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辰呢?我们的辰辰弟弟在哪里?”
暖阁的门从外面被人推开,里面的仨人吓了一跳,金菁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来,等回头看清了来人,这才松了口气。
“两位伯父诶,行行好,刚才可是吓死人了。”金菁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啊?”
“至于吗?我们哪儿有这么可怕?”晏伯轻笑了一声,“还是说,你们仨在这屋子里面干什么小坏事,生怕别人知道,才怕成这个样子?”
“没有,没有,您别乱猜,我们哪儿能干什么小坏事,是不是?”
金菁摆摆手,看了一眼秦正和晏伯牵在一起的手,朝着两个挑挑眉,刚想要说点什么,却被两个人同时给扒拉开。
“不是,您”
金菁一脸的诧异,他还没受过这样的待遇呢,很震惊的看着这两个人走到宁王殿下的跟前,上上下下打量了对方一番,同时伸出手去,捏了捏宁王殿下的肩膀。
“这是要”
金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瑞天捂住了嘴,他挣扎了两下,想要薛瑞天放开他,看到自己的兄弟朝着自己摇摇头,让他老实一点、不要出声,暂时安静一些。
金菁这才不闹腾了,老老实实的被薛瑞天拖到一个墙角去,两个人假装自己不存在,默默的看着眼前生的这一切。
“正哥、峰哥。”宁王殿下笑眯眯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好久不见了。”
“好久不见,得有二十来年了,是不是?”晏伯走过去抱了抱宁王殿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看着不错,比前些年的状态要好多了,这人呐,就是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而且还是那样的地方,对吧?”
“是啊,确实是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
“不得不说,还是孩子们有本事,能把你给弄出来,我们之前费了多少口舌,都没让你从那个地方走出来一步,还跟我们说什么,一天不想明白就不会出去,现在怎么样呢?是想明白了,自己出来的,还是被人强迫出来的?”
“都有。”
“说得好听,其实还不是被孩子们莲威胁带恐吓,这才肯出来?”晏伯翻了个白眼,“我们就是没有孩子们的这个手段,要不然,你不能在那里面受罪。”
“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了,所以,是我出来的时候。况且”宁王殿下乐呵呵的也抱了抱旁边的秦正,“现在咱们追查的事情不是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么,背后的那只手渐渐的浮出水面,可以看清了,我要是再不出来看看,可能就会错过最精彩的部分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晏伯点点头,“当时的我们身在局中,也看不清局势。”
“当时也没想过太皇太后势力那么大。”宁王殿下递给秦正和晏伯一人一杯茶,“也没有往青莲教的方向想,就好像是鬼打墙一样,在人家画好的圈子里面打转转。”他苦笑了一声,“我跟王兄和清若哥哥说过,这应该就是我的命,命中注定就该在那里待那么久。不过,现在好了,该捋清的关系,他们自己上赶着送到我们眼前,我们也不好意思不要,是不是?”
“说的对,是时候该算总帐了。”晏伯冷哼了一声,“咱们得让他们一笔一笔的都还干净!”
说完,他伸出手和表示赞同的宁王殿下击了掌,两个人的脸上露出了势在必得的笑容。
“道理就是道理,但你们两个也是要小心一点,不要听风就是雨,不要给孩子们添乱。要记着咱们是辅助,孩子们才是真正主事的。”
“小峰哥!”宁王殿下戳戳晏伯,“这么多年不见,正哥还是这么喜欢啰里八嗦的叨叨叨,真是辛苦你了。”
“少挑拨离间啊!再胡说八道,就把你丢回去!”秦正朝着宁王殿下翻了个白眼,哼了两声,说道,“既然出来了,就好好的活着,争取做赵家第一个长寿的,别跟你皇兄、父皇似的,咱争取多活两年,看着大夏的百姓、咱们的这帮孩子过上咱们年轻时想象中那样的生活。”
“嗯,正哥说的对,我会努力的。”宁王殿下很乖巧的点点头,转头就朝着晏伯做了个鬼脸,趁着秦正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赶紧恢复正常,笑眯眯打量了一下他俩,乐呵呵的说道,“两位兄长也是红光满面,果然卸甲归田之后,不用操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孩子们也是乖巧懂事,就觉得心情舒畅了,是不是?”
“可不是。”晏伯看到桌上有封信,拿起来看了两眼,又看看蹲在墙角的两个小孩,“看过了?”
“嗯!”宁王殿下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道,“到底没瞒过去啊,早知道这柳家和栾家是这种情况,当初就不该那么容易放他们离开,这种就该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全。”
“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当初咱们有自己的难处,把他们留在京里,于你的名声有损。他们一天不离开,那帮喜欢嚼舌根子的就一天不会闲着。”晏伯把信交给秦正,“现在这样也算是在我们的预料之中,只是”他看看薛瑞天,“小天什么情况?他是不是能接受?”
“还是可以的,我们刚刚谈好。”宁王殿下把刚才他们商量好的跟秦正和晏伯说了一遍,“他们既然有胆子来,就别想着全身而退,不让他们把自己知道的都倒出来,也实在是对不起他们这么大老远的跑一趟。不过,我倒是有个疑问,柳家主为什么不用自己家的商队送信,反而用西南的客商呢?”
“柳家心里一直都很清楚,自从决定退婚,他们全家的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下,所以,他们得迂回一下,这才能掩人耳目。”秦正叹了口气,朝着蹲在墙角的两个小孩招招手,“来,别在那儿蹲着了,过来跟我们说说,你们打算怎么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