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灿脸上堆积的笑,如同盛开的菊花,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又是添菜又是倒水,就差没给许一鸣捶背了。
许一鸣谱摆够了,先是叹了一口气,一脸正色说道,“你也知道,这门亲事,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母亲和唐柔的母亲,年轻时是好姐妹,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就有了这门亲事。”他也是受害者啊!!!
许一鸣从小到大的梦想,就是娶一个全世界最最贤惠温婉的女子为妻,坚决不会娶像她母亲和奶奶那样在外通情达理,在家蛮不讲理,如同慈禧太后专横霸道。
对于唐柔,许一鸣抱着敬而远之的态度,唯恐像他父亲一样,一时失察就落得妻管严的下场。
想当年,他母亲还没嫁给他父亲的时候,可是出了名的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可到最后呢…
这也是许一鸣为什么要对那个梨涡女服务员家刨根问底,恨不能把她七大姑八大姨的性格都摸清楚,他可不想落入他父亲的后尘。
“灿啊!你说这世上温柔贤惠的女子都冬眠了吗?想想咱天朝泱泱大国,怎么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女子,都比大海捞针还难。”
对于许一鸣,每天必备语录式感叹,郭灿心里直腻歪,“大哥,你确定你这是找老婆?以"叫你往东不敢往西,叫你打狗不敢打鸡"事事都以你为目标,你干脆找个保姆算了。”
“老大,俗话说得好,姜还是老的辣,你是斗不过你母亲的,我看你也别瞎折腾,就老实从了吧你,也别天天霸占我的床了,害得我这半个月都没睡好。”
说道这,郭灿就一肚子委屈,你说许一鸣是人吗?是人吗?凭什么他打地铺,他就可以天天睡在软软又舒服的大床上?
再说,两个大男人睡在一张床上怎么了?怎么就不行了?天天晚上搞得像黄花大闺女一样。
记得前天,他半夜起来上厕所,回来后,就迷迷糊糊躺在床上睡着了。
谁知,第二天天才蒙蒙亮,他就被许一鸣一脚踹下床了,害的他现在腰还隐隐约约作痛。
“灿啊!我算是看明白了,你这说了半天,原来最后一句才是重点!怎么打地铺还委屈你了?”
“哪敢哪敢…”见许一鸣眼里的威胁,郭灿脖子不争气的一缩,好气,他打不过许一鸣…
……
最近这半个月,唐柔总觉得许一鸣有问题,为了不让自己戴上绿绿油油帽子,她决定悄悄跟着许一鸣探探情报真假。
见许一鸣眼睛都要粘在那个带梨涡的女服员身上,唐柔握住沐木的手一紧,疼得沐木直皱眉。
“皮肤没我白,胸没我的大,腿还没我长,许一鸣这是什么眼光?”
沐木下意识看了下自己,额!好像她除了白都中招了。
“…也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吧?我看挺不错的,至少性格很好。”
“木木我说你傻啊,做服务行业,脾气还不得收敛些,再说看人不能光看外表!”
“嗯嗯!”沐木偷瞄了一眼唐柔,这点她深有体会,一开始唐柔给她的感觉就气质如兰、淡雅出尘,(唐柔从小跳芭蕾舞)谁知深入了解,现在唐柔在她心里的形象,早已幻灭。
“许一鸣要敢给我戴绿帽子…”
“小柔,你…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
“怎么…可能,我会看上他,你开什么玩笑?木木你也知道,我们现在可还有婚约在身,他要是看上一个比我好的还好,可就这模样,说出去我岂不是更没脸?”
沐木思索了几秒,好像很有道理。
只是,奇怪,她为什么总是觉得有一股醋意在唐柔身上萦绕!定是错觉。
……
顾氏?xx部
如果你进去就会发现,三男两女正小心翼翼交头接耳,其中有一个圆脸女同事,盯着手表,倒数着,“3、2、1,”时间到还没说出口,ceo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只见顾彦脸上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从里面走了出来。
见众人正襟危坐,好心情的向众人浅笑颔首,示意“辛苦了。”
众人顿时手脚都无处安放了,特别是女同事,表面淡定,内心毫无形象可言的嗷嗷大叫,“嘤嘤嘤,他他…他对我笑了,竟然对着我笑了…”
“完了,这下更找不到男票了…”
“老板,你这么撩,你造吗?会让广大男性同胞,打光棍的…”
“妈妈,这个男人,他撩我…”
“嗯,不是老板早退,会不会扣工资…”某人一脸认真。
“……”众人转头阴森森的看向声音来源处。
“……”
这边百花齐放,可孙得就惨了,不得不撅着屁股拼命干。
偶尔抬头看了一遍又一遍,办公桌上积成山的文件,他要精神崩溃了,内心大呼,“老婆—救命!”
可想想上个月那红彤彤的票子,孙得再次没骨气的屈服了,神啊!请原谅他那颗被臭票子熏染的心吧。
这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生活!
可…好景不长,这两周顾彦那似笑非笑深邃的眼眸,好像能淬出火来。
公司全体员工上下都打气十二分的精神,又恢复了以往高效率高质量的快节奏工作模式,就连公司的保洁阿姨,打扫卫生时更是一尘不染了,生怕一不小心触了上司的眉头。
孙得见自己老板,终于不再翘班了,还每天独自加班加点,孙得原以为他的工作量,会有所减轻,事实上是他想得太美了,呜呼哀哉!他还有命等他宝贝女儿长大成人、结婚生子吗?
……
ceo办公室
“十天了,她已经消失了十天了…”
听唐柔说,那天中午沐木突然向老师请假,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就直奔校门口,拦了个计程车就走了,去什么地方了,她就不知道了。
顾彦派人找到,那位载沐木的出租车司机,他说,“当时,小姑娘,整个人恍恍惚惚的,双眼布满了血丝,眼泪止不住往下掉,还一直催他快一点,再快一点…后连项链落下都没发觉。”
顾彦坐在办公桌前,右手摩挲着沾满他,气息和温度的精美项链。心思飘向了远方,公然玩忽职守起来。
“孙特助呢?”顾彦看了一眼李秘书。
“老板,孙特助在准备n市南城区地皮竞标会的资料,半个小时后就出发去n市。”
“替我转告孙特助,等下我们和他一起参加地皮竞标会。”顾彦把手里的项链放在精致的盒子里,揣在口袋。
“……”李秘书眼眸快速闪过一抹惊讶,见顾彦已经把文件签好,她接过来,就关门出去了。
听到李秘书转告的话,孙得如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次n市南城地皮竞标会,不是就走一个过程吗?老板这大张旗鼓的要干嘛?
……
n市南城区竞标会场
顾霖百般无聊的坐在会场第三排。
顾彦等被接待工作人员,热情的安排到前排座位,孙得打量着豪华宽敞会场里,大大小小的公司老板,看来n市这场市面利益,吸引了不少的人。
“少爷,顾氏来人了,是顾氏ceo亲自…”带人来的。小李话还没说完,顾霖就嘴角带着邪魅的笑站起身来。
接待人员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人来,她看看顾彦,又看看顾霖,她顿挫的发现,好像两个人都得罪不起,这可怎么办?
“顾总,真没想到能在n市这个小地方见到你,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坐在我这里?”
孙得见到顾霖,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不留痕迹的看了一眼顾彦的神色。
顾彦神色依旧,那双似笑非笑深邃眼眸,并没有因为顾霖的突然出现而发生一丝变化。
这倒是让会场众多看热闹的人,大感失望,不过依旧竖起耳朵聆听,京城顾家正室之子和顾家私生子多年后,第一场,面对面正式交锋,究竟谁胜谁输!
“那可就真不好意思了,我向来眼神不好,还是做前面的比较好。”
顾霖的手僵硬了几分,他知道顾彦这是在讽刺他…
顾霖嘴角的邪魅更浓了,收回邀请的手势,面上也不见尴尬,双手随意的插在口袋,一副风流浪子的模样,“也是,顾总单身那么多年,没想到到最后,眼光也不过尔尔。”
孙得整个人都紧绷了,他明显的感觉到,顾彦身上气势的变化。
顾霖见顾彦终于正眼瞧他了,多情的桃花眼中透露出一抹不明的神色。
接待的工作人员,见两人之间火药味十足,急得满头大汗,这要是一言不合打起来了,可如何是好?
“嗯,就因为我眼光不好,这才精挑细选了起来,要不然一时失察,岂不是又浪费可笑的感情?”
顾霖再也无法维持面色的平静,“对他来说竟是可笑???可恨,他还在期待什么?”
顾霖的眼神里聚集了暴戾之气,小李神色大变,他鼓起勇气拉了拉顾霖的衣角,手心里传来的疼痛,这才唤醒顾霖的意识。
小李见顾霖眼神中恢复了清明,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后知后觉,才发现他后背的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