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之圣典波尔德的血裔诡魔-29-回归绯红雾气缓缓散去,周围的景象逐渐清晰。
阿尔布雷希特发现自己依旧位于那片鲁特西亚外的墓地里。
他打了个激灵,连忙延伸自己的感知,随后发现自己的灵觉终于不再被限制,而是恢复成了正常传奇的范围。
阿尔布雷希特松了口气。
【鉴于大环境如此,
阿尔布雷希特微微一叹,面露懊悔。
只是,木已成舟,他也无法再改变现状了。
叹了口气,阿尔布雷希特沉入意识。
只见自己的灵魂深处,一枚绯红色圣徽正在不断旋转。
那圣徽由荆棘与蔷薇组成,散发着氤氲的光辉,与他的灵魂本源融为了一体,每当他的心情发生变化的时候,那圣徽都会随之闪烁,仿佛在持续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一般。
那正是血仆的灵魂印记。
感受着那印记中流露的尊贵气息,阿尔布雷希特的神情一阵变幻。
最终,他还是认命般地叹了口气:
阿尔布雷希特很快就有了打算。
找个地方睡一觉的计划不能进行了,虽然很不情愿,但他知道现在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完成那一位布置的任务。
当然,这也不意味着他彻底放弃了自由与野心。
血族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血之真祖虽然身份超然,力量强悍,但同时也宿敌太多。
他相信自己,只要能忍,总能找到机会。
而只要给他机会,他一定会将自己被夺走的,全都连本带利的拿回来!
想到这里,阿尔布雷希特的那猩红色的童孔中闪过一道锋芒。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他脑海中的圣徽却骤然点亮,宛若电流般的力量瞬间流遍他的灵魂与肉身。
他闷哼一声,连忙停止了对血之真祖不敬的想法,将内心中的敌意深深埋藏,换成一副敬畏的模样。
不满与敌视被尊敬取代,深入灵魂的刺痛也渐渐隐去。
阿尔布雷希特掩去童孔深处的阴霾,而后一声轻叹,收起了对血仆印记的查探。
他展开恶魔之翼,准备离开这里。
然而,就在他离开前,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有些狐疑地看向了某个方向。
那是墓地入口的方向,那里,有着一棵枯死的橡树,橡树上站满了黑色
的乌鸦。
阿尔布雷希特看了一眼那些乌鸦,微微蹙眉。
他沉吟了一下,向那个方向释放了一道威仪术,而后就看到那些乌鸦纷纷从枝头上掉了下来,倒在地上瑟瑟发抖。
看了一眼地上的乌鸦,阿尔布雷希特自言自语。
他收起目光,不再关注,而是隐藏好气息,换了另一个方向飞去。
而在阿尔布雷希特的身影彻底消失后,那枯死橡树旁的虚空突然一阵扭曲。
黑色的雾气骤然弥漫,而后迅速凝聚,最终化作了一位身穿黑色哥特裙的金发少女。
正是夏洛特。
她看了一眼阿尔布雷希特离开的方向,也带了些感叹:
传奇就是传奇,哪怕是重伤了,实力也绝非炽阳能比。
虽然有着【恶魔契约】与血裔血脉的双重压制,但这里毕竟距离鲁特西亚不远,能不打起来,还是不打起来的好。
将对方拉入精神世界,直接进行更高层次的压制,算是最好的处理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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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那一身反骨……夏洛特倒是不那么担忧。
只要维持好血仆禁忌,监视好对方,就算阿尔布雷希特再跳,也很难翻出风浪。
唯一需要小心的,大概也就是要防着对方绕过契约的约束,给她挖坑了。
比如,在提供情报的时候,故意少报漏报,比如故意诱导。
而那,就需要夏洛特自己亲自甄别了,毕竟再严密的契约,也不是完美无缺的。
轻吐了一口气,夏洛特的身形迅速溃散,化为了无数只纷飞的蝙蝠,朝着远方飞去。
……
阿尔布雷希特成功逃离,但鲁特西亚的警报却并未解除。
不仅如此,整个城市反而更加戒备森严了,连笼罩全城的魔法防御体系都展开了。
呈六芒星排列的位于城市各处的六座法师塔纷纷点亮,水蓝色的光辉在夜幕中极为瞩目。
不仅如此,就连大教堂的范围性神术也照亮了天空,在法术护盾之上,又添了一层氤氲的光辉。
至于街道上,巡逻的卫兵更是接连不断,狩魔骑士与审判骑士几乎全军出动。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当夏洛特回到庄园之后,已经是十多分钟后了。
王都戒备森严,她又不能动用太显眼的力量,为了绕过那些在街道上巡逻的卫兵与骑士,她无奈之下只好多花了一点时间。
纷飞的蝙蝠在庄园二楼的阳台汇聚,最终重新变成了少女的模样。
在感知到夏洛特的气息后没多久,塞巴斯就蹭蹭曾地赶了过来,神情带着焦虑。
直到看到夏洛特那毫发无损的模样后,他才长松一口气:
夏洛特挑了下眉:
塞巴斯先是摇了摇头,但犹豫了一下,又点了点头,面带忧虑地道:
看
着塞巴斯那忧心忡忡的样子,夏洛特一阵恍然,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来得及和他说自己在教堂里的见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和教会的三位传奇打过交道了。
这位精灵管家怕不是被教会的消息吓坏了,毕竟大审判长可是一位有过屠神记录的传奇,而在他的认知里,自己虽然是,但却刚刚复苏,力量也并没有恢复太多。
她离去的时候也没给塞巴斯解释太多,现在又是在神圣王庭新月教区的大本营,教会一有大动作,而她又迟迟未归,自然而然就越来越心急了。
夏洛特说道。
听了夏洛特的话,塞巴斯瞪大了眼睛:
唔……
教堂里的时候,那种试探与反试探算交手吗?
夏洛特陷入了沉思。
她想了想,感觉好像也不算错,所以就微微颔首:
看着夏洛特一副澹然的模样,塞巴斯嘴巴微张。
只见他的神情先是惊异,后是欣喜,而后又变得有些好奇。
不过,那好奇很快就被他压下,他恭敬地行了一礼,敬畏地道: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估摸着这家伙估计又在脑补了。
她也没追问,而是沉吟道:
塞巴斯神色一凛,肃穆道:
说着,他迟疑了一下,又道:
夏洛特看了他一眼,说道。
塞巴斯愣了愣,再次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