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冬雨和水幽云安然无恙的潜回了樱花居,霍皓轩悬着的心才放下,进屋后,一问,得知了此行的凶险,顿时担忧之情溢于言表。
林冬雨便安慰他,说自己是天神下凡,自有神佛保佑。
霍皓轩却是含泪低头,喃喃自语,小声说道“冬雨,以后,我不会在让你受到任何的伤害。我会保护你。”
林冬雨心弦一动,似乎是被弹奏了一下,奏出了美妙带着希望的音符。
霍皓轩也不错,但无奈自己对他只有战友之情,而无男女情意,他也明白,只是在苦苦坚持吧。
这时,门外响起了声音,是韩元。
“世子,宫里来人了,传您即刻进宫。”韩元道。
三人面色大变,水幽云道“难道是咱们做的事情暴露了?”
林冬雨想了想,道“不会,司马玉不会将咱们供出去,而他的人都是训练有素,不会被士兵们抓到,我想,陛下找世子,应该是别的事。”
霍皓轩沉思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走之后,你们要保持警惕,一旦察觉不妙,不用管我,即可撤退。”
水幽云正想开口说话,霍皓轩道“我是世子,执行我的命令。”
“诺”水幽云道。
霍皓轩深情的看了林冬雨一眼,而后,转身,推门,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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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殿之中,上官明盯着霍皓轩,说道“快四年未见了,你瘦了。”
霍皓轩道“谢陛下挂念,臣在樱花居日夜苦读诗书,为了回到凌阳后,更好的为陛下大业尽力,陛下仁厚,我父霍子明造反,陛下赦免我,我感激在心,定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完,跪地磕头,磕的是铛铛直响,额头都磕破了,鲜红血液流出。
上官明,你个混蛋,你记住了,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的头颅砍下,祭奠我霍家所有亡魂。霍皓轩心道。
他在次抬头时,换成了感激涕零的模样,在囚禁的日子,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善于演戏的高手,这也是逼不得已。
上官明道“你这孩子,头都破了,来人,快传太医,给他看看。”
“谢陛下关心,臣这是小伤,不碍事。”霍皓轩道。
“有一事,和你商量,你四年之期快到了,可是太后喜欢你,想让你在留半年,等到太后过完大寿,你在走,你意下如何?”上官明说完,那眸子里多了几分冷意。
霍皓轩察言观色,岂能不知,他冷静一想,若不答应,就会让上官明认为自己有异心,必杀之。
“臣愿意留在京城,为太后祝寿。”霍皓轩朗声道。
“如此甚好,你在樱花居,不能出门,也是孤单,这样,以后,你的监禁接除,可以自由在京城活动,但是不得离京。”上官明道。
霍皓轩跪下,朗声道“陛下仁厚,臣感激不尽,谢陛下。”
“好了,你下去吧。”上官明道。
霍皓轩缓缓退下。
见他走远,上官明看向一旁的王太监,这人是自己最近几年提拔的心腹,表面上他只是陛下的贴身太监,其实真实的身份,是陛下密探部队的首领,统领所有密探,暗地里监视百官,为人也很狡猾,会溜须拍马,也会看事,还有能力。
“陛下,奴才看不透,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仇恨?”王太监道。
“多年不见,朕看不透他了,能让朕看不透的人,是高手,要不是凌阳局势还是混乱。朕岂能留他,你派人监视他,如果他胆敢逃离京城,就地杀掉。”上官明凶光一闪。
王太监退了下去,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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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皓轩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司马玉,两人来到了酒楼。
“这个时候,和我见面,不怕引火烧身。”霍皓轩问道。
“怕什么,监视你的人,都被我的人给困住了,这间酒楼是我黑暗魅影的秘密基地之一,在这里见面很安全。”司马玉道。
“忘了恭喜你了,你如今是二品武将,大英雄,朝廷的新贵,陛下面前的红人,和德王也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这个时候,和我在接触,很不妥。”霍皓轩不在看他,低头喝茶。
“皓轩,我还拿你当兄弟。”司马玉道。
霍皓轩心头一震,喝茶的手,停住了片刻,而后,冷冷道“这些年,你给我的信,我一封都没回,你应该明白,我要做的事。你我都是有信仰的人,咱们各自坚持信仰,就不在是兄弟了,而是敌人。
我欠你的,将来会还给你。”
霍皓轩说完,站起来,将袍子撕掉一块,扔到了司马玉面前,这叫做割袍断义。
司马玉接过袍子,用力一攥,袍子变为了粉末,飘扬在空中。
霍皓轩转身道“从此以后,就不要在见面了,另外,冬雨,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既然另有新欢,就不要在纠缠她了。另外,我的事,你不要管,你要是阻止我,我不会客气的。”
开门,大跨步的离开。
司马玉叹息一声,生死兄弟,变成了这样,霍皓轩变了,仇恨已经让他忘记了友情,他心中只有恨,复仇,谁挡住他的复仇,就是他的敌人。
而自己文武双全,则是他复仇道路上最大的障碍。
他是自己的兄弟,就算他狠心割下友情,自己也不能不顾念昔日的友谊,霍皓轩,我会保护你,但你今生今世不能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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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皓轩将和上官明,司马玉的谈话和林冬雨三人说了一遍。
“这个昏君,明摆着就是不让世子离京,半年后,他又会找到新的理由,世子不离京,早晚会被人害死。”韩元气哄哄道。
“现在,最糟糕的是,司马玉已经察觉了世子的想法,一定会阻止世子离京。”水幽云道。
霍皓轩冷笑道“司马玉倒不会害我,但他把我留在京城,也是害了我,那些敌人,他都能挡住吗?就算他能,如果陛下有杀我的心思后,他也能保护我吗?这个人很厉害,将来是我复仇大业最大的绊脚石。”
林冬雨听的心里咯噔一下,她最不希望,司马玉和霍皓轩两人成为敌人,一个是她曾经的爱人,另一个是她最好的战友。
可是如今两人的信仰不同,将来一定会爆发冲突,一个要改天换地,另一个要忠于皇室。
林冬雨要做出选择,两条路,只能走一条。
不论走哪一条,她都会失去了某人,这是她不愿看到的,却是必需要面对的。
林冬雨悲哀的心道,为什么,我会陷入两难的境地?
门外传来了鸟叫声,这是暗号,表示有重要的情报。
霍皓轩一声大喝“进来。”
只见门开,一个黑色的影子,窜了进来,带着面具,道“世子,最新情报,内帑大火已经扑灭,司马俊挪用银子的事情东窗事发,陛下大怒,本要将他处斩,但众臣为他求情,陛下便宽大处理,将他官降三级,以示警告。让他一个月内,将挪动的资金尽数归还。另外,那批古玩玉器已经进入流通渠道,到陛下那里,还需要些时日。”
“你下去吧,我知道了,继续监视,有任何动静,即刻来报。”霍皓轩道。
黑色人影退下,关好了门。
“司马俊什么时候人缘这么好了,众人都为他讲情?”水幽云疑惑道。
“他狡猾的很,他放高利贷,特地设立了一个钱庄,让众臣都入股,这样以来,一旦陛下深究此事,众臣也脱不了干系,自然要为他说话,而陛下也不能责罚众臣。好一个狡猾的狐狸,这次又让他躲过一劫。”林冬雨恨恨道。
“不过,这一次,他虽然活命,但陛下已经对他失去了信任,这对咱们来说,就是好事。另外,听说,东胡的公主,王子最近会来京城,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办法,对付杨家和赵家。来,咱们商议一下,该如何实施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