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说真的,是时候见见我父母家人了。不怕你笑话,其实他们期盼见你已经很久了。你也知道在遇到你之前,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同性恋,所以听说我有了喜欢的女孩,我家里人都非常开心。尤其是我爸妈,你看他们一听说就到你们家提亲了,他们是真的很期待你的到来。”任健非常诚恳地说。
舞清清咬着嘴唇想了想:“我觉得我还是没有做好见你家人的思想准备,不如给我一段时间,让我考虑考虑吧。还有一件事,校委会我不打算再去了,并不是单纯因为莫语的父亲,而且这个提议原本就是不成熟的,已经得到否认了,就没有必要再去说服谁了,这样倒是更显得欲盖弥彰。”
任健听后点点头:“你说得对,确实没有必要再去受刁难。与其硬碰硬,不如退一步放弃,好好的休养生息,重整旗鼓。”
舞清清笑了:“谢谢你能理解我。不过最近还是有不少人给我打电话买电脑,我觉得没必要把我的零售生意放弃。”
任健不太高兴的皱皱眉:“你就那么着急出去赚钱?”
舞清清点头:“是的,能自食其力,总比手心向上来的好。”
“总有一天你会厌倦这种无休止的生活。”任健说。
“那就等到了那一天再说吧。”
自从两人谈话之后,任健再也没有出面阻止舞清清继续她的零售事业,两人还平时一样,偶尔聚一聚,时不时通个电话发个信息什么的。
卫肖肖一直担心两人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舞清清就说她杞人忧天。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任健经营着偌大的集团,舞清清忙活着自己的小本儿经营,两人都干的风生水起,虽然比起任健的事业,舞清清的这份兼职就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舞清清依然乐此不疲。
国庆小长假前夕,任健再一次向舞清清提出了到他们家做客的建议:“清清,今年国庆和中秋连在一起,不如去我家过节好不好?”
舞清清又开始犹豫了:“可是,可是我还想回家呢。”
“就七天假而已,犯不着跑来跑去的,浪费时间和金钱。不如就到我家吧,反正我家里人也十分希望你去。”
“让我想一想好不好?”
任健知道舞清清这是在想着法的拒绝。正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任安安来电话了:“任健,你中秋回不回来?舞清清同学还能不能带回来了?咱们家已经摆了两次家宴了,你这次要是再带不回来,恐怕咱爸咱妈就都没耐心陪你玩了。舞清清同学再好,可是也不能一点礼貌都不懂吧?三番两次放人鸽子,我看这个女孩也好不到哪去。”
任安安不顾一切连珠炮似的说出了自己的不满。
任健电话外音太大,舞清清在一旁听得一清二楚。
“任安安你能不能消停点?这跟清清有什么关系?上两次家宴都是你们自作主张的好不好?清清什么时候答应去咱们家了?怎么就成人家没礼貌了?”任健急切地替舞清清争辩,可是一旁的舞清清脸色早已变了。
“好,就算家宴是咱们自作主张,那么爸妈去提亲呢?这也是他们自作主张?是不是你求的?如今好歹你们也确立关系了,能不能让爸妈见一面,省省心?你明知道咱们爸爸是多么忙的一个人,为了你的终身大事,还是亲自跑了一趟汝县。不说别的,一路奔波劳累,回来都累病了,你任健感恩了么?你那个舞清清感恩了么?还整天到晚摆着大爷大小姐的款儿,真当任家非她不娶啊?”任安安也是彻底急眼了。这种事情呢,搁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且不说任家是何等尊贵的人家,就是一般的小门小户,几次三番被女方拒绝了又答应但是就是不肯露面人家也不乐意。
所以说,婚姻从来不是两个人的事情,绝对是两个家庭的事情。舞清清一个小姑娘,只觉得将来和任健两个人之间相安无事就可以了,只觉得任家不反对就可以了,但是今天看任安安的态度,她舞清清的胜算,似乎没多大了。
听了任安安的抱怨,舞清清心里凉了一半,还没过门,他俩才刚刚确立关系,就被大姑姐如此抱怨,如果长此以往,稍有不顺任家人的心,那岂不是就会招来一场暴风骤雨?
“任安安你够了!清清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任健急的脸都涨红了。
“哼,是不是以后走着瞧,告诉你任健,爸妈可是盼了很久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道理你懂,别等着老人家对你那位千金大小姐失去兴趣了,你就是带个金元宝回来都没用!”这话糙理不糙,任安安的话虽然难听,但是道理显而易见。
舞清清心里慌了,究竟是坚持自己的原则再等一段时间还是听从任健的安排现在就去呢?
任健挂了电话赶紧安慰舞清清:“清清,别往心里去,这个任安安一向如此,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都敢说。放心,除了她这么想我家人没有这样想的。”
“你家之前有为我准备过家宴?”舞清清好奇地问。
“对。”任健有点难为情地说。
“那怎么从来没有听你说过?”
“我觉得那没必要,都是他们自作主张以为我可以把你带回家。”任健脸红了。
“你从来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家人对我确切的态度到底怎么样?任健,你是不是把感情的问题想的太简单了?我不去,你家人根本不认为是你没有告诉我,而只会觉得是我矫情耍大牌!”舞清清愤怒地说。
“清清,不是这样,你千万不要听任安安胡说八道。”任健急了。
“不听她的难道一直被你蒙在鼓里?任健,我把我自己全心全意交给了你,你懂读心术,可是我不懂,我想什么你全知道,可是你想什么我未必知道。请你尊重我好不好?不要在我和你的家人还没有任何接触的时候就让他们给我打上这样一个标签好不好?现在任安安这样说我了,你觉得我还有什么脸面去你们家?”舞清清说完哭着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