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一个方向游了游,然后突然停下,付子晖在意识里问:“怎么了?”
祁瑜看了看周围,然后掏出一张符咒,那符咒蓦的燃烧起来然后在水里往一个方向飘。
“现在觉得他们去的地方虽然是正确的,但又有一点怪,这是寻路符,我们跟着这个,而且万一跟着他们的路被他们发现了可不妙。”阿宁他们去的洞是早已经被炸了出来的。
祁瑜回道,然后他们跟着燃烧的符咒往一个方向游去。而位置却与阿宁他们的那个洞完全相反。
这路程算是比较远的,潜的也很深,不过好在符咒终于在一个地方熄灭了,那个洞非常隐蔽,还真不容易找到。
“这个洞似乎有点年头了。”祁瑜得出结论,因为这个洞其实已经被水草掩盖了不少。
“很久以前有人下来过?”付子晖道。
“嗯,看样子是,不过这个洞也不知道塌没有,我们到时候可能得自己挖。”总感觉吴三省和这里有什么关系,真是的,副官让她来,什么有用的都不告诉她,先前打算问问吴邪情况,也一直没机会,她现在还真像一个无头苍蝇。
“嗯。”
付子晖应了一声,也只能这样了,他们再确认一下洞口是否牢固就进去了,这个洞果然如祁瑜说的那样,因为被海水长时间侵蚀,加上长了水草,滑溜溜的。
这个洞还算非常好通过的,斜向下,可惜这种黑压压的压迫感也没让人有多放松,往后早已看不见入口。
又差不多往下了十多分钟,周围突然宽敞了不少,而且眼前就是一块墓墙。
这个墙的砖已经被拆了不少,但看得出非常专业。
“在墓里可得跟紧我。”祁瑜道,虽然不是第一次和付子晖下墓,但海底墓可是第一次。
“ok。”付子晖点头。
举着探灯往里面照就只能看见浸在水里的幽深墓道。
从洞里钻进去就只看见一条路,往里面深入就看见墙壁两边的浮雕,不过被水浸的太久了,已经看不太清楚形状了,不过依稀可见刻的是人脸。
“小瑜,这里有清楚的。”付子晖站在一个地方道。
祁瑜游过去看了看,发现那个人脸上刻着什么动物。
“有点眼熟。”付子晖看了一会儿道。
“镇墓兽。”这种他们已经不陌生了。
“为什么没有眼睛?”付子晖问。
祁瑜摇摇头,暂时她也不清楚,一偏头这个疑问就没了,因为她看见了这次的目标。
“这是不是蛇眉铜鱼?”付子晖也发现了。
“三个?”祁瑜眉头一皱,不会让她找三个吧?还不如要她命。
“副官说了个数没?”柳爷这时已经从包里钻了出来,缠在付子晖的手臂上,问。
“没。”
“能带一个是一个。”柳爷无所谓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
可惜这里的浮雕被腐蚀的差不多了,看不出什么,又往前面游,过了几个回廊,但很快就到头了。
“这里应该有机关。”因为面前的墙壁非常光滑。
“这里这里。”柳爷不耐烦的离开了付子晖的手,往旁边的墙壁上一撞。
然后说时迟那时快,他们感觉猛地被一吸,然后海水直接扑面而来,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就被激流卷了进去,付子晖连忙想去拉祁瑜可是力不从心。
“我们现在防护措施不好,你这样搞生怕撞不死我们!”祁瑜忍住想骂人的冲动,这像什么,她总算可以和被丢进洗衣机的衣服感同身受了。
“我还以为你会夸我。”
“想的美。”付子晖也快受不了了。
可惜抵不过五脏六腑都像被搅拌的痛苦,双双晕了过去,作为罪魁祸首的柳爷叹了口气,一人做事一人当,现在保护好他们,万一出什么事他可担当不起。
等祁瑜再次清醒是被柳爷用尾巴扇醒的,然后旁边是晃晃悠悠的付子晖。
“这里有空气,也没毒气,你们可以把家伙什卸了。”柳爷慢悠悠爬上了付子晖手臂。
他们趴在一个水池子边,听这话,试探的把潜水镜卸了,又看了看氧气,再出去是没问题了。
祁瑜也懒得计较柳爷,还问道:“柳爷你是怎么发现机关的?”
“我们仙家耳聪目明,你们看不见的我一眼就能发现玄机。”柳爷见祁瑜没有生气,语气也自豪了。
“哦。”祁瑜淡淡点头,站起身,拿出手电观察着四周。
柳爷:就这就这?谢谢都没有?
“这里应该是耳室。”宝顶上绘着北斗七星,但周围却是简单了不少,空荡荡的。
“元明时候的墓。”祁瑜转了转,这里有些陪葬的瓷器。
“我们还是找主墓室吧。”柳爷催促道,其实他抱着幻想的觉得,早点找到东西,早点离开祁瑜说不定就安全多了。
“好像有什么声音。”付子晖突然道。
祁瑜一听就安静了,“刷刷”的,从一个甬道里面传来的。
“走去看看,说不定碰见吴邪他们了。”祁瑜道。
照了照那个黑黢黢的甬道,没有发现什么杂七杂八的,而且甬道墙壁还是汉白玉,这墓主人果然是个大户。
走到一半就发现声音停了,对视一眼还是往前走,一个转弯以后居然看见了一道门,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看,就看见了掉在地上的手电的光,还有地面上的箭,原来听到的声音就是箭射出来的声音,而他们对面还有一道门。
小心翼翼的站了上去,看了看这里的情况,地上没有血渍,看来没人受伤,蹲下捡起一支箭,看了看箭头,果然与平常的箭不同,是只要撞到人就会收进去的莲花头。
“我们对面有路,这甬道两头也有路,我们怎么走?”柳爷问。
“不用急,等我看看。”祁瑜说着掏出罗盘,围着这里走了走,走的非常小心,稍微一不注意踩到机关就不好了,万一这个机关不是一次性的。
但过了一会儿,祁瑜有点疑惑的回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路是一直变化着的,罗盘也跟着变化。”
这就有点难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