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我的风暴,拥抱我的残缺,即便如此,错失彼此的爱情故事,总是无比迷人。
“世界上好多事都有尽头,可是思念没有。”
布莱恩篇。
跨过广袤的东亚大陆,与汹涌的无尽之海,在遥远的西部荒野,这里有着最原始的部落人群,相比东方异国的雄伟壮阔,这片大陆资源匮乏,大部分地区被沙漠侵袭。
这天壤之别的地理气候环境,使两块大陆的文明形成了巨大的差异,在东方科技发达信息爆炸的时代,那里的文明辉煌璀璨,人人得以自由享受公平与平等。而在这一望无际的沙漠中,这个国家的人民依然被帝国制度所奴役着,他们遭受着帝国资本主义的压迫。
星陨之夜的威胁传遍了整个世界,其中最为庞大的四大陆之一的西方各国因争夺资源与地盘常年爆发着战争,这里也流传着不少由托邦的传说,面对着种种无法理解的力量,他们仅有的一点科学技术解释不了这一伟大的创造,这里的皇室更加信奉神灵,在向往世界和平的东方之国看来,像是在照一把古老的镜子,西部的人们把由托邦称之为“妖怪”。
西方大陆,西方最为庞大的米非国,它拥有了这片大陆这篇为数不多的绿色,在此国的一个小镇中。
初升的太阳放射出明媚的光芒,照射在小镇的每一寸石板路,阵阵清凉的微风伴随着阵阵鸡鸣唤醒了沉睡的小镇居民,人们开始起床洗脸刷牙,准备开始新一天的劳作。裹着头巾的妇女拿着木盆到小镇的小溪旁清洗着衣物,男人们大多都扛起锄头到田中农作,
就这样十几年如一日,简单且平凡。
而这样如此贫困的小镇中居然有一家世家的府邸坐落于此,“陆家大院”四个字各位引人注目,据说乡亲说是隔壁省城中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为了躲避仇家追杀什么的,专门为她在此修办的府邸。
“你好,我来找书瑶”
“大胆!任何敢直呼小姐名讳”
门中传来一声怒斥,开门的侍卫见男孩穿着寒酸,便没有上前迎接,而是说道
“小姐今日不在府中”
便关上了大门,一副嫌弃的表情显露了出来,想必是为了他们陆家在此地的名声,他没有刻意刁难男孩,又或者他实在不太想和这种乡下的乡巴佬多说一句话。
就在大门关上那一刻,男孩微微不悦,他今日收到了书瑶的飞鸽传书,正想上前敲门,却发现身后传来了爽朗的大笑声。
“小布莱,你可算来了,我都等你好半天了,着实无聊,便想去你家找你,可我爹那个管家,你又不是不知道,全是他的眼线,我只好在府外溜达了两圈。”
“哈哈,名叫布莱恩的男孩傻笑起来,书瑶,才三个月不见,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男孩和那名叫陆书瑶的女孩迎面走来,脸上洋溢着真诚开怀的笑容,想拥抱一下,就在此刻,身后的黑衣护卫与侍女连忙阻止,
“小姐,这怕是不妥。”
“我当初初来乍到这个小镇,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有朋友,是布莱恩带我去认识这片土地,每一寸山河,每一片树叶的名字与形状,换句话说,他就是与我一同长大的玩伴,有何不可?”
女孩见护卫不敢说话,便又开口
“布莱恩别理他们,我这几个月老是被那个管家关在屋里学习什么琴棋书画,真是烦死了,好不容易那老头今天不在,我可以跑出来,反正都出来了,
也见着你了,不如咱们私奔吧。”
“私奔?!”
在场的所有人心中大惊,布莱恩听完更是面红耳赤,浑身不协调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傻笑着。
“小姐这可万万不可啊,您可是千金之躯,怎能与这些杂民混为一谈,这老爷要是知道了,我们都得掉脑袋。”
说完,护卫与侍女在此时不约而同的下跪。陆家的大门内,阴暗的角落里一双耳朵紧贴着大门,看身形,他是刚才对布里恩撒谎的侍卫,他们所说的一切,尽记在他的脑海。
“我开个玩笑罢了,你们烦死了!”
“别总是千金千金小姐小姐的称呼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切莫这样说啊!小姐,我知道您对我们这些贱民都很好,在府中小的做错事也罢,您也不会罚我,可这话要是被当今皇上知道了,可是要诛杀九族的大罪,真的万万不可啊。”
侍卫本就跪在了地上,听到小姐这一句更又是连忙磕了几个头。
日光将她的芙蓉秀面映照的清晰之极,眼神尽显灵动,静态的她像株冷艳的蓝玫瑰,清高固执,书瑶悠然地注视着布莱恩,其实书瑶心里早有此想法。
她想通过这个机会才试探一下家里的底线,也看看布莱恩有没有与她一同浪迹天涯的决心,她相信眼前这个男人能够保护她,能够照顾她一辈子,书瑶在这个小镇发生的所有欢乐的事都与他有关。
而且她知道了布莱恩的秘密,人们常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物充满敬畏又或者妄想得到这股力量,不过出于胆怯最终还是避得远远的,除非这时候有人站出来煽动大家,那么那时候就会有千千万万个人站出来,这在东方大陆被称之为从众现象,而不明事理的人们,却总是自私的。
当浑浊成为一种常态,清白便是一种罪过。
在东方大陆的历史长河中,来自南朝沈约撰写的《宋书》中就曾记载着这样一个小故事:从前有一个国家,它有一条河流名叫“狂泉”。民众喝了狂泉里的水,都毫无例外的发狂。只有过国王喝的是井里的水,没有发狂。但由于民众全都疯了,反而觉得国王是一个不正常的狂人。
于是大家商量,如何来治好国王的“狂病”,于是抓来了国君,给他针灸吃药,什么方法都用上了。国王被折磨得受不住,便取狂泉里的水来喝,结果国王和大家一样,也得了狂病。
这样一来,该国再也没有一个不一样的人了,全国的人一个个都非常高兴。其实在多数时候,可怕的并不是一个人的疯狂,而是群体性的共同疯狂。
我们都要时刻警惕这种群体性的疯狂,当荒诞的思想在群体中流行时,一个有着正常头脑的人想要在众人颠倒黑白的情况下保持清醒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
因为在一个群体中,不接受这种荒诞思想的人反而会被认为是异类。100个人中,倘若99个人的思想都趋同,而那1个坚守真理的人就会被觉得不正常。
这个世界的悲惨和伟大,不会留给我们任何真相,但有许多爱。荒谬当道,爱拯救之。
从小博览群书的陆书瑶并不对布莱恩的陌生感到害怕,这让她对布莱恩有着无法言表的信任,反而还感到加倍的高兴,她对这个从小被村民称为害死自己的母亲的怪物感到可怜,在母亲去世不久后,他的父亲也趁在他在熟睡中悄悄离开了,在村民日以咒骂的言语中,或许他也逐渐相信他的孩子是个怪物,他拿走了家里仅有的银票。
书瑶对这个不称职的父亲,同时又对村民那股愚昧感到愤怒,她相信所有的生物都是平等的,妖怪也好神仙也罢,只要是她喜欢的人,她能从男孩深邃的眼神中深刻的感受到爱意。
“书瑶,知书达理,瑶林玉树,真好听的名字啊。”
书瑶紧握着布莱恩的手,全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对,在阳光的沐浴下,他们手拉着手,像是在对抗着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