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现在故去了,也没有停止针对薛家,她的那些爪牙继承了她的遗愿,继续对薛家下手。”薛瑞天叹了口气,“不过殿下,您说是因为薛家知道一些青莲教的秘密,才被太皇太后和她的拥趸视为必须铲除的人,可是这些秘密又在哪儿呢?”
“是啊,这也是我们想知道的。”沈茶点点头,“王叔,这些秘密是什么,在什么地方呢?”
“你们没有找到?”看到沈昊林、沈茶轻轻摇摇头,宁王殿下看向薛瑞天,“按理说是不可能在镇国公府找到的,所以,只能藏在武定侯府。小天,你记不记得,你父亲母亲跟你说,武定侯府里面有什么地方是不能去的,有什么地方是禁地,有吗?”
“嗯”薛瑞天想了想,想了好半天也没想出来,轻轻的摇摇头,“不记得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看宁王殿下,摸了摸鼻子,“主要是我小的时候,住国公府、住大营的时间比住我自己家的时间要多得多,一年到头儿,在家里住十天都算多的。”
“他说的这个对。”晏伯轻轻点点头,“辰辰你是不知道,这个小子小的时候,除了跟昊林生了一点口角,会冷战那么几天之外,绝大部分的时间,要么住国公府,要么住大营,就算是逢年过节,也是在国公府过的,没有一年的除夕夜是在隔壁侯府住的。”
“为什么?”宁王殿下一脸惊奇,“明明就是在隔壁,走过去就是一眨眼的工夫,为什么不回家呢?难道不单单饭是别人家的香,就连家也是别人的好吗?”
“主要父亲母亲太过于恩爱了,实在没有我的容身之处啊!”薛瑞天一脸的无奈,“但凡回家,总能看到他们卿卿我我,就像”他伸手一指靠在沈昊林肩膀上的沈茶,“殿下看看这两个,大概就能了解我当时是个什么情况了,所以,我不太爱回家,感觉那个家里没有我的地方,又担心撞到父亲母亲什么隐秘之类的。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点,我们三个”他伸手指指自己、又指了指沈昊林和金菁,“小的时候是在一起念书、练功的,经常同进同出的,所以,住在这里就比较方便。”
“明白了。”宁王殿下看看薛瑞天,无奈的摇摇头,“孩子,你不觉得你被骗了吗?”
“以前不觉得,现在感觉到了,应该是被骗了。”薛瑞天的表情很耐人寻味,“以前只是觉得父亲母亲很恩爱,我自觉的不去打扰他们,但现在想想,他们都是很有分寸的人,再怎么恩爱,应该不会在自己孩子面前这个样子,是不是?他们故意表现出来这种旁若无人的态度,这种不愿意被人打扰的状态,是因为他们想要隐瞒一些事情,背着我处理一些东西。如果我不回家,他们就比较游刃有余的去做他们的事情。”他看看屋子里面的众人,“这样的理解是不是很对?”
“非常对。”宁王殿下点点头,“不过,你成为武定侯府的主人之后,没有对武定侯府进行大搜查吗?我们都知道,你一心为你母亲翻案,翻案最关键的就是证据,而在大家普遍的认知里面,很多关键性的证据都是在自己身边找到的。你这么聪明、心有细,没有在府里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确实是把侯府翻了个底儿朝天,也确实是没有找到什么东西。”
“密室什么的,都没有找到?”宁王殿下眯起眼睛,“以我对你父亲的了解,他一定会建造密室的。”
“殿下或许不太清楚,我们这些人里面,除了小茶和她手下的暗影之外,包括昊林、小菁、苗苗在内,对搜查什么东西,都不是特别的在行。”薛瑞天耸耸肩,“一般这种找东西的事儿,都是要请小茶出马的。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之前,我一直瞒着他们追查母亲案子的线索,虽然我知道瞒不过他们,他们知道我在调查,我也知道他们是知道的,但”
“看你就是不肯开口,是不是?”看到薛瑞天点头,宁王殿下不赞同的摇摇头,“这又是何苦呢?你是害怕把他们给牵扯进来?”
“当时是这么想的,就是担心算计我母亲的人背景太深,嘉平关城不能少了沈家军坐镇,不能把镇国公府牵扯进来。可没想到,事情会展到这一步。”薛瑞天冷笑了一声,“更没想到会跟青莲教车上关系,若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我也是不会瞒着的。”
“现在再查也是可以的,前提是你愿意吗?”宁王殿下看看薛瑞天,“或者说你有什么顾虑?”
“殿下放心,我愿意请小茶来搜查整个侯府,并没有什么顾虑。”薛瑞天的态度非常坚定,“虽然我不愿意承认薛家跟青莲教有什么关系,但是有机会可以彻底斩断跟青莲教的关系,我还是非常乐意的,省的以后再有什么人拿这个事儿来给薛家泼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