十八章 颜倾女帝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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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退去。

林原看着大殿,眸色复杂,他本已经抱了必死之心,没想到不仅没死,还得偿所愿。

可是,公主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陛下和皇后排了这许多人来鲜虞,公主把人都送了回去,她自己又如何自处呢?

林原向着大殿跪下,磕了几个响头,便被侍卫带了下去。

远处的空旷之地,一个条凳上,几个宫人正举着大板子,在罗泰的屁股上左右开弓,其余宫人在围观。

一个个低眉敛目,神情恐慌。

女帝自登基以来,后宫便松松散散,宫人的日子过得比从前好了许多,更少有惩罚宫人的事情。

没想到,第一个惩罚的人就是侍卫头领。

现在大家都明白,不是没规矩了,而是规矩变了,那规矩就是弥嘉公主。

鲜虞的皇宫笼罩了一层来自大荆的阴霾。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颜倾和弥嘉。

颜倾仔细的看着弥嘉柔美的面容,招了招手。“过来!”

弥嘉:“……”

她缓缓走了过去,解下颜倾的铠甲,她纤白的手指灵活极了,轻轻几下,就解开了,沉重的铠甲掉在手中,弥嘉手上一重,不自禁的矮了身子。

颜倾轻笑一声,伸手接住,浑不在意的往地上一丢,那沉重的铠甲在她手中竟然轻轻松松。

弥嘉现在明白,颜倾究竟是如何赢她那些哥哥的了,她是巾帼不让须眉。

铠甲是干净的,里面的衣服却渗透了血迹,弥嘉心颤了一下,手指有些颤抖。

颜倾抬起她下巴。“不是我的,是别人的,你怕吗?”

“怕什么?”

颜倾笑了一下。“怕我是杀人狂狂魔,又或者……怕我死了?”

颜倾语调不自禁的带了暧昧,弥嘉心口一热,手上依旧为颜倾换着衣服,一粒一粒解开相思扣,手指颤抖,酸软无力。

她着恼自己没用,有些赌气地说道:“若论杀人,我的先祖便是从尸山血海中走来,我的宗师兄弟,哪一个不是杀人无数,一言定生死,双手转乾坤,上位者手上若不沾些血腥,便是尸位素餐之徒。就是我自己,身居后宫之中,手上也沾过血腥。生而为人,想一直善良也是难事。

便如今日,那些闯入宫中的刺客,便有许多是为了见我而死,侍卫头领罗泰,若陛下想让他死,便也死了,这笔人命大抵也是算在我头上的。即便我是后宫深居简出的女子,也难免手染鲜血,更何况是陛下。”

弥嘉心情有些郁郁,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因为她,大荆和鲜虞更是兵戎相见,那死伤更是无数。

虽说两国迟早会打起来,但她宁愿开展的日子提前,或退后,至少不是因为她。

颜倾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艳。

她,果然,与众不同。

不枉自己上天入地,苦苦求索。

“那,你怕我死?”

弥嘉解颜倾衣衫的手顿了顿,她的呼吸有些急促紊乱,连空气也震荡不安。

颜倾笑:“你怎么不回答?不敢答吗?”

言语里,仿佛一个搞怪的男孩嘲笑女孩儿胆小。

弥嘉微微红了脸,虚弱道:“怕!”

“为什么?”颜倾满意极了。“怕我死了,少了一个爱你的人吗?”

她猛地转过身,面向弥嘉,不容许她有一丝一毫的逃避,掀掉弥嘉手里的衣袍,将她打横抱起,放到锦绣榻上,自己翻身压了上去。

弥嘉面色红的厉害,她微微闭了眼睛,一副认命的样子,将颜倾逗笑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美味?”

声音带着情愫涌进了弥嘉的耳朵,她浑身瘫软的厉害,眼眸中沾染了水雾,想反抗却软的要命。

红帐春暖,良宵苦短。

……

颜倾知道弥嘉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她想无牵无挂,心无挂碍,安心的留在鲜虞。

若有苦难来,便只身承受;若有荣耀来,也一个人欢喜。

这样的弥嘉让颜倾很心疼。

因为颜倾知道,除了自己的宠爱,弥嘉一无所有。

……

颜倾开始带着弥嘉频繁出入皇宫。

骑马,打猎,游春,逛集市。

颜倾总是一副男儿打扮,两个人站在一起,常常被人注目,一个英气十足,另一个秀美绝伦,不用过多言语,便知道两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朝臣们刚开始很反对,在鲜虞,女子的地位并不高,大多数时候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

颜倾是个例外。

她的强横和手腕,常常让人们忽略了她的性别。

但别的女人,并没有因此得到太多的改变,依旧是比奴隶高一点儿的地位。

所以,陡然间,有一个地位那样超然的人出现,朝臣们有一些懵。

他们希望弥嘉待在后宫,安守妇道,像她刚来的时候一样。

毕竟,弥嘉连传宗接代的功能都没有,更是堵死了他们把自家的儿郎送进皇帝后宫的路。

尤其,皇帝似乎被她迷晕了眼,处处以她为先,将她宠成了第二个大荆皇后。

弥嘉什么都没做,但她的存在,就已经足够引起不满。

罗泰的事情并没有给众人更多的警醒。

罗泰,皇帝走狗而已。

各种劝告,奏章雪花一样的飞上了颜倾的案头。

颜倾看着奏折笑了。

第二天.

上朝的时候,颜倾将那些奏章一个个的当着众多朝臣的面读了。

“陛下乃明主,是治世之君,大荆公主却并无德行,不配陛下宠爱……”

“弥嘉公主窃居皇后之位,却无皇后之德,性非和顺,包藏祸心,实不足为我鲜虞后宫之主。”

“为鲜虞千秋万代江山计,请陛下采选侍君,充斥后宫……”

颜倾一个个读着。

她脸上挂着笑意。

每读一个,朝臣们的脑袋就低的更低,恨不得能从皇帝的案几上将自己的奏章拿回来。

他们记得很清楚,颜倾还是王女的时候,杀自己几个哥哥时,脸上也是这样浓郁的笑容。

皇帝杀人的时候笑的更欢,这几乎成了朝臣们的共识。

奏章太多。

颜倾读到后来,累了,让太监们拿着奏章,发给朝臣,让他们自己读,她闭目听着,不时击节。

等最后一个人,战战兢兢的读完了奏章的时候。

颜倾星眸微睁,如睡狮初醒。

“读完了?”

寂静无声。

“你们……好大的胆子。”

“臣罪该万死。”

黑压压跪倒了一片。

“你们的确该死!”颜倾说的咬牙切齿。

她挥一挥手,一箩筐的奏章被两个太监抬了进来,又被小太监,一个个的分到了众位大臣手中。

为首的太监拿着折子冷笑连连。“这是林将军的。这是候贤王的,这是夸奇将军的……”

等折子发完后。

颜倾冷声:“念!从左贤王开始。”

左贤王打开折子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着的都是他的罪证:某月某日,会见了某王子。某月某日,收金银多少……

一条条一件件,写的详细至极。

左贤王“噗通”跪了下来。“臣罪该万死,求陛下饶命。”

颜倾斜倚在皇帝宝座上,气定神闲,对着帘幕后面招了招手。

弥嘉默叹一声,款款从帘幕后面走出,恭顺的站在一边。

颜倾看她一眼。“倒酒!”

弥嘉倒了一杯酒,递到颜倾的手上。

颜倾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喂我,用唇喂我。”

弥嘉:“……”

她定定的看着颜倾,一时间不知所措,她心里明白,这是颜倾在借机帮她报仇,打众朝臣的脸。

只是,知道是一回事,真要做出来却有些难。

颜倾沉声道:“我敢做他们口中的昏君,你难道不敢做个妖后?”

弥嘉心口一烫。

她眼眶有些湿润,忽然想哭。

她急忙喝下那杯辛辣的酒,被呛得咳嗽连连,泪花泛了出来,酸楚的感觉反而淡了。

颜倾从容镇定地看着她,没多说一言一语。

弥嘉咳嗽完了。

她看着台下战战兢兢的众人,和跪在地上浑身发颤的左贤王,一种报复的快感在心口荡漾。

是啊!

颜倾敢给,她为什么不敢要呢?

要和不要,有什么区别呢?

楚王叔造反给楚王妃皇后之位的时候,楚王妃拒绝了吗?

不!

没有!

楚王妃欢欢喜喜的入主后宫了。

既然,颜倾敢给。

她有什么好拒绝的呢?

反正,她这一生,注定要做红颜祸水,那就祸害到底吧!

她昂起头,姿势洒脱的拿起酒壶,喝了一口酒,缓缓走向颜倾。

颜倾满意的点头,红唇张开。

弥嘉缓缓的走过去,身子微俯,轻轻凑近颜倾,将酒缓缓度到她口中。

酒入喉咙,清凉如斯。

“好酒!”

大殿中寂静无声,没有一个骨头硬的站出来指摘他们的皇帝荒淫无道。

颜倾喝完了酒,站起身,身上是杀伐果断的气势,她伸手在颜倾的肩膀,缓缓按了下去。

弥嘉睁大了眼睛,她很清楚她的身后正是皇帝宝座,颜倾正在把她推向皇帝宝座,如果她这一坐下去,那么生时荣耀加身,死后万劫不复。

她只略一犹豫,便放松了全身的力气,顺从的坐在了皇帝宝座上。

颜倾低声在她耳边道:“大荆陛下能为他的皇后做到的事情,没道理,朕做不到,同样受命于天,且看最后谁能将天下拱手赠美人。”

弥嘉心头震荡万分。

颜倾,她是认真的!

认真的用天下迎娶自己。

弥嘉稳稳的坐在皇帝宝座上,恭严肃穆,端庄无比。

朝臣们这一刻震惊万分,他们失策了。皇帝对那个大荆公主是认真的,从未有过的认真。

颜倾居高临下看着左贤王,笑道:“你的确罪该万死。来人,斩!”

左贤王瘫软在地上,在他的身下是一坨尿渍,腥臊的味道在下面撒开,四周的人面色惊恐,苍白!

如果今天能活着,他们发誓,除非那个大荆公主真的失势,否则此生除了歌功颂德,绝不会再写她一个不好。

左贤王被人拉了下去,不过片刻,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被盛在锦盒中端了上来。

人人此时都明白,陛下此时已经不仅仅是为弥嘉公主报仇,还在借机清除异己。

左贤王该死,在这样的当口,胆敢会见一个失势的皇子,不是造反也是造反,被皇帝杀了理所应当。

颜倾的目光又挪到了一个将军身上。“林将军,该你读了。”

林将军瑟缩了一下,跪倒在地上。“臣……不识字!”

颜倾笑了。“那你的奏章是谁写的呢?”

“臣的家将写的,臣本来是想写一个折子,请陛下褒奖皇后,谁料家将私自做主,竟然敢污蔑皇后娘娘,是臣管教不力,请陛下责罚。”

颜倾凤眸微转,“既然你不识字,朕的将军只怕你当不起,来人,除去将军锦袍,贬为朕的御用马夫,什么时候,将朕的马训练到日行千里,朕再重新用你。”

立刻,有人上前,扒去了林将军的官服。

林将军重重在地上磕头,心中暗暗庆幸,逃过了一劫,换了一条性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在弥嘉看来,是一场屠杀。

连杀十三人后。

整个朝堂已经是一片死寂,弥嘉连眼睛也不曾眨了,只看着地上的人头一个个增加。

直到后来。

颜倾似乎累了,大手一挥。

一个太监,走上台子,高声尖叫道:“陛下宽宏大量,着尔等为自己赎罪,自己的罪责值多少银子,自己送到内宫之中,自然会有人清点。”

死寂的大殿终于有了一丝丝人气。

无数人长出一口气:今天,终于活下来了。

颜倾冷笑一声,从宝座上拉起弥嘉的手,缓缓朝后宫走去。

此时的弥嘉已经如一个布偶娃娃,任由颜倾拉着她朝东朝西,自己已经失去了方向。

那一日。

内宫抽调了五百个太监宫女,帮着去清理大臣们缴纳的赎罪金,成车的金银仿佛不要钱一样的朝着皇宫中送。

一次政治斗争,最终以颜倾的全面胜利结束,收上来的赎罪金,抵得上国库一年的税收,之前因为对大荆用兵造成的国库空虚问题,一下子解决了。

颜倾成功的成了鲜虞最有钱的人。

事后,很多大臣们回顾那一天发生的事情,总觉得自己中了皇帝的奸计。

皇帝很可能故意那样张扬行事,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毕竟,那个折子中的很多罪名他们自己并没有犯,可是被写在了折子上,就要规规矩矩的缴纳钱财,否则内宫的人,便如狼似虎一样的跑去抄家。

无形中,他们把所有的罪责都认了,从此后,在皇帝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来。

那一日后。

人人也都知道,并不是弥嘉公主想当妖后,而是皇帝想要当昏君。

日子渐渐趋于平静。

弥嘉出宫已经是很自然的事情,她到街市上逛一逛,会有鲜虞的百姓主动献上自己的新奇东西,希望能得到贵人赏识,从而获得一些奖励,好改善生活。

颜倾对此是鼓励的态度。

一朵花儿,那么美丽,就该让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花儿。

……

慕玉卿的出现是一个意外。

那一日。

弥嘉行走在外面,遇到了刺客。

颜倾派来的侍卫没抵挡住,关键时刻,慕玉卿出现了,带着弥嘉躲藏在了一个布庄中。

弥嘉第一次离一个男子那样近。

刺客散去。

侍卫赶来。

一同来的还有颜倾。

颜倾亲眼看着重重布幔后面,慕玉卿和弥嘉两个人并肩站在一起。

她不嫉妒,但愤怒。

慕玉卿当机立断跪倒在地。“燕云斋传人慕玉卿,拜见陛下。”

“燕云斋!”

颜倾的语调冷冰冰,蕴含杀意!

每个国家总有那么一些与皇权格格不入的人,他们或清高,或傲慢,或淡泊名利,总以忤逆权贵来彰显自己的品格多么高洁,情操多么高尚。

燕云斋便是其中一个。

祖上曾有从龙之功,功成后飘然离去,颜倾的先祖曾经承诺欠燕云斋一个王位,永远为燕云斋的人留着。

燕云斋的人精于算计,自然知道这是皇帝笼络朝臣之道,许多年,他们从未出现过,没想到,这一次却出现了。

出现的还这样巧合。

慕玉卿容貌俊朗,一脸坚毅神色,任谁一看都知道这是一个好儿郎。他沉声恭敬道:“正是!”

颜倾冷笑:“你所为何来?”

“求陛下履行先祖承诺,赐草民王位。”慕玉卿递上来一个小小的玉牌。

上面燕云二字龙飞凤舞,如欲破玉而出。

侍卫接过玉牌,递给颜倾过目。

颜倾伸手捏过那小小的翠绿玉牌,冷笑一声,扔在了地上。“朕准了,封为燕云王!”

“臣谢陛下隆恩。”

慕玉卿的话,颜倾仿若未曾听见,她眸光落在了布幔那边弥嘉的身上。

弥嘉心中一凛,缓缓向颜倾走来,她的见识,告诉她,这一次刺客的刺杀不简单。但同样,她的直觉也告诉她,这一次刺杀和慕玉卿无关。

慕玉卿可能真的是路过,但现在,却似乎被无辜牵连了,至少,她感觉得出来,颜倾很讨厌慕玉卿,那是意欲杀之而后快的讨厌。

路不长。

但走到杀气重重的颜倾身边,却似乎耗尽了弥嘉的力气。

颜倾轻笑一声,拦住弥嘉纤腰,将她抱起放在了马上,她自己则翻身上马,两人并骑一骑,绝尘而去。

慕玉卿从地上起来,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那就是陛下,和她宠冠后宫的弥嘉公主?

宫中。

弥嘉小心翼翼的俯视着颜倾。

“你怕我?”

弥嘉微微低头,这个问题颜倾问过很多遍,但从前或许带了调情的意味,但今天却带了杀伐之气。

“怕的!”

“为什么?”

“陛下年岁渐长,威势日盛,而弥嘉还是弥嘉。”弥嘉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怕有朝一日,她的柔情已经缚不住颜倾的威势,那时的颜倾将成为真正的独断专行,强横无匹的皇帝。

颜倾看着弥嘉,一言不发。

眼眸有痛,却不足心痛之万一。

------题外话------

明天颜倾的故事结束!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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