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墨府。
墨玄菀正睡着美觉,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喊声,“小姐小姐,您快些醒醒……”
春茶咚咚地敲着门,不懈地喊着。
一刻后,实在屏蔽不了外界杂音的墨玄菀幽幽地睁开眼,一脸哀怨。
快速打理了一下,她开了门,声音有些冷淡地问道,“什么事?”
春茶虽然平时很活泼稚嫩,但自小跟在原主身边,除非遇到什么大事,不然还是挺镇定的。这大清早的就来敲她的门,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超出预料的事。
“小姐,府外有人找您,说是与您有约……”她欲言又止,却又没了下文。
“……叫他等一会,我收拾一下便过去。”不用问也知道是楼不虞那个家伙,大清早的扰人清梦,有毛病吧!
两刻钟后,走廊处,墨玄菀大步走着,有些愤怒地碎碎念着,“墨府的护卫怎么这么不经事,随随便便就把一个陌生人放进来了……”正常的做法不是应该把他轰走吗?
“小姐,他手里有您的玉佩,那潜月佩您平日里一直带在身上,府里的护卫也都认得,便私自做主将人放了进来。”
“可是此人有什么不妥?”
话落,墨玄菀默了下,下意识摸了摸袖间腰间,空空如也。
她对那块潜月佩也没什么印象,想来是前几天随手放在桌上,被楼不虞那混蛋看到便拿去了。
这个小偷,可恶!
虽然如此,墨玄菀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那是我之前给他的,方才忘了罢。”
墨府也算是挺大,二人走了有几分钟才看到人影。
大门处,硕大的梨花树下,那人的身影尤为显眼。
一身靛蓝色锦服,墨发低垂落在肩上,玄色发带随风摇曳,眼神淡淡,显得如玉般出尘。
果然有的人是一开口就能让人幻灭的,几乎是她的脚步声一出现,他便向她看来,似乎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嘴角一扬,吐出一句话来,“昨日还叫我早点来,自个却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小骗子。
这状似吐槽的话一出,墨玄菀便压不住心中的暴躁了,冷冷道,“如今才几时,还日上三竿,楼不虞,你怕不是是失心疯发作了。”
他嘴边笑意一僵,将什么东西丢给她,也没了刚才的轻柔话语。
“走了。”
墨玄菀将东西接过一看,是块玉佩。
将潜月佩塞进宽大的袖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便被楼不虞拉着走了几步。
“诶,等等。”
“春茶,我出去一趟,很快便回来,你就不用跟着了。”
她匆匆留下话语,阻止了想要跟上去的春茶。
二人出了墨府,背影越来越远,春茶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
进了街道,人也逐渐多了起来。楼不虞与墨玄菀的样貌一个比一个显眼。再加上原主这个最年轻家主的名声不小,被不少人熟知。因此不论走到何处,总有人对举止亲密的二人投来探究的眼神,还不知在絮絮地说着什么。
经过无人的拐角处,墨玄菀终于止不住踩了他两下,甩开他的手。
“楼不虞,你又犯病了?”
“放开我的手,莫名其妙……”
她冷哼了一声,抬头便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里面好像藏着莫名的情绪,蓄着风暴。
“干嘛?”
被这么直直地看着,墨玄菀不禁感到尴尬,只想要快点逃离,眼神不住往旁边瞄,企图错过他的目光。
“……算了。”
“我不跟你计较了,你别这么看着我了行吗,楼少城主?”
她妥协了,楼不虞这才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但却一副还在生气的样子,沉默不语。
墨玄菀:“……”该生气的明明是她好吗?!这个大少爷脾气也是真大。
她是做错了什么才会碰到他这么个难伺候的祖宗?!
“我走了,你不走就一个人在这待着吧。”墨玄菀也没什么耐心,况且两人也不是很熟,她没必要在他身上浪费时间。毕竟她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渣女。”楼不虞跟上她,冷不丁吐出一个词来。
“咱俩好像没什么关系吧,我怎么就渣了?”看他恢复正常了,墨玄菀不禁翻了个白眼。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楼不虞挑衅一般开口说道,“婚约已立,血契已成,你逃避不了的。”
“总有一天我们在一起的。”
墨玄菀就当没听见,无视。
她哥都说了这婚约可以退,那她还怕个球球,让他先得瑟几天。
“菀菀,你应该对我好点。”不要像方才那样冷淡了,好像他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
循着墨玄菀记忆里的方向,过了两条街,绕过一处茶馆,便到达目的地了。
烫金的牌匾高立,龙飞凤舞的三个字落入眼帘。
“飞云楼”。
------题外话------
琢磨了挺久,难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