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欢喜有人忧。
最近当真不是什么好时节,这边许一鸣刚被甩,这边沐木也开始危机四伏。
“彦哥哥,菲儿来看你了,想不想菲儿?”
顾彦这刚下车还没走几步路呢,猝不及防间,就有一个人影向他扑来。只见那人身子一跃,双手环住顾彦的脖子,双腿夹着顾彦的腰,如袋鼠一样挂在顾彦的身上。
惹得顾氏上班的员工纷纷侧目,低头接耳小声惊呼议论着:难不成……这就是未来的老板娘不成?要不然,谁敢做出如此出格地举动来?顾彦接下来的反应,让众人心底的想法更加确定。
“你怎么来了?快从我身上下来。”看清来人,顾彦这才收回他下意识要,把身上的人甩出去地动作。
“我不要不要,”胡菲好不容易见到自己心怡的人。巴不得多抱会儿,哪还能人还没抱热乎呢,就下去得道理。
只听她用那娇娇地声音又说道,“彦哥哥,你还没有回到我刚才的问题呢?你到底想不想人家吗?”胡菲儿肆意地挂在顾彦的身上,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顾彦那深邃迷人的眼眸,眼神期待地接着又娇娇道,“彦哥哥,你……要是不回答的话,那菲儿就不下来。”
“不想。”顾彦照实地说道。
“彦哥哥你,”说着她把顾彦的脖子抱得更紧,不满地小声低呼,“回答错误!我不下。”真是的,彦哥哥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顾彦只是看了她一眼,把挂在他身上胡菲儿的手,从他脖子上用力拉开。
胡菲细胳膊细腿的力气又跟猫一样,那能是顾彦的对手。更何况胡菲儿也是个性情通透之人,又不敢真心惹怒顾彦。
胡菲儿嘟着小嘴不满地从顾彦身上下来,委屈地揉着被顾彦捏痛的胳膊,说道,“彦哥哥,菲儿千里迢迢地来找你,你就这样对人家,你看,菲儿的手腕都被你捏红了。”说话间胡菲儿伸出细细长长的胳膊,凑到顾彦眼前,只见手腕上确确实实地红了一圈。
“抱歉。”说着整理着被胡菲儿弄皱的黑色西服。又问了一遍道,“你现在不是还再上学吗?怎么有空来京城?”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胡菲儿应该比沐沐大不了几岁,现在正是上学的年纪。
“因为……菲儿想彦哥哥了。彦哥哥又不来看菲儿,菲儿只能来京城找彦哥哥。再说我的学业已经进修完了。嘻嘻!彦哥哥,菲儿厉害吧!”胡菲儿眼神透露着得意地看着顾彦,一副求夸求表扬的小模样。
“哼!”看着顾彦如那木头旮瘩一样,没有任何表示,胡菲心底难免有些失望,还以为好久不见,彦哥哥看到自己会很是欢喜呢。
顾彦看了一眼胡菲儿身边的行李箱,随口问了一句。说道,“菲儿,你打算在京城玩多久?”
“那……彦哥哥希望菲儿在这呆多久?”
“这问题没人可以帮你做决定。要看你自己想要在京城玩多久了。”
“那……菲儿希望再这里呆一辈子。”永远陪着彦哥哥,守护着彦哥哥。当然了,后面的话,胡菲儿没有说出来。
不等顾彦再说话,胡菲儿又说了,“彦哥哥,菲儿以后住哪?要不住彦哥哥……”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彦打断了。
“抱歉,菲儿你知道的,我向来喜静,更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等下我叫人给你定最好的酒店。”
“彦哥哥!菲儿不要住酒店。”任胡菲儿再撒娇卖乖苦苦哀求,奈何顾彦心意已决。
胡菲儿看着顾彦逐渐消失的背影,眼神闪过一丝黯然。别人吗?彦哥哥,在你眼里我就是别人吗?喜静,不喜欢和别人住在一起?那么那个叫沐木的女孩儿又是怎么一回来?
彦哥哥,你怎么可以喜欢上别人呢?你难道不知道菲儿有多喜欢你吗?
沐木,我……胡菲儿想要得到什么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她倒要看看这个沐木有什么能待,敢跟她胡菲儿抢男人!
正在上课的沐木感觉鼻子痒痒得,连连打了两个喷嚏,才好受。
这一地动山摇的“喷嚏”,惹得正在上课的老师,直皱眉头。看了一眼讲台下面又开始躁动起来的学生,也不好对这个扰乱课堂纪律的沐木说些什么,毕竟你不可能不让人打喷嚏吧?再说这也是没办法避免得。
瞧见老师那欲言又止得表情,沐木不免有些尴尬,赶紧低下头看书装作一副很认真听讲得表情,实则想着,这是谁啊?大早晨的就开始向她问安。
……
今天也是奇了怪了,许一鸣和唐柔同时请假了,难不成他们两个有什么jian情不成?
沐木看了一眼坐在她对面同样无精打采胡塞海吃的郭灿,放下手中的叉子,说道,“郭灿,你知道一鸣为什么没来吗?”
郭灿闻言抬起头,沐木才发现今天的郭灿格外的憔悴,瞧他那眼圈黑得跟煤球一样,“你……怎么搞成这般模样,半夜三更爬墙去了?”
沐木不提这茬还好,一提郭灿就一把辛酸泪,先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小嫂子,你都不知道我这过得是什么日子?”
沐木被郭灿苦哈哈的表情,给弄困惑了,心想: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项性格开朗活泼好动的郭灿给弄成这……寡妇样!
“你给我评评理,许一鸣他是人吗?是人吗?”
哟!这都直呼其名了,看来事情比她想象得还要复杂。
“给!”瞧这委屈的小模样,沐木赶紧给郭灿递一张纸巾过去,就怕他给自己的饭菜加料。
郭灿见沐木已经做好了洗耳恭听的准备,接过纸巾开始大吐口水道,“自从许一鸣离家出走住进我那,我是既当爹又当妈,吃喝拉撒睡我全包。这还不算啥,毕竟谁让我心地善良。许一鸣那家伙仗着自己脸皮厚,对我那是既撒娇又卖萌,我……我特么没出息,心一软,好!给!他想要什么我全答应。就这样我养他整整三个多月啊!”
沐木默默地端起清汤喝了一口,她觉得郭灿给她呈现得画面,对她来说……太劲爆,她需要压压惊!
“……就在上个星期,他终于回家了。这对我来说真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我恨不得放鞭炮来庆祝。”想想那是个多么美好的时光啊!可惜——
“……谁曾想……原来我太天真了。周一,早上隔着太平洋打电话问我,他的衣服放哪里?周二,半夜三更打电话说:早上别忘了叫他起床,(因为他周一早上上学迟到了,被老师那是劈头盖脸地吵了一顿)等等……昨天,他被人甩了,又再半夜三更打电话骚扰我,让我陪他聊天解闷了一晚上,不能不说话,也不能打哈哈,我困得……特么就想用牙签顶住上下眼皮了。”
未了,郭灿还捧在自己的脸让沐木好好观察观察,“你瞧瞧!我这张憔悴不堪的脸。我想再这样下去,我定会被许一鸣这屌丝折磨而死。”
听完,沐木用力地摇摇头,把自己脑子里,那非常不健康的画面给甩出脑外。
郭灿被沐木那奇怪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心想: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还是他表达得不够具体?让她无法理解?要不再说得生动些?反正他还有好多细节没有说得。
脸皮厚的许一鸣,在此——
“你给我长出息了是吧,被一个女孩儿甩了,就感觉天塌下来了,活不了了?”许夫人瞧着自家儿子那要死不活的样,就来气一点都没有她当年的风范。
“妈!我求你别说了行吗?你知道我现在心里有多难受吗?”许一鸣坐在地上背靠着床边,怀里抱着一个喝了一半的啤酒瓶。一夜没睡胡子邋遢得。他觉得他母亲就知道说风凉话,一点都体会不到他此时此刻心中的痛苦。
许夫人先是叹一口气,随即苦口婆心地劝解道:“儿子,妈知道你难受,可是再怎么难受咱也不能不去上学啊?儿子啊!你现在都二十大多了,不能还像小孩儿一样任性,说尥蹶子不干,就不干。你瞧瞧,你表哥人家打小都比你成熟稳重。”
“妈你从小到大,在我耳边一直跟我唠叨表哥,这好那好,那你怎么就没本事生出我表哥那样的人来?怎么就只能生出我这种……烂泥扶不上墙的东西来?”现在的许一鸣就如那炎夏的枯草一样,一点就着。
“怎么……照你许大少这么说,反而是我的错喽?是我没有本事对吧?”这熊孩子儿,简直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许一鸣头一扭背对着许夫人,靠着床边抱着啤酒瓶不说话。
“许大少,你瞧瞧你这是什么态度,什么德行?你不是挺能说得吗?怎么现在开始装起哑巴来了?你爸爸都不敢跟我这样说话,你小子离家出走几天,瞧把你能怠得!现在跟我道歉!我就大度些当你没有说过那种话。”
真不知道谁给你的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