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平时不是一个脾气这么差的人。
“当时他在我家里查资料，褚良要走，请我吃饭，我出去了，就周江一个人在家，我回来以后，电脑上的资料突然没了，莫名其妙地去了司徒教授的邮箱，司徒沛是周江的导师，这怎么解释？”姜瓷忽然更加烦躁，心里莫名一股气堵着，“你想让他留下来，你自己怎么不去说？干吗让我去说？”
她甚至都要哭出来了，反正被陆禹东激得整个人一口气喘不上来。
“没有其他人来过？”陆禹东又问。
姜瓷坐在椅子上，想继续修改课题的，可拿鼠标的手一直在抖，虽然目光一直盯着电脑屏幕，可什么都看不进去，她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她一点都不想让陆禹东看到她哭，随手拿了张纸巾擦起眼泪来。
“秦青来过，但是她当时就走了。”姜瓷擦着眼泪、毫不在意地说道。
“秦青？”陆禹东皱眉。
随后，姜瓷的家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姜瓷一直想把心收回来，可一直飘着，怎么都收不回来。
陆禹东在想：这事儿，肯定是秦青搞得，不可能是周江，他了解周江的人品，不会做这种没脑子的事儿，大概秦青是为了挑起事情，好让他来，以前的事情，陆禹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孩子的事儿，借钱的事儿，他知道秦青别有用心，他都没放在心上，大概陆禹东借给她钱，并且对孩子算得上耐心，让秦青产生了错觉，继而开始得寸进尺。
他没跟姜瓷说破这件事儿，毕竟她们两个人是同事，万一说破了，陆禹东怕她们见面分外眼红，工作做不下去，而且，周江已经决定去当兵了，姑且这样吧。
就在沉默的空儿，姜瓷的手机收到了林彧的微信：【瓷，我后天去庆城大学，参加学校的典礼。】
还有一条周江的微信，他给姜瓷发了自己穿着军装的照片，很帅。以前他打篮球的时候就够帅了，现在穿上军装，更是英姿挺拔，不晓得要迷倒多少小姑娘。
他还给姜瓷发了一条很长的微信：【姜瓷，允许我直接叫你的名字，你的出现是我生命中的奇迹，你聪慧，大气，漂亮，温婉，在学术上极有成就，能够认识你，不晓得日后得是多优秀的女人，才能超过你，谢谢你这几个月的陪伴。另外，告诉你一件事，那天去你家看书，我是故意的，只是想离你近一点，更近一点，但我知道你和陆总的关系，我没想怎么样。】
姜瓷看完，手肘抵在桌子上，额头放在掌心里，更烦了。
毕竟周江这件事情，的确是因她而起。
她很愧疚，但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
姜瓷的胳膊肘挡着自己的脸，她还是在哭，抽噎地难受。
“挺开朗一女孩子，怎么遇到事情就哭？”陆禹东看到姜瓷又哭，总觉得她又恢复了小女孩的本性，小女孩，他是能拿捏得住的，所以，陆禹东说话的口气，变了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