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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栖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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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花开两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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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美人评的下一位就是齐国的皇后瑶湘,人称湘夫人。这位湘夫人可是了不得,她极擅长用毒,七国贵族都尊称她为‘百鸟之皇——孔雀皇后’。她有位妹妹,叫瑶光及善御火,被称为‘百鸟之灵――朱雀’。”

“她们出生在瑶山,是炎黄族族长瑶公的两女。这两女尚在闺阁中时,便美名远播。既是天下数一数二的美人,又是当世绝顶的高手。长女瑶湘,嫁与齐国国君凤政。小女名叫瑶光,嫁与国君亲弟弟――岐山王凤征。这两人在向瑶公求亲时可闹出了很多笑话,我想七国谣传最多的,就是这些了吧!后来,瑶公两女同一天在皇城与凤家兄弟喜结连理。正如有位诗人形容‘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南乔木看着远处的夕阳,想着:良辰美景奈何天,为谁辛苦为谁甜。

“这个我知道人们都说,那是天上下来的神仙,所以才如此幸福美满。都说是什么……‘神仙眷侣’,是这个词没错吧?”

“在茫茫人海中能相遇就是佛说的‘緣’。缘分求之不得,来之不易。乱世之中,能遇见刚刚好的两个人便是最美的意外。在刚好的时间、刚好的地点、遇见刚好的她,这就是世人常说的‘可遇而不可求’。至于神仙眷侣大坻是人们的向往。”

南乔木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花开并蒂才是世间最美好事物的总和。”

男人刚干完农活从旁边走过来,手搭在妻子肩膀上笑到,“有啥好羡慕她们的,咱们也是。”

女人有些嫌弃推开丈夫的手,倒了一杯茶,示意丈夫坐下。男人笑着从女人手中接过茶水。

南乔木笑到:“胡大哥说得对,哪有什么神仙眷侣,不过是一个愿意嬉闹,一个愿意包容。才有后来的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女人更加嫌弃看了一眼丈夫,迅速转头决定不再看他。“小乔,你不是说每个美女都‘祸国殃民’吗?”

“那就要说说这凤家兄弟如何从瑶公手中骗走她的两个女儿。瑶公原本不同意二女嫁入皇家,说这权利是把双刃剑,伤人不足,伤己有于。奈何这凤家兄弟不管不顾的在瑶山住了一月有余。一个皇帝一个王爷,又不好硬赶,瑶公只得说‘我这两个女儿都有自己的主见,你们若是能够见到并打动她们,我的女儿就让你们带走。’”

南乔木掩嘴轻笑道。

“于似乎兄弟二人天天蹲在闺楼之下吟诗作画。哥哥说一句‘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弟弟就来一句‘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一掷千金,只为买诗博得美人一笑。哥哥允诺:若嫁过去便是齐国皇后,大齐的人民都视她为母,万里江山任她走,任她看。弟弟立刻允诺:若成亲生多少孩子都养得起,只要她走过的河山,他都要打下来给她。她目光所向,他剑锋所指。”

南乔木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水,嘴角噙着一丝温存的笑意。默默的想着:那时的岐山王正是风华正茂,年纪轻轻开始征战四方,是天下数一数二的将军,名头可不是什么兵圣、兵神能比的,仅是名号便能令婴儿止哭。一时间竟人心惶惶,人们都怕王妃的眼睛乱看,不小心就成了将军剑锋所指。

女人目光呆滞的看着还温存着暖意的残阳,感叹道:“真好!婚后再又一双儿女就更好了。”

南乔木目光一亮,伸头激动的说道:“有有,当然有。就是后面倾城榜的凤凰和凰妃。她们的名字取自‘凤凰飞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凰妃是瑶湘的长女,不过长公主是难产生下的,降世之后被誉为不祥。出生后不久就送去佛寺学经,后被誉为‘莲花圣使’,在各国都有她的信徒。很多年前便开始帮齐国国君处理国事。另一个……”

南乔木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狭长的凤眼眯着看了一眼女子。眉眼含笑,恍若天光。

女子放下茶杯有些激动说道:“这个我知道,凤凰就是朝阳郡主嘛。听说很了不起,别的我不知道只是前不久那件事可是到处都在说。只是她们这名字起的奇奇怪怪的。”

南乔木将手伸向高处仿佛要接住即将落下的夕阳,说道:“相传齐国是神鸟凤凰出生的地方,齐国子民世代得到神鸟的庇护,皇室更是凤凰的后裔。为感谢神鸟的恩赐,皇室出生的男儿姓凤,女儿姓凰。可是朝阳郡主是个意外,凤政对弟弟的这个女儿十分喜爱所以赐名凤凰。颁下御旨,岐山王打下的疆土日后都是她的封地。凤凰满月时身上带的玉锁用的是玉玺的边料,珍贵无比。更是南湘亲手制作,并带上的。”

夕阳散去最后的余温,渐渐消失。正如,‘故事的开始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一方。’

女人听得起劲继续问道:“那后来呢?”

南乔木看着映在手心里的残阳,眼底里流露出浓郁到仿佛化不开的忧伤,似是有水光流转久久未散。深吸一口气说道:“所有事情如果都停在这里,多美好。可事情总会结束,故事到这里才只是一切的开始。一切的美好则永远停在十六年前的夏天,停在一场大火中,延续着的只有悲伤。”

“当世正是齐国与大夏交战之际,岐山王领命出征,王妃被姐姐接入宫中调养。可是瑶光不知,姐夫凤政在交战之前收到一封密信,早就开始怀疑王妃,并有意除掉王妃,以绝后患。瑶湘在夫君与妹妹之间左右为难。最终岐山王大获全胜归来时听到的却是,王妃瑶光死于宫中一场大火。凶手尚在缉拿。”

女人叹了口气,默默地看了眼天色,起身说道:

“看着天色不早了,今天做些好吃的,听你大哥说你明日要去参加什么比赛。早些吃完小乔也好早些休息。”

“好的,嫂子我去帮你。”

……

……

日暮西沉,天光变幻。一切都在变,人们要做的不过是将事情朝着向往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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