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老祖宗这运气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薛瑞天无奈的摇摇头,他觉得与其说自家先祖是个什么工于心计的人,不如说他这个运气挺背的,关键时刻干的都是让人怀疑他别有用心的事儿,可偏偏他真没那么想,但事情就那么生了。
“认真说起来,薛劲长确实是够倒霉的,他每认识一个新朋友,都会生一些不太好的事儿。”代王爷摸摸下巴,看向吴清若,“有些朋友根本就不是他主动结交的,完全就是出于巧合的,是吧?”
“确实是这样的,但从另外一方面来说,这运气也不错,是不是?”
“运气不错的这个话是怎么说出来的?”宁王爷一挑眉,“这样说人家,是不是不太好?”
“你仔细想想,那些不主动结交的,都是给他提供了很大帮助的吧?”吴清若轻笑了一声,“就比如这一次,如果不是他突然晕倒在了冼伯元的面前,大概第二天再来茶室,就碰不到冼伯元了,或许在他离开梧州城之前,他们都没有任何的交集。”
吴清若一边说,一边不经意的抬起头,目光到了主院门口,看到宋珏和白萌的身影出现在主院前面的小路上,他拍拍代王爷,又冲着背冲着院门口的沈昊林、沈茶、薛瑞天和宁王殿下扬了扬下巴。
几个人回过头看了一眼,沈昊林、沈茶和薛瑞天站了起来,朝着宋珏、白萌迎了过去。
“休息好了?”
“睡的特别好,总算是……”宋珏看了一眼代王爷和吴清若,压低声音说道,“能踏踏实实的躺在床上,不用辗转反侧的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这才明白什么是真正的神清气爽。”
“这么小声说话干什么?”薛瑞天翻了个白眼,“怕被听见你在不满吗?”他拍拍宋珏的后背,“硬气一点啊,你是陛下啊!”
“那管什么用?”宋珏也跟着翻了个白眼,“你们有几个把我当回事的?”他哼哼了两声,“算了,不重要,大家都是兄弟,说这个就伤感情了。”
几个人簇拥着宋珏走到代王爷、吴清若和宁王殿下跟前,彼此见了礼,吴清若的护卫阿飞早就搬了两个凳子放在石桌边上,并给宋珏和白萌各自盛了一碗绿豆汤。
“刚刚我们就听到你们在聊什么交集之类的。”宋珏喝了一口绿豆汤,嫌弃的撇撇嘴,拿过代王爷面前的糖罐就往自己的碗里放糖,“谁和谁的交集?我们的吗?”
“在听皇伯父将祖辈的那些故事,讲薛劲长老前辈的平生。”沈茶柠着眉头瞅着宋珏往碗里加糖,在她想要制止的时候,宋珏把糖罐放了回去,她稍稍松了口气,目光从宋珏的汤碗转向了吴清若,现皇伯父也是一脸的不赞同。“小珏哥哥和代王叔不愧是叔侄,往汤里面倒糖的姿势都是一模一样的。”
“甜滋滋的汤才是最好喝的!”宋珏喝了两口,很满足的叹了口气,“薛劲长……”他想了想,“武定侯府的第一任主人,大夏的开朝元勋,他有什么不对的吗?”
“另外一个身份……”薛瑞天哼哼了两声,“不就是青莲教的创始人之一吗?”他看向宋珏,“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是不是特别的想不到?”
“不是啊,这不是今天我们刚来的那会儿,昊林、小茶跟我们说的吗?”宋珏一脸淡定的喝完了自己那碗加了好多糖的绿豆汤,又伸手去抢白萌的,“没什么惊喜,也没什么意外的,在他们的那个时代,想要拉拢民心,让大家的心和力量都集中在自己这一块,利用所谓的宗教才是最好、最便捷的方式。”他看了看吴清若,轻笑了一下,“不过,他跟皇伯父的璀耀阁应该是结了挺大的一梁子,璀耀阁有几个堂口的堂主都是因为他而死的,对吧?”
“你知道?”吴清若一挑眉,“宫中秘档记录的还挺全,可我不记得让你看过这些。”
“皇伯父有所不知,这不是小时候淘气嘛?无意间闯进了书库的禁地,怎么都找不到出去的路,没有办法,就只能待在原地等着人来救,在等待的过程中,我就看到了一些东西,印象很深刻。”宋珏朝着薛瑞天一挑眉,“你家老祖宗是个很神奇的人,特别的神奇,他拖着一个病怏怏的身体,历经了大小一百七十多场仗,毫无损,是不是很厉害?”
“毫无损?”薛瑞天和白萌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个人都很震惊,“这怎么可能?”
“是啊!”白萌点点头,“就像是我曾经在沈家军待了大半年的时间,也经历了二十多场仗,那种擦破皮的伤就不算了,也受过几次挺严重的伤,怎么可能他这样的情况,反而能一点伤都没有,这……”他看看沈昊林、沈茶,又看看代王爷和吴清若,“有什么东西护体嘛?”
“别看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吴清若冷笑了一声,“我刚才就说过了,他在我这里不算是一个好人,但陛下不用担心,璀耀阁跟他的梁子,在他过世之后,已经一笔勾销了。”
“这个我当然是清楚的,皇伯父和历任鹰王都不是会牵连后人的那种,该算的帐都已经算过了,人也没了,自然是一笔勾销了。但皇伯父,我认为小天也应该知道薛劲长老前辈是什么人,也应该知道曾经生了什么。”宋珏喝完了白萌的绿豆汤,一抹嘴,朝着薛瑞天笑了笑,“不管你听到了什么,你要知道,人无完人,他一定会有这样或者那样的问题的。包括我们自己,我们也不敢拍着胸脯说,从来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是不是?”
“我知道的,我有这个心理准备。”薛瑞天点点头,“所以,我在很认真的听鹰王爷讲薛劲长和冼伯元之间的过往。不过……”他举起手,“在此之前,有没有人能给我解释一下,璀耀阁到底是个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