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君走至轻晚面前站定,即便只是来花房,她也穿了带跟的小短靴,而轻晚只是简单家居服与舒适的平底鞋。
两姐妹身高本差不多,这样一来,蔓君便要高上些许。
“是陆伯母,她刚刚和我聊天,说到你了。”蔓君低垂着眸,很喜欢这样的姿势与轻晚说话。
蔓君的目光始终落在轻晚的脸上,见到轻晚并未表露半分异色,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却还是不疾不徐的继续道,“说起了陆老太太,她想要邀请你去陆宅做客。”
而且,还是十分正式的邀请。
陆太太与蔓君说话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挂了电话,蔓君便问了佣人,来了花房。
听到此话,轻晚有些诧异,“陆老太太?”
轻晚与陆老太太只见过一面,只觉得是个相当和气爱笑的老太太,只是不知,为何陆老太太会邀请她去陆宅做客?
“是啊。”蔓君瞥了眼地上被修剪的花枝,“陆老太太说想要后日单独请你去,应该会单独给你打电话,我现在来,也只是提前告诉你一声,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蔓君说话时,刻意加重了‘单独’二字。
轻晚却更惊讶了,上次和陆老太太的见面十分愉快,也随着晴朗一起去过陆老太太的小房子,可轻晚私以为,她和陆老太太的感情还没有那么好。
而且,为何不请蔓君,要单独请她?
蔓君咬了咬牙,眼底不由自主的露出几分妒色,陆老太太别看现在和气爱笑,年轻时可是有铁娘子之称的人。
京都不少老一辈都和陆老太太有几分情谊,能得了她的青眼,也便是能得到京都众多老一辈的另眼相看。
这其中牵扯的丝丝缕缕的关系,怎能不让蔓君眼红?
明明她才是去陆宅最多的人,却比不上只见过老太太一面的轻晚。
蔓君眼底的妒色未逃过轻晚的眼睛,她在心底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陆老太太可能是可怜我罢了,二姐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知见过陆老太太多少次了,怎么会往心里去?”蔓君轻笑出声,“我只是过来告诉你一声罢了。”
“还有多的修剪花枝的剪刀么,我突然也想剪一剪。”蔓君对养花并无兴趣,轻染亦是,这花房在以前几乎是荀太太与轻晚的专属,只是荀太太生病后,这里只有轻晚一人常来了。
轻晚见她岔开话题,也没有继续的意思,转身去角落的小柜子里拿出一把新的花剪,递给蔓君。
接过轻晚递来的花剪,蔓君学着轻晚的样子修剪花枝,只是不知为何,明明是最简单的修剪快开败的花与多的花枝,她剪出来的却比不上轻晚。
蔓君面色未变,手上却狠狠剪掉含苞待放的玫瑰花苞。
轻晚眼角目光瞥到这一幕场景,神色未动,仿佛没见过一般。
没多久,陆老太太的电话便来了,轻晚接完电话,就见到蔓君手上拿着刚剪下的花枝,正在一瓣一瓣的将花瓣撕扯下来。
“轻晚,我多剪一些花枝,今天泡澡好不好?”蔓君冲着轻晚眨眨眼,“花瓣澡,好久都没有泡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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