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骂你,你想怎么着。”男子这会见谁说话就逮谁骂,端的是猖獗狂妄。
黄海川面无表情的看了对方一眼,“马上道歉。”
“哟呵,还道歉呢,欠揍是不是。”男子瞪眼看着黄海川,作势要打人。
“小张,走了,不用跟这些没素质的贱民一般见识。”旁边,一个打扮时髦,看似贵妇模样的中年女子看了黄海川几人一眼,眼里闪过一丝鄙夷,神色傲慢的说着。
黄海川这时候也才注意到了态度猖狂的男子身边站着两男一女,年长点的男子双手背负在身后,颇有一副官态,身旁年轻点的男子手里提着东西,恭敬的站在其身后,至于那中年女子,和年长点男子并肩站着。
中年女子这时候出声,黄海川也才知道这几人是一块的,刚才还以为他们也只是一旁看热闹的,此刻见对方说话如此尖酸刻薄,黄海川心头的火气也忍不住多了几分,人人平等,黄海川最反感将人分个高低贵贱,对方的话,让黄海川很反感。
“别人是贱民,那你岂不是连贱民还不如?这偌大的京城,我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敢这么讲话,在这皇城根下,你又算哪根葱?谁给你的优越感?”邱淑涵难得的说话有几分火气,一向温婉的她,就算是讨厌一个人,也鲜少会直接表现在语言上,这次邱淑涵显然也是动了气,说话同样尖锐。
“你个臭女人说什么?”中年女子听到邱淑涵的话,那张本就庸俗的脸变得愈丑陋,本来叫男子走的她,脸色狰狞,“小张,给我掌她的嘴。”
男子听到中年女子的话,点了点头,二话不说就走上来,黄海川见状,眼里闪过一丝寒光,挡在邱淑涵面前,对方要伸手时,黄海川直接就一脚先踹过去。
“你个狗日的,还敢动手。”男子见黄海川动手,叫嚣了起来,冲着黄海川就骂了起来,转而冲向黄海川。
黄海川眼神凛冽,不想跟人动手的他,这会一点也不含糊,在大学里学的一点三脚猫功夫也派上了用场,闪了对方几下,一个扫腿,就将对方扫倒在地。
男子哼哼唧唧的躺在地上,头先着地的他,摔到头了,摇头晃脑的爬了起来,看向黄海川的目光更为凶狠,“老子揍死你。”
“够了,小张,回来。”年长男子第一次出声了,依然是背负着双手,一副趾高气扬的神色,看着黄海川几人,似乎连正眼看黄海川几人都不屑,眼皮子轻抬了一下,对中年女子道,“我们还要上山去,不要在这浪费时间了。”
“文峰,这几人太可恶了,得教训他们一顿,不然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中年女子听到男子的话,依依不饶道。
“在这京城,还敢这么张狂,我看是你不知道天高地厚吧。”邱淑涵淡然的看了对方一眼,已经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文峰,你听见了没有,这臭女人还嘴贱呢,不掌她的嘴,老娘还不走了。”中年女子怒道,气势汹汹的朝邱淑涵走来,女人的天性本来就让她对年轻漂亮的邱淑涵有些嫉妒,眼下似乎给自己找到了打人的借口,中年女子撒起泼来。
‘啪’的一声,中年女子还没走近邱淑涵,突然就被人拍了个响亮的耳光,黄海川微微怔住,看着横插里站出来的母亲,有些愣,没离开宁城工作前,也算是跟母亲朝夕相处了二三十个年头,从小到大对母亲的印象已然定格,从来就不知道母亲也有如此彪悍的一面,这会见到母亲竟然会扇别人巴掌,黄海川也是始料未及,看着母亲,黄海川的眼睛睁得老大,险些都快认不出来,印象当中,这是第一次见到母亲打人吧?
“你骂谁臭女人啊,你自个才是臭女人。”邹芳抱着孩子,一手指着对方,端的是一副悍妇的姿态,她打小也是从农村里出来的,见惯了农村悍妇骂街吵架甚至动手的事,性子一点也不软,虽然后来生活在城里,但骨子里的一些东西是不会改变的,有人欺负到头上,邹芳从来不会任人欺负,邱淑涵这个媳妇,邹芳可是宝贝的紧,自个都不舍得说句重话,让对方干个重活,现在有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骂,邹芳一下就忍不住了,骂老娘还能忍了,骂老娘的媳妇,没门。
邱淑涵此刻的表情也有些呆滞,邹芳这个婆婆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很好,除了爱唠叨一点,但是也没啥别的毛病,知书达理,待人以诚,这是邱淑涵对邹芳的印象,但眼下邹芳表现出来的另一面,着实是把邱淑涵给震到了,她还真没想过邹芳还有这么一面,下意识的转头看了黄海川一眼,现黄海川也正回头看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邱淑涵从黄海川眼里也看到了几分惊讶,知道丈夫怕是也没见到其母亲有这么一面的时候,不由得摇头笑笑,这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不过心里头却是有些高兴,邹芳如此维护她,邱淑涵心里头只有暖意,而不会觉得什么。
“妈,你这真是……打得解气,骂得也好。”黄海川走到母亲身旁笑道,眼里仍有惊讶。
黄海川同母亲说着话,中年女子却是如同疯了一般,“文峰,你看到了没有,这臭女人敢打我,竟然敢打我,你还站着干什么。”
中年女子冲年长男子吼了一句,很快就向那叫小张的男子斥道,“你死了不成,有人打我,你不会上前打她吗。”
“你动手试试。”黄海川怕母亲吃亏,将其挡在身后,眼神冷厉,“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这事如果到现在这份上就打住,那我们也当什么事都没生过,要是你们还想再胡闹,就怕后果你们还担不起。”
“年轻人,说话别闪了舌头,年纪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年长男子脸上的神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不再是那一副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样子,而是多了些许阴沉,老婆被人扇了耳光,男子脸面也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