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医生对化学感兴趣这件事,张镝在穿越之前就知道。不仅如此,他还很清楚吉米医生的化学水平,虽然因为选择学医而耽误了化学的学习,但是吉米医生还是通过自学和选修拥有了不错的化学功底。
接下来的事情,需要用到吉米医生的化学能力。于是张镝继续道:“人生处处都面临着选择,每一个人都是如此。当然,我不是你,没有资格说你选择的是对是错,但是我很清楚,化学研究者赚钱可比医生难多了,如果你选择了化学,那么你又如何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呢?制造违禁药物?我想你现在的化学水平就可以做到了,那么你为什么不做?”
吉米医生没有想到张镝会这样说,他愣了一下,然后回答:“或许你说得对,如果我当初选择化学而不是医学,现在的我会更加缺钱,更加不可能过上我想要的生活。而我又是一个追求物质享受的人,我的确不会甘于普通人的生活。我会追求游艇、豪车、名表、别墅等等一切,为了这些我会不得不铤而走险制造违禁药物。但这一定会毁了我!”
张镝微微一笑,赞成道:“你很明智,吉米医生。相比于你现在做的这些小打小闹,制造违禁药物可是重罪,而且你只是医生或者化学家,不是职业罪犯和江洋大盗,你不会是DEA(美国缉毒局)的对手。所以你不是应该为你选择了医学而庆幸吗?”
“庆幸?”吉米医生撇了撇嘴,“我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庆幸的地方。我说过了,我是一个追求物质享受的人,当然这就决定了我不会过分冒险。但同时,我也是一个理想主义者,知道吗?理想主义者!我不是那种愿意向现实低头的平庸之辈,可是我同样也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这反而让我更加痛苦。”
“理想和现实的落差,我明白。这种落差越大,你就会越痛苦。”张镝点了点头,对吉米医生表示了理解。
“不,你不明白,你什么都不明白。这不仅仅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而已。”吉米医生看起来有点激动了,他开始挥舞着自己的双臂,似乎完全不把张镝手中的枪放在眼里。
“不是理想和现实的落差?那是什么?你对自己当初的选择后悔了,是吗?”张镝继续循循善诱。
“后悔?或许吧。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被那个表子背叛了,知道吗?我被那个表子背叛了!”
“背叛?我想你不需要用上那么激烈的词语,就算她甩了你,那也谈不上背叛,她是自由的个体,不是你的附庸。”
“是的,她当然不是我的附庸,时至今日我也早就不在乎她的离开了。但问题是,这个表子带走了我的钱!她知道我不能报警,所以就干脆卷走了我所有的钱,甚至包括我的合法收入!”
“呃,好吧。如果是这样,那你的确应该使用背叛这个词来形容她。不过你就算再恨她,现在也拿她没有办法,不是吗?”
吉米医生的表情变得尴尬且羞恼起来,他抿着嘴唇,腮帮子凸起了几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说:“先生,如果你是故意来羞辱我的,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如果你可以帮助我,那么我将感激不尽,并尽我所能为你效劳。现在,说说你的目的吧。”
“以你的化学造诣,如果答应为人效力,会有很多帮派愿意帮助你找到你的……前女友,为什么你之前不去用这番说辞找他们帮忙呢?”
“很简单,他们没有这个能力而且会让我承担过大的风险。
我的前女友不是帮派分子,那些帮派的人际关系很难在寻找她的过程中派上用场。虽然有些帮派可以找他们收买的黑警帮忙,但我的前女友已经移民去了欧洲,除非有国际刑警或者CIA帮忙,否则他们也无权去寻找一个外国公民。”
“考虑过私家侦探吗?或许他们有办法帮你找到她。”
“没用的,大部分私家侦探或许可以偷拍个出轨外遇什么的,或许也可以找个小猫小狗,但对于我这种情况,绝大多数私家侦探都束手无策。或许也有个别厉害的私家侦探能够找到她,但他们一般都和官方有着某种联系,如果在寻找过程中发现了什么对我不利的线索,他们完全有可能拿到钱后就把我出卖了!如果找他们,和直接报警也没什么区别了。就是因为这些乱七八糟的原因,我一直没法找到那个该死的表子!”
“如果我能帮助你呢?如果我能找到那个表子并把她交给你呢?你能回报我什么?”张镝突然改用德语对吉米医生说道。
吉米医生微微一愣,接着也改用德语说道:“你?好吧,我虽然对你找到那个表子不抱希望,但是还是能告诉你,如果你找到那个表子并带回了我的钱,我会竭尽全力帮助你做几件事,哪怕是制造违禁药物!如果你能把那个表子带回漂亮国交给我来处理,那么我在未来五年内都会尽我所能为你效劳,当然,报酬还是要给的。”
“很好,吉米医生,我会帮你找到她的,也请你不要忘记你今天的承诺。而且你可以放心,我将来请你做的每一件事情都会付给你充足的报酬。”
“成交。这位先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有什么能耐,但是从你对我做的这些事可以看出来,你绝对是一个行家。或许你是个杀手,或许你是个间谍,但这些都没关系,我不在乎!只要你能找回我的钱并把那个表子交给我,我就会尽我所能为你效劳!请不要让我等待太久,更不要让我失望!”
“请放心,吉米医生,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虽然我最近可能没空,但很快我就能着手寻找你的表子了,相信在几个月内,你就会看见那张让你朝思暮想的漂亮脸蛋。不过,我同样要提前警告你,关于我的一切,你最好守口如瓶,否则我就会当这个交易没发生过。另外,如果你打算出卖我,或者事后言而无信,你就会永远没有后悔的机会了。相信我,如果我想杀你,就算你躲到火星上也是没用的。我的话,你明白了吗?”
“今天你就已经展现出了你的能力,我也愿意相信你说的话,尤其在我见到那个表子之后。现在,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