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找茅草屋之事,曲流殇很是不以为然——这样一座荒山,谁会在这儿建屋子?纵然有人建,又怎会随意收留他们?
但既然曲丰乐要她去寻,她也不想糊糊涂涂地变成落汤鸡,那认真去寻就是了。
“正前有明堂,背后有靠山。”曲流殇默念着,忽然又被自己的举动给逗笑了:这样荒凉的地方,建房子应该是不看风水的吧。
“流殇,这儿!”曲丰乐使了几分内力,才说动狂风将他的声音送到曲流殇耳边。
除了门前有棵枯树,这个仅能容两三人休息的小茅屋的确很应风水。曲流殇上下打量着。
顺着曲流殇的目光,曲丰乐也看到了那棵树。“咳,许久没来过了。”转头又嘟嘟囔囔道:“待雨停了,千万得记得把它砍了,可不能学沧州那个混小子,多讲究一点总不会错。”
目送曲丰乐进屋,曲流殇准备去拾些柴火。这屋子遮风避雨还凑合,真要是靠它来挡寒,他们俩估计都得冻死。
可惜她不过刚有了这个念头,豆大的雨点便不分青红皂白连珠炮一般打在她的脸上。
“傻丫头,等什么呢?还不进来避雨!”曲丰乐从屋子里冲出来讲她拽进去。
“这衣裳的确不会脏,可它又不是不会湿,你……”
曲流殇抹掉脸上的雨水,摸了摸自己的外褂。所幸只是最外面有点潮,倒不用怕自己被捂感冒。
“……还行吗?”
曲流殇缩成一团,把脑袋塞进臂弯里,闷声答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