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合作的,大家自己过自己的呗。”
柴生琉斗大大咧咧的捧着后脑勺,对若杉千奈所说的为了安全合作并不太感兴趣。
毕竟虽然妖怪几乎已经被证实了,但是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依旧只是一个名词和趣闻而已,对他们的生活并没有产生多大的影响。
相比之下他对于若杉千奈的意见其实更大一些,毕竟是她说出了自己的身份,逼着自己翘课来到了这里。
如果没有她多事的话,他现在依旧还能借助着滑头鬼的力量隐藏在人类中,时不时的翘课开心一下。
虽然他现在还能隐藏身份,还能翘课,但是他的快乐已经没有了。
这样想着,柴生琉斗不由砸了咂嘴,有些郁闷。
若木翼人的想法其实和柴生琉斗差不多,都对暴露自己身份的若杉千奈有些不满,但是作为成年人,他更能剔除个人感情保持理性思考,也会想到更多。
虽然他的身份被若杉千奈知道了,但是只要她不把这件事宣扬出去其实也并没有太大的问题,他的日常生活并不会受到影响。
相反,若杉千奈主动接触他,让他知道了她的存在,其实相当于排除了一个隐患,不用担心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爆发。
而且这个拥有着白泽知识的少女,如果能够保持良好关系的话,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是非常有好处的。
当然,以上都不是决定性因素,真正让他决定听一听这个白泽少女的话的,是另一件事,也即是她找到他们的原因。
“既然你早就已经发现我们的身份了,但是却一直没有接触过我们,说明你其实也是不想把自己暴露给我们的。
但是现在你却主动找上了我们,而且是以‘安全’为由,也就是说你遇到了什么让你感到危险的东西,还是妖怪,对吗?我想知道你遇见了什么?”
一直说话言简意赅的若木翼人难得的一次说出了一长串的话,说明他的内心并不像他的外表一样平静。
目前被大肆传播和确认的妖怪事件其实只有一件,那就是大概两个月前发生在荒川区和台东区的事件。
没办法,根本隐藏不了,神明与妖怪的战斗包括警视厅的火力围剿这些都是有着大量视频在网络上传播的,而且上千的死亡人数也无法掩盖,虽说因为死的都是极道所以网络上大部分都是叫好声就对了。
至于其他的妖怪传闻,就根本无法鉴别真伪了,网络上每天都会有无数人信誓旦旦的说哪里出现了妖怪,哪里死亡了多少人,但是事实却是绝大部分这些消息都会马上被当地人出来辟谣。
或许有着一些真实的传言,就比如最早的雪女传言以及木黑区传闻的警视厅封街开火,也有着很多‘当事人’的现身说法,但是由于没有直接证据,再加上类似传言实在太多了,很快也被掩埋在了浪潮之中。
妖怪似乎离普通人的生活很远,这也是若木翼人能够一直安稳隐藏自己身份的原因。
他猜到了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妖怪可能会越来越多,出没的越来越频繁,但是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
若杉千奈微微抬头看了这个有点冷漠的男人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从一些小细节就猜出了自己的遭遇。
她没有隐瞒自己的遭遇,将在公园中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听着她的讲述,另外两人的神情都凝重了起来。
“另一个世界?是幻境吗?”
若木翼人有些在意她所说的那个和正常世界不一样的世界,如果妖怪都拥有着这样的能力的话那就太可怕了。
可能很多人不知不觉间就被杀害了,同时也说明可能现实存在的妖怪很多,只是他们杀人时不会被人发现罢了。
若杉千奈想了想,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我不确定,但是白泽的知识告诉我那个世界是由妖气构成的。”
“妖气...”若木翼人思索了一会儿,并没有什么头绪,于是他转头看向了另一边靠在墙上的柴生琉斗:“你怎么看?”
柴生琉斗双手抱着后脑勺,直愣愣的脸上写满了坦率:“不知道,光听你们说话我就够头晕了,还不如不听。”
面对这种笨蛋式的发言若木翼人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听到,然后看向若杉千奈平静的说道:
“如果真的有很多隐藏着的妖怪的话那确实很危险,我同意合作,不过前提是不能将我们的身份暴露出去。”
若杉千奈喜上眉梢,发誓绝对不会暴露他的身份,然后又看向了柴生琉斗。
柴生琉斗耸了耸肩:“我是无所谓啦,孤身一人,混蛋老爹在监狱也不用我管,不过先说好,我的能力可没什么用,也帮不了你们打妖怪。”
“滑头鬼可以去暗杀或者当斥候。”若木翼人说了一句。
“另外,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的本职工作是报社编辑,会接触很多新闻,前一段时间在世田谷区好像发生过好几起女性上吊自杀的案件。
虽然自杀挺常见的,但是因为自杀者全部都是有着亲戚或者邻居关系且接连死亡的原因,所以新闻稿也被拿来审核过,我对这件事还是有着一点记忆的。
死者在进行过尸检和调取录像之后,都被断定为自杀非他杀了,但是问题是死者的死状都并不安详,有着明显的挣扎痕迹。
结合你之前所说的妖怪,我想关于那个妖怪我们可能找到一些突破口了。”
若杉千奈眼前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死者都是女性,全都死于上吊自杀?”
若木翼人点了点头:“看来你也想到了。”
“如果知道了妖怪的正体的话那事情就会好办许多了。”
一旁的柴生琉斗看着这两人一脸煞有其事的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有些懵逼的挠了挠头:“你们在说什么?女性,上吊,和那个妖怪有什么关系吗?”
若木翼人平静的望了他一眼:“说了你也听不懂,不过,你可能有事要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