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纵往日从来不穿军装出门,更别说是带着军衔了。
这次被燕陶给气的有些狠,秦爷把这事给忘了。
他深黑的瞳仁冒出燥郁的火气来,顺手扯住追上来的少年,长臂一拉把人按进怀里,直接从医院右边闲人莫进的专用通道里进去了。
连锋小碎步跟在后边,内心啧啧感叹。
爷还从来没穿着军装出现在这种普通人聚集的公共场所呢。
他摩挲着下巴思考:看来耍流氓有时候也是有用的。
还是说……爷的喜好与众不同?
这么一想,顿时激起一身鸡皮疙瘩,连锋赶紧抖落下来追过去。
燕陶一路给秦爷按着,连路都没瞧清楚,她美滋滋地想:纵纵一定是担心我。
直到少年被按到个椅子上,她才能瞧清楚周围的模样,秦纵站在她旁边对桌后穿着白大褂的漂亮女医生说,“秦医生,给她检查检查有没有什么问题。”
秦医生,也就是秦鸥,目光触及到秦纵,显出几分震惊跟诧异。
她这个从小到大死都不进医院的侄子居然主动进了医院?
而且……还穿着军装进来了?
还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秦鸥目光像是雷达扫射器一样从秦纵脸上挪到燕陶脸上,瞧见秦纵身上军装的时候顿了顿,眼睛里飞快闪过了些什么东西。
转过头来对燕陶露出抹极为亲切和蔼的笑容,“小朋友哪儿不舒服啊?叫阿姨给看看。”
燕陶抬眸,跟秦鸥四目对视了下,倏尔移开,眼尾漫不经心扫过面色冷硬的秦纵,唇角挑起道,“心有些堵。”
秦鸥有些讶然地挑了挑眉,这少年……少见的,不,逆天的好看啊。
秦鸥正要说话,秦纵蓦地出声,“秦医生,好好给她检查检查脑子。”
语气冷冷地,然而却透着极冷的火气。
全然不似是秦纵平日说话的语气,秦鸥目露诧异之色,感知到燕陶跟秦纵间不正常的气氛,她抽出听诊器在燕陶胸口听了听,又细细地问,“你有觉着哪里疼吗?”
燕少爷默默抬头看秦纵一眼,眼神幽怨,语气颇为郁闷地道,“医生,我心疼。”
秦鸥正欲说话,蓦地手机叮地响了声,她滑开手机扫了一眼,又示意燕陶伸出手来,她把了把脉,直接道,“脉相平稳,就是受了惊吓,住院休养三天,我叫人开单子。”
秦纵颔首:“可以。”
燕陶……???
这就住院了?
秦鸥:“住院期间需要人照顾,自己想办法吧。”
最近医院里剩的病房很多,秦鸥直接给燕陶开了个军属病房,就挥手叫燕陶跟秦纵走人,别打扰她坐诊。
然后还有些懵的燕少爷直接被秦爷给提溜走了,往病房那边拖过去。
秦少将是这样想的,这棵小树眼见着就要长歪了,他得创造机会给她修剪修剪枝叶,把那些长出来乱七八糟的分叉全部咔嚓剪掉!
包括她那完全不可能的“远大理想”。
燕陶单手扯着秦纵袖子,悠闲地靠在男人身上,美滋滋地想:是不是得想个更好的办法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