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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游戏里迷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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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镜世界(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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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锦一个大跨步上前,抬脚就把那人踹趴下,连同那人手上的刀也一起飞了。

纤弱苍白的女孩儿一脚踹飞了一个一米八的汉子……

虽然最后她装模作样被踹人的反作用力摔了个大屁墩儿,但她哪来的力气?

还有,她腿不是没好全吗?

谷绫疑……阿不,他没时间去想刚刚还一副要死不活的人怎的凭空生力去踹人了。

因为现在要死不活的变成了他自己。

谷绫捂住被刀捅的伤口,试图将其堵住,阻止血液的流出……但,没有作用。

失血带来的晕眩感让他有些神智不清,但本能却让他拿起了特制的电话。

他要求救。

至少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前他不能死。

逃犯被踹倒在不远处面目狰狞,脖颈与额头青筋诈起,却又带了几分大仇得报的癫狂喜悦。

然这一切,都在看见谷绫要拨电话那一刻变了。

他如疯狗般爬起又跌跌撞撞冲向谷绫,仿佛刚刚那一下刀不死他,那他咬也要咬死谷绫。

星锦:多大仇?

没给他机会,这次逃犯是在星锦眼皮子底下要杀人,所以她预判到逃犯的动作,咬牙起身,弓着身子一幅要栽地里的模样就朝逃犯撞去。

本就苍白的脸颊又白了一分,如同大白天出来溜达的厉鬼。撞倒逃犯的瞬间她自己也倒下了。

这倒的位置巧啊,正好就在逃犯丢下的那把刀旁边。

星锦神情吃痛又警惕,眯起眼睛咬着唇,摸起地上的刀就丢给了谷绫。

逃犯抱着腹部,仰着脖子倒在地上,黑脸儿煞白却依旧盯着谷绫不死心。

“……”

星锦:我丢nm,你还瞅?!!

那一下子,火气在胸膛横冲直撞,撞得星锦惨白的小脸儿都要回光返照了,眼里火气噌噌上涨到了一个临界点。

终于,在逃犯梗着脖子都要爬向谷绫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的一根弦——“ber”的一下就断了。

“你神经病啊!!”

暴躁又沙哑的声音响起,但逃犯看都没看她一眼。

星锦:“???”

更气了。

胸腔下方隐隐的疼痛传来,星锦捂着自己的小心肝儿,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抄起手边的一块大石头,一脸阴沉就朝逃犯挪去。

真的是屁股着地,一点儿一点儿挪过去的。

毕竟——

她腿没好全嘛。

刚刚那两下,再加上路上的消耗,腿已经痛的不行了。

╮(??w??)╭

于是现场就形成了这么一个诡异的画面——一个人窝在一处神色痛苦捂着呲呲冒血的肚子试图打电话自救,怀里还塞了一把沾血的刀;一个人神情“渴望”,黑脸儿煞白也要爬向那个冒血的男子;唯一的小姑娘则“深情款款”抱着一块儿石头朝着那爬行的男子缓慢挪动。

……

真是一出感人至深的三角虐恋啊!

眼见着三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将有惨案发生之时——天,变了。

如果说曾经天镜上出现的是深不见底,宛若深渊之瞳的黑洞,那么现在,这黑洞外表则添上了风起云涌,仿佛它就是真正的天空。

大风肆意,地上落叶尘沙回旋,气氛逐渐剑拔弩张。

星锦感受着这症状,眸光一闪。

她换了姿势,以更方便移动的爬行方式,拖着不能动的下半身快速爬到逃犯身边。

当然,她没忘了那块石头。

此时的她满心满眼都是要让这个突如其来伤了她队友、害她腿部疼痛加剧还无视她的人没好果子吃,怎么会忘了辅助她的工具呢?

于是乎,在风声飒飒,一看就是天镜有动作了,二人或绝望或痛快之际,她悄悄摸到了逃犯身边。

“谷绫!你不得好死!!!

你现在这模样就是咎由自取!你活该孤家寡人,活该当条死狗!这就是报应!!

我告诉你,谷绫!你该死!我今天,今天,死也要拉你下地狱,以慰我妻女在天之灵!”

逃犯趴在越说越起劲,越说越愤恨,眼中血丝遍布。

他认为他妻女之所以亡故是谷绫害的。

不得不说,这谷绫也真是冤枉。

之前说过,天镜的“黑洞”导致很多人没了“影子”而亡,且死状凄惨。

逃犯的妻女恰恰是其中一员。

想他出门前还是家庭幸福美满,一下班回家就全变样了——家庭支离破碎,妻女突然惨死,好好的家突然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那时候逃犯呆坐在警厅的沙发上出了神。

妻女的笑容犹在眼前,女儿绕着他转圈儿捉迷藏,妻子则巧笑倩兮让他们小心些,别磕着碰着……

那么美好的画面,一回神儿——碎了。

再看到妻女便是她们离世前那恐惧痛苦的模样。

她们就是带着这副神情,冰冷冷地躺在了病床上,被一块无情的白布盖着。

他不甘心啊!

好好的天镜怎么就突然发了狂呢?

这一点,官方不是没有解释。但这在他看来却虚伪无比,充满了糊弄。

他怎会让妻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

于是第二天,逃犯便辞了工作,到处托关系找人打听,一日复一日。

终于!在某个在官方工作的亲戚那里得到了一个隐秘的消息。

“天空”、“天镜”,什么“天镜计划”。负责人是他们的一个顶头上司,叫——谷绫。

从此,这个名字便深深刻在了逃犯脑海里。

随着得来的消息越来越多,他也渐渐知道了“真相”。

谷绫欲以“天空”取而代之天镜。

何等荒唐?!

不说天镜自古存在,这天空又是什么邪物?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他气的浑身颤抖,怒目横眉——他谷绫做了伤天害理之事遭了天谴,凭什么报应在他人身上?!

他的妻女啊!女儿至今不过六岁!

也正巧天镜“消失”,人心惶惶,他便趁着这机会在暗处四处宣传,多加召集。

谷绫要“翻天”?

逃犯冷笑,那就偏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嘴脸!

他要让这伪君子身败名裂,惨死他手,才能慰藉妻女在天之灵,以平他心中怒怨!

于是,这也便有了谷绫下令利用打破天镜一事抓捕散布谣言、试图危害社会秩序之人一事。

但说到底,谷绫也只是知道了多些并试图破局,而逃犯则被仇恨与无知蒙蔽了双眼。

但……

星锦可不顾他这些抱怨,更不会去同情他去问什么隐情。

手起,石落。

“唔!”

只听一声闷哼,刚刚还在快意愤慨要和谷绫同归于尽的逃犯脑门一条细长的血迹混着透明的汗液默默流下。

逃犯,晕了。

星锦:让你tnd无视我!

临了,不尽兴,她还换了姿势用腿狠狠踹了逃犯一脚。

只是这一踹,却疼得她抱腿哀嚎,仿佛要疼晕过去。

刚刚还气出点血色的小脸又白了。

“天要亡我……”

可能是流血太多,神志不清的谷绫悲痛欲绝忽道出这么一句话。

他手里的手机还停留在拨号页面——很显然,他没拨出去。

偷袭完人,尚在哀痛自己腿的星锦一下子就无语了,她带刺嘲讽道:“醒醒,大白天的做什么梦?哪儿来的……”天?

话没说完,狂风大作。呼啸的风声自耳边袭来,如同不久前遇到的一样。

只不过这次,风沙却好像故意将她遗忘了,她的周边纤尘不染,那风卷起沙尘从她身边嚣张掠过,仿佛明目张胆地告诉她——

“我要你亲眼看着这两人死。”

星锦面色阴沉,她下意识想举起力量将两人包裹。然,手中刚有光芒闪烁,她便虎躯一震。

红色的液体自她口中喷洒而出,染红了面前的土地,也将她的面颊画上了点点红妆。

是了。

一天一夜的时间哪够积累那武器所需要的庞大能量?

只不过是她拼命透支出来的罢。

神力与本源相关,她的举动是透支,亦是在榨取本源。

虚弱布满了她的灵魂,又通过她的肉体表现出来。

现在的她,根本无法动用任何力量,只空余一个本源的壳子让天镜忌惮。

或许也是察觉到这一点,天镜这时才有所动作。

然,这种境况不是没有解决的方法的。

她所剥离出去的神力若再次为她吸收,虽救不了本源的伤,却也不至于像此时这般任人宰割。

但坏就坏在她之前一时撒气丢了能量球,能量球到了谷绫手里。

想到这儿,她面色更加阴沉了。

或许有人问,既然三人之前距离不断靠近,那这时候直接挪一小步,从谷绫手里把能量球拿来不就行了?

很显然,天镜不是个傻的。

虽然风沙不动星锦,但也不意味着它们会让星锦动。

早在风沙路过之时,星锦就发现了——她的手脚被定了。

也就是说,她现在确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她沉着脸,眼中光芒明灭不定,谷绫与逃犯二人在她面前挣扎,脖颈间的青筋仿佛都要炸开来,而她却没有半点反应。

若说天镜的谨慎让它特地在上方观察到星锦的虚弱、不理智后才动手,那么现在,它的谨慎也让它察觉到了这局面中的一丝不对劲。

在它的预计中,不说星锦歇斯底里吧,但也至少会露出凶狠如狼崽子般的神情想将它撕裂。而现在——

它察觉不到半点星锦内心的情绪波动,亦看不出她有半点动怒的迹象。

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她现在这样模也就只能光打雷不下雨了,何来的暴风雨?

尚且未被仇恨控制的天镜脑子还是很清晰的,所以几乎在瞬间就反应过来了——有诈!

黑色的雾团凝聚成实体,依旧是安梧那副小孩儿的模样。只是相比于那时,星锦狼狈跌坐在地动弹不得,任他宰割。

灵动的双眸如有恶魂溺毙,充满了阴霾。而其主人却微眯双眼似有疑虑,但也不过瞬间便烟消云散。

狠意闪过,倏而,星锦看见一团黑色朝她掠杀而来。

那是天镜自身所化的利箭。

利箭带着令人耳鸣的破空声朝她的胸口刺去,她根本无法阻挡。

星锦面色微变。

她似乎太笃定了,因为收不了她的魂,所以天镜就不会动她?

那不收不就行了?直接捅胸口,那死的可比什么都直接。

上次病房天镜不就是想这么干。

然……

星锦真的是没想到吗?

利箭刺入肉体的声音响起,同一时间,谷绫和逃犯也没了声息。

那怕这行动是天镜临时起意,也极大程度地恶心了人。

胸口痛吗?

其实也不痛。

箭很快,刺入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以至于她甚至没有反应过来疼痛,血液就已经浸染了她的衣裳。

微弱的疼痛信号在她低头看到伤口时才被传达至她的大脑。但她却笑了。

苍白的脸颊染上了点点血花,如同冬日雪地里盛开的红梅,娇艳而刚烈、柔弱又不失英骨,叫人莫名惊心动魄。

天镜从箭矢化为人形,居高临下地站在她的面前,右手又因为星锦那副神情变换了形状。

剑刃代替了他的手掌,他眯着眼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真不愧是掌握了那能量的人,破了心脏竟也能撑到这种地步。

不过……

也仅止于此了。

不待星锦回答,他突然没了耐性。

神色变幻,由危险至阴狠,不过眨眼,星锦身上就多了一道裂口。

那裂口自她的左胸腔开始,一直延展到她的右腰。

一瞬间她便失了平衡,上身分离直直仰面倒在地上。肠子、肝脏混着泥沙流了一地,下半身则定定地坐在原处。

星锦从来没有那么清晰地意识到身体的难控。

现在的她就好像一棵朽木,视线模糊、思维混乱、张着嘴连字都说不出,只有微弱气声……

朽木将崩。

瞧着星锦的惨样,天镜当时就笑了,连阴翳的小脸都带上了几分阳光的味道。

他从来没有哪次这么愉悦过。

倘若现在有人路过,便能近距离直接观察到一个活生生的变态。

天镜俯视着星锦的头颅,眼中愉悦之际又向前迈了一步——

他要将星锦的头颅也单独割下来。

只是,脚尖刚至其头颅的位置,天镜面色一变。

散发着不详气息的小小“少年”眉间微皱捂住了自己的“心脏”。

瞬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想星锦这副模样也活不了多几秒了。

市中心不远处,一群人正在慌忙逃窜,其中不乏穿着警服的人背着、亦或者扶着几个人快速行走。

只要上了前面那几辆集装箱的车就是成功。

天镜刚到便看到云鲲扶着一个瘸了腿的大叔上集装箱。

风雨欲来,大叔似乎心有余悸,边上车边想回头观望。

他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但也算安稳上了车。

站在他旁边的云鲲松了口气。

也就是这时,微风携带着水汽袭来,车子的发动机嗡嗡作响,里边的人们产生小幅度的摇晃……

那大叔却活像见了鬼,神色惊恐、六神无主,仿佛有饿兽追逐。

慌乱之际,他一下就看上了那个扶他上车的青年。

恶从心起,他想都不想将那个没有防备,尚且为疏散忙完而放松的青年推了下去。

向后倾倒的身躯为后边车厢遮挡了部分空隙,他看间车厢的远离,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大风自远处袭来,它接住了云染,也带走了他的性命。

郑雄拍案而起,冲着就要下去救人,却被云染拉住了。

儒雅精明的男人此时失了血色,却强装镇定。

“我去。”

他们尚且不知,心中挂念的人早在刚才便丢了命。

说着,云染要开车厢的门。

是的,大叔在推云鲲下去后还把门关上了,似乎生怕云鲲重新回来。

那大叔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在云染的手将要碰到门的那一刻,发了疯似的扑向了他,生是像要将云染活活撕碎。

郑雄忍无可忍就要上前打人。旁边那坐了一排排一列列刚被救上来的人看了这一幕皆无声息。

他们事不关己,低着头或抱着自己年幼的孩子,或往角落里缩,生怕被波及。

或许也是有人为云鲲、云染抱不平的。只是刚要站起便被身边的人强行拉住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们都感受到了刚才,车厢门口吹来的一阵微风,都觉得……那要人命的大风要来了。

他们想,若不是那疯子推了人下去,阻碍了风一瞬,让他有时间关门,那可能他们所有人都要死。到时候就不仅仅是死一个云鲲了。

人,总是善于为自己找理由的。

他们似乎都一齐忽略了——这么瘦高的小伙子,他的身子能遮住多少流风?

不。

他们应该想到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危机的关头更应该不拘小节,不是吗?

———

天镜在不远处将那场景看的清清楚楚。

早在云鲲被推下去,而大风袭来的那一刻他就动手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动手要撤了那风。只是……

安梧呆滞了一瞬,他盯着自己的双手,面露痴狂,不可置信又充满了狠意。仿佛那手不是他自己的,而是他的仇人。

怎么会?!

怎么没成功?!

他明明、明明……那么强……

可盯完又能怎么样呢?

安梧神色茫然无措,仿若做错事的小孩儿。

他惴惴不安地靠近了那个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默默蹲下,小心翼翼地推了下云鲲——没有任何反应。

“对不起……”

男孩儿低着脑袋轻声说到,眼中充满惊慌、害怕,仿佛受伤的小鹿,一如他曾经胡闹,惹云鲲他们生气时道歉的模样。

可紧接着,他的神情就变了。

“都是他们的错!”

他恶狠狠道。

如果说刚才是无害的小鹿,那么现在,他就是被伤害后,记仇又刀刀见血的狼崽子。

“他们会付出代价!!!”

没有了星锦的制约,现在的他如鱼得水,相信过不了多久……

那些卑劣又懦弱的家伙都会消失在这个星球上。

——

星锦倒在地上,周围的一切都好像远离了她。

她现在目盲耳鸣,却又偏偏有种透彻感。

那是一种超脱世俗的感觉,仿佛宇宙规则尽在她的手中掌握,任她摆弄协调。

只是……这种感觉很快就过去了。

陌生的画面在她眼前播放,星锦知道,这大概就是回马灯了。

画面中,红衣的少女气势庄严肃穆、成熟且令人安心。

虽面容稚嫩,但不难看出其中的冷酷及威严。

同样的,第一眼,星锦便觉得此人该是高高在上的孤王。

无他,她太不食烟火,也太无情了。

可这样的少女却偏偏朝着她走来,步伐轻盈似故意放缓,临了连眉眼都柔和了几分。

她看见少女将她抱起,探查了一番后面色沉重,却又在她将要哭泣之时收敛了情绪,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

再后来的……

明明是如前面一样陌生的画面,但却比那还要更加陌生一分。

星锦知道,这应该是曾经她未魂散之时的记忆。

可这记忆怎会陌生到这种程度?

仿佛……前后不是一个人。仿佛后边的她被占据了身体,透过身体的眼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这种怪异感持续不久就消散了,因为后边紧跟的画面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

星锦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她会通过回马灯的方式来了解未陨落前的自己,也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来复盘她的一生。

她当真是拿能量球撒气,才故意砸的吗?

不。

她知道那是她唯一的机会。但她不可能在天镜眼前吸收,更不可能在吸收完后等天镜犯傻出现,然后跟她拼命。

她知道天镜在等一个机会,她也知道一旦被天镜发现了机会,那她和谷绫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恐怕……到时候谷绫还会死在她前面,极尽痛苦。

她知道这些又怎么主动将弱点暴露在天镜面前?

因为她也不傻,她也想求个机会。

既然知道破局关键,那她为什么不去做?

星锦做了个大胆的决定。

天镜不会主动吸收她的魂魄,因为她的本源于它量多则致命。但若是她主动送上门让天镜吸收呢?

星锦知道,以天镜这扭曲的性格,等它有机会了绝对会报当初医院打伤它以及作为同类背叛它的仇,所以星锦身边的人就成了高危。

她一下就盯上谷绫了。

天镜兴冲冲要报复她,要她看着同伴死绝,那它要是摄完同伴的魂,结果发现——怎么是星锦那个晦气东西的魂???

这样,不仅能保下她身边的人,也能一举两得让天镜服“毒”自裁。

于是就有了她砸能量球那一幕,有了她抱着石头砸逃犯的那一幕。

虽然她并没有预料到逃犯的出现,但谁让她预料到天镜为防日长梦多会对她下死手呢?

她在砸能量球,往谷绫体内灌神力的同时也悄悄自己收了些。

为的就是天镜杀她也能遭到反噬。

可这能量在逃犯出现后换了归属。最后的结果都是神力将他们的魂魄挤至一处休眠,而星锦却真正意义上“一滴不剩”了。

仅剩着吊命的神力,等着天镜的到来。

天镜也很给力,看着她虚弱,不一会儿就来了。一切结果如她所料,唯一没料到的……

大概就是逃犯的出现间接导致天镜的死期延长了吧。

毕竟最后,她体内残余的神力不多了,没法做到当场反噬。

当然,也可能因为这一点,天镜以为没有副作用,进而忽视了——他能力逐步失控的事实。

这也是为什么,天镜在想救云鲲之时,流风不听使唤的原因。

不过星锦是不会知道这一点的。因为回马灯结束了,她的意识也结束了。

她现在只需要等待,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符咒自会被天镜体内横冲直撞的神力腐蚀。

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她的耳目清明了。

星锦看着天镜上那风起云涌的暴动倏而笑了——

腐蚀,开始了。

————题外话————

这里说一下,天镜观察了星锦很久,再加上之前星锦还并未发现安梧是天镜之时所展现出来亦或者内心的情绪化都是天镜可以窥视到的。

所以它才会在上边观察星锦,发现她绝望撒气种种行为以后没有怀疑。

而星锦为什么第一次大风来的时候没趁机吸一口能量球把郑琳他们保住。

一是事发突然,星锦只能凭本能自保抓住车门,她也不知道这是天镜弄的,等眼睛睁开看到了结果才知道刚刚是天镜搞的鬼;

二是普易他们所研发的武器,其目的既然是要彻底打破天镜,那所需的能量是十分巨大的。星锦透支来的能量很勉强,可以说是用她的大半条命换来的。而她剩下的命数也已经不允许她再多透支亦或者使用一点了……因为那点命数也仅仅够她吊着一条小命,内里全部亏空了。所以能量球不能动,否则她拿命也补不回来。

主要原因是事发突然,没有预计。如果真的有时间思考……根据第二条的原因,星锦也只能咬咬牙带着能量球去找谷绫了。

这是她会做的取舍,也算是月萧曾给的提醒,清醒后所带来的果断。

就像她没被黑气影响前,看着村庄的人集体献祭一样……

顺便说一句,没有“有时间思考”这个可能,因为天镜就是故意的,它就是想击破星锦的心防,又是无辜的人又是她熟悉的郑琳。情绪化的星锦最怕自己对这种事情无能为力,所以说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然而天镜不知道,星锦的情绪化源自于诅咒的黑气,而黑气被祓除了。所以总体来说,它失策了。

还有就是,天镜对自己的力量其实盲目自信的,现在没了星锦的桎梏只会让他更加自负,以至于失了分寸,特别是曾经对他特别好,连他面目暴露都不愿伤害他的云鲲死在了他面前,他就更没了谨慎和理智。

(作者的话写不下,我就干脆写正文里了)

------题外话------

这一章不加正文里的题外话有6500字左右,加上正文里的题外话的话有7207个字

尽量下一章结束这个世界~

然后开始这个世界的番外。(我密谋好久了)

诶~终于要新的世界了吗?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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