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婉婷的一句:“我看,未必!”立即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鹿婉婷赶紧示意大家放松:“吃饭吃饭,我的意思就是吧,青梅竹马不见得两小无猜。近水楼台更不见的可揽月入怀。清清心思单纯哪有什么心思去了解其他男人?更何况还是个学霸,哪有时间去想那些?任健不是姐姐说你,多心了啊。”
这一席话说的在场的人都明白了,尤其是任健,听到鹿婉婷帮自己说话,更是美的心里都开花了,连连恭维:“小鹿姐姐说得对,说得对。就凭清清这傻孩子,怎么可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的心事她都能去顾及呢?”
“你什么意识?谁乱七八糟了?”姜宇文本来看到任健比自己优越太多心里就不舒服,这次听任健这么说,顿时怒火中烧。
“宇文,好好吃饭,任健就这德行,嘴巴特欠,有时候我都想揍他。慢慢就习惯了啊。吃饭,吃饭,阿姨做的汤圆真好吃,来宇文,吃个螃蟹清清火。”舞清清赶紧站起来安抚姜宇文。
姜宇文也知道顺坡下驴的道理,赶紧满脸堆笑:“谢谢清清,还是你最了解我,知道我就喜欢吃梭子。”
清清爸爸妈妈也不糊涂,这几天光看这情形也明白了个大概。他们当然知道,清清毕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任健昨天还让人帮他提亲,对清清又这么主动热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任健对清清的心思非同一般。况且任家带来的礼物,一看就知道不是任健亲自准备的,必定是家人为他准备的,或许任家有可能是在炫耀家底,也有可能是实打实看上了清清也说不定。
清清爸爸赶紧打圆场:“大早上都吃好喝好,一会儿我还得上班,你们慢慢吃,我就先走了啊。清清妈妈,给孩子们多添菜,锅里还有还有啊。”
清清妈妈说:“你放心吧,我知道的。路上注意安全。”
“叔叔我开车送您。”任健抓起纸巾一抹嘴巴就跑进房间取车钥匙。
“不用不用,我单位离得近,坐公交很方便。”清清爸爸坚决不用。
可是任健已经拿着车钥匙出来了:“既然不远何必坐公交还得等,我送您。”
清清爸爸只好点头答应了。两人换鞋出门,不认识的人还以为是一对父子一般。
姜宇文傻愣愣地坐在餐桌旁,他怎么也没想到任健这么快就对舞清清的家人下手了。刚才进门见任健给舞清清爸爸打下手,他只是觉得任健是献殷勤,可是任健那么自然地站起来就去取车钥匙,这种比条件反射还厉害的自然本能,让姜宇文彻底慌了。
舞家向来与姜家关系不错,姜宇文的妈妈时常在家里说如果将来能娶到像舞清清这么乖巧的女孩做儿媳妇就好了。姜宇文听在耳朵里却牢牢地记在了心里,舞清清不但学习好,长相更好,人聪明,单纯又善良,从小到大他们一个学校出来的,从来没有听说舞清清半点绯闻。即使上了大学,姜宇文也觉得没有女孩能比得上舞清清的,直到刚刚看到了穿着不一样的鹿婉婷,他的心才动摇了。但是任健这种挑衅,让一直胜券在握的姜宇文犯了嘀咕,难道舞清清真的看上了任健?要不然为什么会把他带回家?
任健和清清爸爸走后,其他人也快速吃完,舞清清和卫肖肖收拾了碗筷,姜宇文殷勤地帮着收拾了餐桌,大家餐后聊天一切顺其自然。
任健载着自己认定的岳父大人,稳稳当当地开出了小区大门。清清爸爸赞许:“车技不错,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技术难得。”
任健笑了笑:“叔叔您过奖了,我拿驾照也没几年。”这话说的很谦虚,很低调,清清爸爸也很受用。
“我都五十多岁了,去年才拿到驾照,还不敢上路,你这么谦虚我这老家伙就无地自容啦。”清清爸爸哈哈大笑起来。
任健问:“都拿到驾照了怎么不买车?”
清清爸爸的笑声随着这句话戛然而止:“呵呵,不怕你笑话,我这辈子没什么大出息,就靠着上班拿点死工资,这把岁数了还只是个副科级小干部,加上这些年我和清清妈妈连续生病,清清又上学,家里没什么积蓄。”
任健意识到自己唐突了急忙道歉:“对不起叔叔,我没想过您家里会如此艰难。”
清清爸爸笑笑:“不过我有个好女儿,很争气,上了大学各科成绩依然这么优秀不说,居然还创出了一番事业,这一年来,多亏清清给家里的帮衬,要不然,连这个程度也没有。”
任健知道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如此敞开心扉地暴露自己内心的脆弱会是一件多么艰难的事情,如果不是出于对对方绝对的信任,他是绝对不会如此坦白的。
但是任健也不知道,这是舞清清爸爸对他的一次考验,岳父家的经济条件与你们家相差甚远,而且很有可能将来成为你们婚后的负累,这样的家庭,你能接受吗?你的家庭能接受吗?任健还年轻自然想不到这一层,只觉得清清爸爸是信任自己。
“叔叔,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也没想到家里会这么困难。不过以后我一定会和清清一样好好照顾您和阿姨的。”任健说出这话的时候心情有点沉重。
“哈哈,小伙子,有些话别说的太早。清清将来照顾我们无可厚非,你又为什么照顾我们呢?”清清爸爸朗声大笑。
“我,我就……”任健顿时语塞,是啊,为什么?他自己也糊涂了,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这么难以回答。
清清爸爸说:“我单位就在前面路口右转一百米左右就到了,刚刚我也只是和你开个玩笑,别当真。谢谢你送我上班。平生第一次这么阔气地上班呢。好了停车吧,让单位人看到了我解释不清。”
任健没想到清清爸爸会对这个事情如此抗拒,只好遵命在路口停下车,清清爸爸下车走着去了单位。
看着清清爸爸并不挺拔的背影,任健心里开始犯嘀咕了,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生我气了?还是我哪句话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