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书记,这小姑娘应该是才刚参加工作吧。”柳小雯看到林思语,正愁没话讲的她立刻找了话题。
“算是吧,还在读大四,明年才毕业。”黄海川笑着点头。
“还没毕业就能到市委来工作了?”柳小雯惊讶道。
“她不是市委的正式工作人员,不过这里头也有些特殊情况。”黄海川笑了笑,将事情简单说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还真是坚强的一个小姑娘。”柳小雯眼里闪过一丝赞赏,又有些唏嘘,“看到她就想到咱们读大学的时候。”
“咱们是老咯。”黄海川微微笑道,“我们可都是奔四的人了,他们人生的旅途则是才刚开始。”
“黄书记也别我们说得那么老,咱们不才三十出头嘛。”柳小雯笑道。
“差点忘了女人最不喜欢被人说年纪大,看来我犯错了,不能说我们奔四,应该只说我才是,像小雯你看着可还是像二十多岁的姑娘哟,年轻漂亮得很。”黄海川笑了起来。
“黄书记,您就别夸我了,我都不好意思了,哪里是二十多岁,分明也都是黄脸婆了。”柳小雯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脸上却是难掩喜意,女人都是喜欢被人夸漂亮夸年轻的,她同样不例外,特别是这话出自黄海川之口,黄海川如今早就是大领导,说话的口气却是没有半分疏远和看不起她这种普同校友的意思,这也让柳小雯感慨万分,人与人就是不以言,有些人取得一点小成就,就喜欢炫耀,瞧不起昔日的同学朋友,有些人却是始终如一。
“你要是黄脸婆,很多女人估计想自杀了。”黄海川笑了笑,拿起水杯喝了口水,目光从柳小雯脸上扫过,猜测着柳小雯今天过来干嘛,难道真的只是过来坐坐?柳小雯应该不会有那份闲心才是,还特意从丽山县过来。
抬手看了下时间,快四点了,黄海川心里想着常胜军一行现在也许都快到常兴市了,他们是上午11点出,不过那会还有点雾,车子的速度快不起来,再加上中途也得停下来吃饭和稍微休息一会,原本去一趟五六个小时的路程估计是不够了,也不知道现在到哪了。
“黄书记您是不是要忙?”柳小雯见黄海川抬手看时间,不由得问了一句,生怕自己耽搁了黄海川的工作。
“不用。”黄海川笑着摆手,要说‘是’的话,估计对方以为自己是要下逐客令了。
柳小雯瞟了黄海川一眼,有些不自在的坐着,黄海川说不忙,她又何尝想不到黄海川一个市委书记又岂是像她想的那么清闲,一天有时候上个两节课就没啥事了,有大量的自由时间支配,想必黄海川管着全市这么大一个摊子,都没正常的节假日吧?
“黄书记,晚…晚上有个校友会呢,您要不要去参加?”柳小雯突然道。
“校友会?”黄海川一愣,“什么校友会?”
“就是咱们宁大的校友会呀,在新城酒店举行。”柳小雯道。
“是嘛,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事。”黄海川好奇道,心里满肚子疑惑,宁城大学的校友会怎么放到望山来搞了,一般是回母校去才是。
“是一个以前也是咱们宁大毕业出去的校友搞的,叫赵明嘉,是我们外语系的,以前毕业就出国留学了,好像在国外工作,这次回来就搞了这么一个校友聚会。”柳小雯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黄海川恍然,旋即笑道,“那这是你们外语系的校友聚会,我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
“黄书记,不只是外语系的,只要是宁城大学毕业的校友都能去的,他也不只邀请了我们系的,像以前他在学校参加一些协会认识的其他外系的同学,也都有邀请的。”柳小雯看着黄海川,“黄书记您是咱们学校出来的杰出校友,你最该参加了。”
黄海川好笑的看着柳小雯,他跟那什么组织聚会的赵明嘉又不认识,对方也没邀请他,柳小雯这个参加的人倒是热情的过来请他一块去。
“黄书记,都是以前的校友,您去不?”柳小雯见黄海川没说话,又是急切的说着。
“这聚会我就不去了,小柳你该去才是,毕竟是你们外语系的人举办的。”黄海川笑道。
“可你也是宁大出来的校友嘛,况且还是在新城酒店举办呢,你这个父母官更该去支持这样的校友聚会。”柳小雯目光灼灼的盯着黄海川,眼神里满是希翼,“黄书记,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没伴呢。”
黄海川有些诧异的看向柳小雯,对方这么热情的邀请他一起去有些让他意外,估计这是对方下午过来的目的了,迟疑了一下,黄海川想着既是校友聚会,那他去一下也没关系,关键是晚上也没什么事。
“行,那就一起去。”黄海川笑着点头。
“好好,黄书记那我晚上等您。”柳小雯高兴道,那过分喜悦的心情连她自己都没觉。
从黄海川那里出来时,柳小雯想着自己刚才的表现,脸色也才红得跟个红苹果似的,暗道自己刚才肯定是一副脸皮很厚的样子,也不知道黄海川刚才会对她产生怎样的看法,会不会以为她是一个厚脸皮不知羞的女人?柳小雯摸着自己的烫的脸颊,自个今天下午到市委来本就是冒昧得很,内心深处,柳小雯更觉得是自己的一点虚荣心在作祟,晚上让黄海川一块去,其他人若是知道她竟跟市委书记认识,肯定会投来羡慕的眼神,柳小雯心知自己会享受那样的目光,哪怕她心态再恬淡,也终有不能免俗的时候。
心里想着,柳小雯带着乱七八糟的心思离开了市委,想着自己丈夫因为上次那次受伤,骨折是好了,但下面那东西却是依然无法正常,照医生的说法,今后要恢复难了,柳小雯一想起这个,心里是又羞又怒,自己的男人现在不能正常人道,作为女人她是羞于启齿,还得死死对外瞒着,另一方面,又愤怒丈夫当时多管闲事,否则也不至于受这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