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爷……”大管家咽了咽口水,面对如此气势摄人的三人,吓得瑟瑟发抖,噤若寒蝉。“阀主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君临少爷冒犯祖坟,扰先祖安宁,已经让君临少爷,面壁思过了!”“哼,别叫我风少爷!”秦风一挥手,指着大管家的鼻子骂道:“你们秦阀也配?秦天问罔顾夫妻之情,血肉亲情,放任姜玉凤,对我们母子二人赶尽杀绝,这是其一!”“其二,秦君临恬不知耻,对我犯下种种冒犯之后,还敢以手足之情要挟我,后来更是去挖掘我母亲的坟墓!”“你一个秦阀的走狗,也配叫我风少爷!这里,只有上官婉仪的儿子——秦风,没有你们秦阀的风少爷!”秦风继续怒斥道:“而我放秦君临一马,完全是看在免死金牌的面子上!他不但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这次,他可没那么好运了!”“他现在知错又能如何?能挽回对我母亲在天之灵的伤害吗?!”“我秦风,今日就要斩落秦君临那厮的狗头,祭洒我母亲的衣冠冢,以慰我母亲的在天之灵!”秦风嘴上怒斥着,脚下步步向前,咄咄逼人,丝毫没有松动之意,俨然是要杀了秦君临泄愤!脾气火爆的青龙,则是更为激进,直接上前,一脚踹在了大管家身上:“你这个狗奴才,也配和我家大人说话?我家大人尊披蟒袍,为百将之首,万里疆土皆奉我家大人为守护神!”“你能在大夏土地上,给秦阀当走狗,全是因为我家大人在前方奋勇杀敌,才让你们能在后方好逸恶劳,游手好闲,当那些所谓权贵的一条狗!”“让你主子出来说话!”……大管家一把年纪,被青龙毫不留情地责骂一通,却也无话可说。他只能强撑着,支着身子爬起来,重新站好,忍着痛楚苦着脸说道:“还请几位大人跟我来……阀主已经恭候你们依旧了,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案。”青龙还想再骂,却被秦风拦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秦风有种直觉,能从秦天问的嘴里,套出自己母亲的事情来。“我们跟着他走。”秦风黑着脸命令道,青龙和玄武对视一眼,也没有再说什么,纷纷跟上去了。一行人登山的路上,引来了不少侧目。许多护卫都已经全副武装,只等阀主一声令下就缉拿来犯宵小,可现在一看,来人居然是秦风!难怪他能如此嚣张!“天呐,是秦风……”“算了算了,不是值班时间,自己给自己找什么事?”“走吧,回去了!”之前还为秦阀忿忿不平的护卫们,瞬间像是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嚣张气焰立刻被浇灭,夹着尾巴回去了。毕竟,来人不是别人,而是秦风!不是他们怂,而是秦风的威名,实在是太可怕了!之前在北京,万军从中,一刀劈死突厥第一勇士,后来回到帝京,打穿状元府,杀了龙榜第九的高手
,赫连城。前几天在东海,以一己之力胜过千军万马,战胜了五大地下组织的联军,以一敌千,杀了对方个片甲不留!不光是这些!东海一战之前,秦风更是独身一人,直接杀了秦阀百名精锐护卫,甚至宗师强者张隼,也被秦风当场斩杀!他们当中,有几人是宗师强者?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和秦风斗啊!这帮刚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护卫,现在一个个,像是落水狗一样,纷纷夹着尾巴跑了。秦风一路来到秦天问的书房,随后站定。“大人……”青龙和玄武纷纷开口,想要陪同秦风进去。秦风却摆了摆手,止住青龙和玄武的步伐:“这是我自己和秦阀的事情,和你们无关!”“你们在这里等我!”青龙和玄武见状,只能点了点头,顿住脚步。秦风独自走进书房。父子再次相见,却如同仇人,水火不容!秦风怒视着眼前的男人人。当年是他,放任姜玉凤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现在又是他,放任秦君临对他处处冒犯!秦风双目几乎要喷火,已然是怒不可遏!秦天问却是满脸淡然,镇定自若,甚至还余下心去品茶。秦风抢先开口,打破尴尬的气氛,怒斥道:“我问你,当年你装了一副情深意切的样子,口口声声在大众面前说安葬我的母亲,现在,我母亲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把我母亲的尸体,弄哪去了!”“是不是你,放任姜玉凤那个毒妇,对我的母亲做了什么!”秦风声声怒斥,几乎要啼血!这一刻,秦风不再是天策战神,不再是纵横天下的百将之首,他只是一个无助的儿子,一声声质问,自己的母亲的尸骨,哪里去了?!秦天问面对秦风的质问,却只是淡淡地吹了口气,拂了拂茶水面上的茶叶。他喝了一口茶,方才抬眼。“其实当年……你的母亲根本就没有下葬,或者说,你母亲根本就没死!“一句话,石破惊天!母亲没死?!秦天问的声音并不大,甚至很轻,可落在秦风耳里,却像是一道撼地惊雷,在秦风耳畔炸开!什么意思?秦天问是不是说,他的母亲上官婉仪,没有死?那他的母亲在哪?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有半点消息,为什么没有找他?不,不可能!上官婉仪向来待他极好,给了他这辈子最温暖的回忆,如果上官婉仪在世,不可能不来找他,不可能不接他回家!秦风惊得浑身巨震,一瞬间心中闪过千百个念头,但最后还是全部否决!秦风摇了摇头,眸中燃烧起熊熊火焰,死死盯着秦天问:“老东西,你在说谎!!!”“当年……当年我明明看到,我的母亲身中十几刀,还被卡车碾过身子!”秦风回忆起那副不忍回忆的惨剧,双手紧紧攥起,拳头捏的咯咯直响。上官婉仪的死状,他这辈子都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