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自己，乐书瑶瞬间不太笑得出来了，眼眸里的光也黯淡了许多。
不过很快，乐书瑶就隐藏好了自己的情绪，怕老人太过伤心，转移了话题聊其他的。
乐书瑶不知道，她身后不远处停了辆车，季凉之把她和老人的谈话和表情收进眼底，表情认真。
陈辰通过后视镜偷瞄了一眼自家老板，惊诧地发现他竟然并没有在看文件。每逢下班高峰期，这条路是必会堵车的，老板每次都会带上很多文件在车里处理，今天怎么？
顺着季凉之的视线看过去，陈辰发现了原因所在，一时神色微惊，试探着开口，“老板，要不要下车请乐小姐过来？”
“不用。”季凉之沉声开口，表情冷峻，没有半点感情。
陈辰松了一口气，季凉之能把视线落在女人身上已经很惊讶了，要是真把乐小姐请过来，那估计这天是真要变了。
正跟老爷爷聊得开心，突然从不远处奔来一只狗，在乐书瑶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两个手指就被狗狠狠咬了一口。
乐书瑶惊呼出声，一张脸疼得变了颜色。老人看不见，听见声音，不解地询问，“小姑娘，你怎么了？”
老人开口，狗这才慢慢松开乐书瑶的手，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事，乖乖走到老人旁边蹲下，一双眼睛水汪汪地盯着乐书瑶。
车内的陈辰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转身想询问季凉之的意见，发现后者很是淡定，就连眼神也和之前没有一丝变化。
陈辰默默转身，憋回了自己想问的话。
乐书瑶苦着脸举起手指看了看，对着流血的手指轻轻吹了吹，有种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感觉，开口时却声音平静，“老爷爷，我没事，刚刚看见个帅哥过去了，有点激动。”
老人笑出声，笑容温和友好。
乐书瑶欲哭无泪地和狗对视几秒，脸上的表情要多生动有多生动。陈辰不禁笑出了声，被季凉之扫了一眼后，立即恢复正常。
不用多想，也知道狗将乐书瑶当成了坏人，以为她在欺负老人，二话不说上来就咬她一口。意识到自己做错了，狗便乖乖蹲着不敢出声，用它的无辜大眼看着你，颇有一种你想怎么打我都行的可怜劲儿。
乐书瑶瞬间心就软了，算了，它也是为了护主人，自己要是跟它计较，那岂不是狗都不如。
乐书瑶认栽地举着自己的爪子跟老爷爷告别，“爷爷，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
老爷爷笑呵呵地跟她道别，就差拿她当亲孙女似地带回家给她做晚饭了。
一直阻塞不通的道路也在这时疏开，陈辰斟酌了半响，还是硬着头皮转身，“老板，需要做些什么吗？”
季凉之把目光移到他身上，双目深沉不惊，情绪隐藏在深邃的眼眸后，让陈辰看不清猜不透。“不用，去见李总。”
陈辰微张了张嘴，最后默然点头。这个李总，其实可见可不见的，并没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