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将宋柒年压在地上又打又踹,宋柒年也不甘示弱,只要让她找到机会,她绝不手软。最后还是外面的佣人听到动静,冲进来拉住了微胖的佣人。“贱人,你还敢打我,往后你在沈家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微胖的佣人骂骂咧咧地被人拉了出去,宋柒年抱着头躺在地上,没人理会她。甚至很多人都幸灾乐祸。宋柒年躺在冰冷的地上,从一开始的愤怒,渐渐地变得委屈难过。她无法说话,只能在心里喊着:“爸爸,年年好想你……”恍惚间,宋柒年像是看到了宋观良,他俯身轻轻地将他抱了起来,还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年年乖,有爸爸在,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的。”宋柒年的眼泪流得更汹涌了。……外面下了很大的雨,沈池宴携着一身寒气回到家,佣人们立刻迎了上去。沈池宴没在客厅里看到宋柒年,便蹙眉问道:“她人呢?”微胖的佣人见状,捂着自己被宋柒年的手指抓破的脸,委委屈屈地添油加醋了一番。意思是她去给宋柒年送饭,宋柒年不但没吃,还泼了她一脸汤,抓伤了她的脸,打了她一顿后,把她赶了出来。佣人的脸都烫红了,被指甲抓过的地方还留下了疤痕。沈池宴想到宋柒年都敢把梁总打得头破血流,更别说是一个佣人。他冷着脸厉声道:“去,把她给我叫出来。”佣人心里一喜,趾高气扬地推开了地下室的门。见宋柒年躺在床上,佣人嚣张地把她从被窝里拉了出来。宋柒年身上很疼,头又晕又热,看到是那个微胖的佣人,刚想动手,那人得意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回来了,他让你去见他,宋柒年,你死定了!”餐厅里。沈池宴的脸色阴沉可怕,看到宋柒年纤细瘦弱的身体,内心的怒火更加旺盛。许是察觉到了沈池宴浑身散发出来的怒意,宋柒年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不敢靠近他。“过来!”听到沈池宴冰冷命令的语气,宋柒年咬了咬牙,脚步缓慢地挪了过去。“为什么不吃饭?”宋柒年不敢看沈池宴的脸,身上哪哪都疼,胸口更甚。沈池宴难得关心她一次,竟然是为了她的血。沈池宴像是没什么心情和耐心听宋柒年解释,只是冷冷道:“把桌上的饭菜都吃了。”宋柒年朝餐桌看了一眼,都是补气养血的东西。有菌王乌鸡汤、还有桂圆红枣莲子羹、鸭血粉丝之类的。宋柒年一点胃口都没有,她对菌类和龙眼过敏,更不喜欢鸭血,所以站着没用动。沈池宴看到她这个样子,起身走过去一把将宋柒年扯到了餐桌前的椅子上。“宋柒年,你还真把自己当沈夫人了?朝下人拿乔,还敢跟我甩脸子!怎么?我不同意你爸爸保外就医,你就拿绝食抗议?你以为你是谁?”手腕和身体上的痛让宋柒年脸色煞白难看,看到佣人们一副看戏的表情,她双手攥紧
了拳头。沈池宴从不关心她,不知道她对这些东西过敏,吃了可能会死!沈池宴根本就不给她比划的时间,冷冷地开口。“这些东西,你不吃也得吃!别忘了,你那父亲畜生还活着,你母亲和你弟弟还能正常生活,都是因为你的血,你要是连这点作用都没用,我留着你们全家有什么用!”沈池宴舀了一勺乌鸡汤不管不顾地灌进了宋柒年嘴里。“咳咳……”宋柒年被呛得咳嗽了起来,鸡汤溅到了沈池宴身上,沈池宴的眼底闪过一丝浓浓的嫌恶,脸色越发的阴郁恐怖。他狠狠地推开了宋柒年,冷冷地睨着咳嗽不停的宋柒年,朝佣人厉声道:“你们给我盯着她,她什么时候把桌上的饭菜吃完了,什么时候再让她回房间。”时间已经不早了,佣人们还想着早点收拾完去休息,哪里等得了宋柒年自己吃完。几个人交换了一个眼色,有人按着宋柒年,有人拿着大勺子往她嘴里灌。宋柒年一直在挣扎,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她好像发烧了,身上很热,又没有什么力气。她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些面目狰狞的保姆,觉得她们跟地狱里的恶鬼没什么区别。宋柒年不知道被强行喂了多少东西,她只知道她全身都在痛,胃里也跟火烧一样难受。最后,宋柒年像块抹布,被佣人们丢进了地下室。她浑身疼得厉害,可身体的疼比不上心疼的万分之一。沈池宴让她吃这些饭菜,只是为了她的血,他满心满眼都是林秋彤,而她,就算是死了,他恐怕都不会皱一下眉。她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眼泪不由自主地往下掉,意识渐渐模糊。晚上,沈池宴接到了宫裕祺的电话,宫裕祺是个演员,每天都忙着拍戏赶通告,难得有休息的时间,就想找沈池宴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沈池宴到的时候,包间里只有宫裕祺一个人。宫裕祺穿着一身金色的丝绸衬衫和黑色的西裤,他很喜欢金色的东西,尤其是黄金。他修长漂亮的脖子上戴着一个大金链子,连皮带都是金色的。若是这个搭配在别人身上,可能会显得像个暴发户,可宫裕祺长得帅气精致,衬衫领口开了两个纽扣,性感又张扬。宫裕祺刚火起来那会儿,还引起了一股金色的穿搭风。知道沈池宴不喜吵闹,包间里放的是轻柔舒缓的音乐。“哟,来了啊。”“怎么就你一个人?”“斯年有事儿来不了,孤独的夜,只能咱两兄弟相依为命了。”宫裕祺想给沈池宴一个拥抱,被沈池宴冷冷地躲开。扑了个空的宫裕祺撇了撇嘴,“兄弟,洁癖是个病,得治。”沈池宴没有说话,幽暗的眸子淡淡地扫了一眼沙发,脸色不怎么好看。“放心坐吧,你那个专属的沙发,没人坐过,我来的时候,还特意让服务员消了毒。”在宫裕祺眼里,沈池宴长得帅身材好,秒杀娱乐圈一众明星,唯一的
缺点是他这个兄弟有严重的洁癖,还很龟毛。他坐过的沙发一定不能让别人碰,喝酒的杯子必须是新的,还要消毒清洗三遍才行。宫裕祺一度怀疑,沈池宴这人会孤独终老,但没想到他竟然是他们兄弟中,结婚最早的人。“诶,你和你那哑巴娇妻,最近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