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对不起!”
男生手里拎着饮料,嘴上说着道歉的话,但也没见闭一下眼睛或者挪一下腿。
时笙是真的希望自己此刻可以短暂的失聪或者失明一下。
哪怕是失智都比清醒来的好。
“你先回去。”这话是喻文州对着那个男生说的。
男生如梦初醒般的将手里的两个饮料杯子放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喻教授、师娘你们继续。”
时笙:
继续什么继续。
我求求您闭嘴吧!
男生走了,顺便把楼梯口的门也给关上了。
只是没走两步又听到了宋修远的声音,“你们喻教授在里面吗?”
男生应该是顿了一下,而后才答,“在,就是可能不太方便。”
时笙:
如果可以,真的给她找个地缝吧。
这次她是真的没脸出来见人了。
喻文州没控制住自己直接笑出了声,本来埋在他怀里的时笙直接大着胆子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事实再次证明,喻文州身上有肌肉,且很硬。
喻文州试图将时笙拉出来,但她就是扒拉在自己身上不动。
“不出来?”他问。
时笙摇头,一颗脑袋又使劲在他怀里蹭了蹭。
“不吃饭了?”他继续补充。
时笙继续摇头。
喻文州看着缩头乌龟一样的时笙是真的很好笑。
“再不出来我就亲你了。”
话音刚落,时笙蹭的一下就抬了头。
她本意是想站起身去拿放在门口的饮料,是谁知道因为用力过猛直接一个趔趄差点又摔下来。
楼梯这个地方本来就危险,她一个不稳,吓得喻文州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他赶紧起身一把将小姑娘揽进怀里,“急什么。”
时笙无语的看了他一眼,你说我急什么。
“坐好。”喻文州扶着时笙重新坐了下来。
他将放在门口的饮料拿了过来,插好吸管以后才递给了时笙。
“先吃,我先出去一下。”他摸了摸她的发顶。
时笙刚从口袋里摸了一个汉堡,啃了一口还还不忘含糊着说:“待会儿就凉了。”
这些快餐凉了能有多难吃懂得都懂。
喻文州似是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即直接把时笙手里啃了一口的汉堡抢了过来。
他直接在刚刚时笙咬过的位置咬了一口,“那我带走。”
他从动作到表情都很自然,仿佛吃她吃过的东西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可怜了时笙,这一阵子脸上的温度就没有下来过。
喻文州走了,时笙一个人坐在楼梯吃着东西。
她重新拆了一个鸡肉卷,很快东西下肚,她也差不多饱了。
她在原地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结果还不见喻文州回来。
几经纠结,时笙还是拎着东西准备出去找人。
也不是她故意想偷听,实在是喻文州和宋修远这两个大高个站在阳台那边很显眼。
整个实验楼本来就安静,加上现在也没什么人了,时笙只是刚刚走进些就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她正准备转身离开,结果就看到不远处的喻文州对她招手,喊:“笙笙。”
时笙站在原地有点迟疑。
一是她还不认识宋修远,二是刚刚还一不小心听到了人家的私事,实在是有些尴尬。
见她不动,站在那头的喻文州又喊了一声。
时笙只能深呼吸一口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宋修远,我师兄,现在也是同事。”喻文州对着时笙介绍。
时笙对着宋修远笑着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随即,喻文州又对着宋修远开口,“时笙,我太太。”
宋修远也微笑着点头算是回礼。
“要先回家还是去宿舍等我?”喻文州又对着时笙问。
时笙思考了一下,回答的话还没有说出来,旁边宋修远的电话就响了。
宋修远指了指自己的手机,示意自己要接个电话。
时笙和喻文州也都噤声站在了一旁。
宋修远只是象征性的往旁边走了两步,电话里的内容还是传了一些出来。
主要是小孩子哭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而且那头的孩子明显已经哭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连声音都有点哑了。
“你先回去吧。”待到宋修远挂掉电话过来,喻文州先开了口。
宋修远摇头,“这个实验是我牵的头,现在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守着。”
如果是其他人说出这种话,还有可能被理解成不想同事独揽功劳。
但说这话的人是宋修远,喻文州就肯定不会这样想。
“念念嗓子都哭哑了,你不回去她今天晚上都不用睡了。”喻文州补充。
虽然是事实,但宋修远还是犹豫了。
时笙看着两个人都是为对方着想,试探着问:“是家里的小孩子吗?”
宋修远无奈的笑了笑,“是我女儿。”
听到这里,时笙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一下。
虽然喻文州介绍说宋修远是师兄,但他看起来实在是年轻,时笙也没猜到他竟然已经有小孩了。
而且更尴尬的是,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宋修远和喻文州在聊的事情
好像是他最近在跟她老婆谈离婚的事情。
结合刚刚那个电话来看,孩子现在估计在家里只有保姆带着。
“可以把她接过来。”时笙提议。
既然宋修远舍不得离开,家里孩子实在又要哭,那不如带过来看着。
两个大男人都看着她,时笙赶紧解释:“我可以陪她玩儿。”
听到这里喻文州没忍住有点想笑。
他以为她会说我可以带她,结果是我可以陪她玩儿。
时笙怕宋修远不同意,继续道:“她来能看到你至少也心安一点。”
宋修远再次犹豫了,眼神在时笙和喻文州身上扫过,随后对着时笙开口:“会麻烦你吗?”
时笙摇头,“不麻烦不麻烦。”
喻文州先前问她是要先回家还是在这里等他,她刚刚选好的答案就是第二个。
现在也算是一举两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