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未知的恐惧,才是我们的第一个敌人。」
「我不怕了。」凌瑾晞的眼中溢出了光。
「所以现在你和龙琴到底伤到什么程度?」季微凉回到一开始的重点。
「我还好,之前你想要把自己炼制成人傀,因为神诺的关系,所有的力量,全都到了我的身上……」凌瑾晞低下头,他自己也不想的,但是这就是事实。
「我是说怎么莫名其妙的失败了,感情儿问题出在你身上。」季微凉扶额,这就是所谓的男主uff吗?凡事有半点好处的东西,一定绕不过他。
「那你现在是会被炼制成人傀么?」季微凉担心。
「他们这次出的煞魂并不多,香料比较多。」凌瑾晞有些羞于启齿,他现在到以后,估计有很长的时间,身上都有那股香味。
「……他们是打算把你烤了吗?」还放香料,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操作?!
难不成那群变态,拿人炼丹拿人炼器还不够?居然还要以人为食吗?!
「我也不是很懂香料,就大概闻到了几种常见的。」凌瑾晞挺不好意思的,一个大男人满身都是顶级的香料味,哪怕是在西洲,听上去都很奇怪啊!
「我,要不这样吧,你看,要不你现在逃跑吧,剩余的事情我来处理。」季微凉彻底无语了,她是一个正常社会长大的正常人,西洲和赤红界的操作,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容忍限度。
「我现在,身体被他们泡在药水里。」
「……」
「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帮你把这段记忆一起洗掉!」季微凉拍拍凌瑾晞的肩膀,对他的遭遇,表示十二万分的同情。
「对了,你都这样了,那龙琴呢?」季微凉担心。
「他现在被我藏在法器里,身上的伤都已经包扎过了,但是他神魂上也受到了影响,要醒过来,估计需要一些时间。」凌瑾晞也没办法。
「这个相思锦你和我都可以用,对他有用吗?」季微凉提议。
「这个东西我不是特别了解,但是按常理来说,所有神魂法器,对主人以外的人来说,都是极其危险的。」凌瑾晞拉住季微凉的手,此刻他们两身边还绕着一圈圈的红色锦绳,「你与我之间有神诺,只要心里想着对方,就能神魂相通。」
这就是凌瑾晞之前说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把他们分开,即使相隔万里,彼此的梦境也会夜夜萦绕。
「好吧,我知道了,那我先走啦,我现在出发去找你们。」季微凉挣开凌瑾晞的手。
「微微。」
「干嘛?」
「抱抱。」凌瑾晞笑得的可可爱爱。
「你要不要这么肉麻的?我现在不是要去找你吗?见了面再抱不行吗?能不能不要耽误我时间?」嘴上说着拒绝的话,季微凉的身体却很诚实,实实在在的抱住了她喜欢的少年,用力蹭了蹭他的胸口。
「微微……」
「这胸肌质感真好,腰好细呀,哦,这手感绝了!」
凌瑾晞笑容有些抽搐,好吧,这可能就是季微凉说的「成年人的喜欢」吧。
凌瑾晞口是心非的说道,「都说了这段时间没怎么修炼了?哪里有什么好的?」
「这你就不懂了,你要是满脑子都是对我炫耀这些东西的想法,那我反而会觉得油腻,就是那种近在眼前,想要,然后呢,又会有那么一点点小的阻碍,有点害羞,但是又很期待,嗯,反正就是很复杂的,要是刻意了,那感觉就不对了。」放肆的撸了两把那挺拔纤细的腰。
那可是季微凉的初心啊!
当初在泗流城驿站的时候,季微凉就是看上了凌瑾晞这一把腰,所以才忍
不住对他说大背头好看。
在那以后,季微凉对凌瑾晞的腰念念不忘,凌瑾晞练剑,她就悄悄跑到附近去看书。
至于是看书还是看……咳咳……
反正美好的事物嘛,总是值得欣赏的。
「微微,你不是说你很急吗?」凌瑾晞被抱了一会儿,连耳朵尖都红透了,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不要,再抱一下嘛,过段时间你就会把我彻底忘记,那个时候,我要是抱着你,估计会被你打飞吧,难道你现在就不愿意让我抱了吗?」季微凉撒娇一般的晃了晃,抱着自己的「初心」不撒手。
「你可以来找我呀。」凌瑾晞想到这里也有些失落。
「我不要,我已经见过你爱上我的模样了,如果看着你站在我面前,却对我满眼陌生,那我一定会很难过的。」季微凉半真半假地说道,「我才不会喜欢不喜欢我的人呢!」
「那如果我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呢?」凌瑾晞问。
「那怎么可能?如果我去见你,我不再是越州的魁首,说不定连修为都剩不了多少了,长得也只是普普通通,个子也不高,脾气还坏,你才不会喜欢我呢!」季微凉心里一直有个想法,凌瑾晞之所以会喜欢她,不过是因为剧情罢了。
原文中的男主,遇到那么多喜欢他的女孩子子,从始至终没有动摇过自己的初心,一心一意搞事业,专心致志练修为,不是在搞事业的路上,就是在修炼中。
这样的男主,季微凉这种满脑子都是躺平的家伙,实在是高攀不起呀。
可以说,如果不是为了自己这条狗命,如果不是为了摆脱那个让自己不能接受的饭盒,季微凉肯定是一个躺平党。
「如果我告诉你……」在见到你之前。我就喜欢上你了呢?
在浅鱼林外,只是感受到了一股气息,凌瑾晞就第一次感觉到心动,那种宿命一般的感觉,让他第一次计算,自己与另一个人的可能性。
「嗯?」季微凉在凌瑾晞的怀里抬起头,下巴顶在他的胸口,看上去近乎乖顺。
「我一定不会食言的。」凌瑾晞自信,「不要担心,也不要害怕,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都说了不需要你去拿什么西洲的魁首令啦!」
凌瑾晞笑着以额抵住她的额头,「不只是魁首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