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清清惊叫着在那个人的环抱中转过身去,来人正弯下腰低头认真地看着自己。
那么深邃的眼睛,那么忧郁的眼神,那么玩世不恭的笑容,那么完美无瑕的脸庞,那么熟悉的身影,除了沉睡在记忆中日思夜想的他,还能有谁?
舞清清的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怎么会是你?”
“怎么不会是我?哭什么?哭了就不漂亮了。”轻轻地吻去舞清清脸庞的泪珠,把她的小脑袋按到胸膛,任健觉得自己的心里一阵绞痛。
“怎么去了那么久?”舞清清完全忘了自己对任健的怨恨,此时此刻内心无助的依恋全部化为心灵深处的委屈统统倒了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没有处理好那些琐事,害你伤心了,对不起清清,对不起。”任健附在舞清清耳畔低声呢喃,轻轻拍着舞清清的后背哄着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都不跟我说一声就走?”舞清清委屈地抽噎着问。
“你都不肯接电话,怎么解释呢?好了好了,我们回家,我给你好好解释好不好?”任健有点无奈地微笑着。
“不回!那不是我家!”舞清清倔强地说。
“不是你家是谁家?家里家外到处是你的痕迹,怎么会不是你家?”
“回去了就没有听你解释的机会了。”舞清清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让人羞羞的事情来了。
“乱想什么?你这个小脑袋瓜一天到晚想的事情太复杂,以后只管吃好喝好睡好玩好就好,什么都不要想了,一切交给我。放心,我已经狠狠地收拾了任安安,保证以后她再也不敢嘴贱了。今晚我们先回咱们家,明天带你回去见公婆好不好?”任健捧着舞清清的小脸目光灼灼地问。
不知道为什么,舞清清在脑海里已经勾勒出了一千种拒绝和任健交往的场景了,可是等他真的来到自己面前,舞清清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只想好好跟他说说话,听听他的真心话。
“好吧。”
“太好了,回家咯。”任健一把打横抱起舞清清就往步行街里走。
“放我下来!太招摇了!”舞清清气急败坏地捶打着任健。
“就要招摇,要不然,哪个不知道好歹的不知道这是我媳妇,来抢走了怎么办?”任健抱着舞清清一路走到了停车场,乘直梯直上10楼去取车。这短短200米不到,吸引了一大批观看的人,如此霸气的帅哥引起了围观许多女孩的想入非非。舞清清一直把头埋在任健怀里不敢抬头,可是那条乌黑油亮的长马尾,已经告诉了许多人,她是谁了。
上了车,任健迫不及待地轰油门就走,舞清清提醒:“安全带!”
“哦,对对,看我都高兴忘了。”
路上舞清清问他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了?
任健告诉她,事情已处理完,他就回来了,余下的交给律师,他不想再见到那个恶心头顶的章池君,没有必要。
“那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舞清清问。
“当然不是!怎么可能是我的?我一没有碰过她,二没有给她捐过种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只不过这种事情,被咬上了就得惹一身骚,不去还不行。”任健有点气愤。
“到底是谁的?”舞清清问。
任健脸上突然浮现出了一丝扭曲的笑,似乎在强压抑着内心的情绪爆发:“不太确定,不过基本我能猜到。”
舞清清急了:“谁啊?能不能说清楚?吊人胃口。”
“不说你也能猜到,你想,从咱们从荒岛回来,到现在章池君一直处于羁押、收监状态,能有几个男人能被她接触到?她之所以那么肯定是我的,呵呵,无非是因为在岛上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任健脸上的笑容开始蔓延。
“你是说,可能是王卅川?”舞清清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他们俩没有措施吗?”舞清清问。
“那谁知道?反正咱俩有事后措施。”任健邪恶地回了一句。
“任健你能不能认真点。”舞清清脸红了。
“好好好,车里确实不太适合,不过车震也不错。”
“你够了!再胡说我不理你了!”
“我投降投降,媳妇千万别不理我。”
“老实说到底怎么回事?”舞清清气的满脸通红。
任健回头看了舞清清一眼,笑着回答:“其实在岛上章池君曾提出帮我洗衣服,我这个人有洁癖,除了我媳妇,任何女人都不能碰,所以我的衣服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她沾手?于是就把王卅川那天早上刚换下来的衣物给她了,其中就包括内裤。”
“洗衣服就能怀孕?”舞清清迟很严重的怀疑态度。
“当然不会!不过你自己想想章池君是怎么做的才让她自以为是我的孩子?”任健提醒到。
舞清清想了一会儿苦着脸说:“不会吧?她居然会做出这种恶心人的事儿?再说,王卅川怎么会把那个留在衣服上?”
“就说你人小没经验,多陪陪你男人我就知道了。”任健又开始调戏自己的小媳妇。
“你正经点!”舞清清狠狠掐了任健一把。
“啊!”任健疼地方向盘都抖了一下,“来真的?看我待会怎么收拾你。”
“其实,王卅川不是还有个外号吗?种驴!”任健补充了一句。
舞清清还不是完全明白,直到当晚任健用自己的身体给她上了一堂生理课之后,舞清清才彻底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然这是后话。
车子开进小区地下库负一层,舞清清问:“这个车库又几层?”
任健一边拉着她的手往直梯口走,一边回答:“四五层吧,没数过,不过你可以参考旁边那个地下商场。”
“我哪有机会去?”舞清清抱怨。
“你每天回家之前过去逛逛不就行了?”任健故意欺负舞清清。
“要是你不带着我,我会迷路的。”舞清清如实回答。
“回家还能迷路第一次听说,得今晚没什么事儿,陪你先逛逛你家小区。”任健牵着舞清清的手走出了停车场来到了地上。小区规划得十分漂亮,绿化比例非常科学,花草树木交错种植,错落有序,这个时节还是玫瑰和月季的旺季,夜晚的林荫小路格外幽静,似乎置身于另一个天地。
柔和的路灯光从花间零星洒下,照在石板路上如同满天繁星,一只只小巧玲珑的动植物造型音箱,播放着一首首悦耳地古典音乐。
“这真美,在这个喧嚣繁华的地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安静至此的伊甸园,太神奇了。”舞清清高举胳膊伸了个懒腰。
“就知道你一定会喜欢。那边有个荷花池,不过这个时候了,荷花基本都败了。没什么看头。”任健有点惋惜地说。
“走,看看去,说不定可以挖个莲藕。”舞清清兴奋起来了。
“小馋猫!”任健带着舞清清七拐八拐地绕道了一个精致的人工湖旁,草坪修剪地很平整,湖心一座凉亭被一座栈道和岸边连接在一起,草坪上许多乘凉的居民,亭子里也有好些人。
任健说的没错,湖里的荷花都败了,荷叶基本都发了黄,能被人够到的地方只剩下一根根光棍棍,哪里还能见到什么花和叶?
“没想到住在这里的居民素质也不怎么好,花和叶都被拔掉了。”舞清清有点失望。
“你不是也想来挖藕吗?怎么嫌弃别人?”任健揶揄着。
“我就是说说而已,水这么深,怎么挖?”舞清清不高兴地嘟着嘴。
一阵风吹过,舞清清忽然感觉到了秋天的痕迹,挺冷的,她忍不住抱紧自己,并打了两个喷嚏。
“冷吗?来穿我的衣服。”任健说着就开始解衬衫扣子。
“哎呀,你就穿个衬衫,给我了你怎么办?”舞清清赶紧制止。
“我不冷,光着膀子就行。反正我是男的,不怕看。”任健说。
“不行,咱们家的东西不能随便给别人看!”一想到任健浑身结实的肌肉舞清清就生怕被旁人看到了想入非非。
任健笑着说:“那好,留着给媳妇儿看,要不咱们回家吧,外面还是凉,别感冒了。”
舞清清点点头,二人一起回到了久违的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