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下旬,秋夜寒凉,山水之上,星星在冲人间眨眼。
屋里的灯关了,夜已深。。。
临睡前,徐檀兮问戎黎:“我们要不要回南城?”
“想回去了?”
“我在考虑要不要回去上班。”
戎黎其实不太想她去上班,怕在外面磕到碰到:“在家里很无聊吗?”
“之前在南城有一点无聊,现在还好,李婶在教我打麻将。”
小镇的麻将和外面打法不一样,徐檀兮觉得有趣,这几天跟着李婶在学。
“既然不无聊,那不要去上班了。”戎黎说,“我不太放心。”
“好。”
祥云镇是个生活节奏很慢的地方,徐檀兮喜欢这里的山山水水和家长里短。
“奶奶和外婆说会过来住几天,家里房间可能不够。”
镇里有政策,不让自建,也不准拆了重建,戎黎家的老房子不怎么大,楼上楼下一共也才五间房。
“我明天找戎华问问,看能不能把他家的房子买过来,他不肯卖的话,租也行。”
戎华家的房子就在戎黎家隔壁,有三层。
徐檀兮换了个姿势躺着,腿不小心蹭到了戎黎。
他身上有点热。
没开灯,月光也不亮,她仰着头没亲到他的唇,亲在了他下巴上,手在被子里,不安分。
棠光是个爱闹的性子。
她没以前那么害羞,没一会儿,戎黎呼吸就乱了。
“杳杳。”他按住她的手,“可以了。”
分明是拒绝的话,却说出了求饶的意味。
徐檀兮搂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凑到他耳边:“医生说可以。”
这夜色最怕情人的低语,本就只笼了一层朦胧的纱,一吹就是风花雪月。
戎黎让她背对自己侧躺着,吻落在她后肩。
“要是不舒服,要跟我讲。”
月已上枝头,偷偷在看窗上的叠影。
月底,祁家和洪家人都来了,带了一堆孕妇用的东西,洪端端也来了,还有江醒。
李婶瞧着江醒眼熟,问他演过什么电视剧。
江醒说了几个电影名。
村里的妇人们不明觉厉,纷纷要跟他合影。
洪端端在堂屋,盯着徐檀兮的肚子看了许久:“姐,我可以摸摸吗?我接了孕妇的戏,想找找感觉。”
徐檀兮说好。
洪端端万分小心地把手心贴上去,掌心下的生命会让人心头胀:“党党,我是表姨。”
党党是小名,戎关关取的。
他的同桌芃芃家里有只博美,就叫党党,他特别喜欢那只博美。
戎黎问他为什么叫党党,他说好听,没有提狗的事情。
洪端端惊奇地现:“他好像动了!”
那是党党第一次胎动。
隔壁戎华家的房子不卖,但可以租,任玲花和孟满慈留下来小住了一周。
十一月初,气温开始下降,两位老人回了南城,徐檀兮学会了打麻将。
天气好的时候,李婶家里总能凑一桌。
院子外面狗叫个不停。
红中婶出了一张牌,朝外头张望:“是谁来了?”
到徐檀兮出牌了:“三万。”
王月兰把牌一推:“胡了!”
狗叫声停下。
戎关关在院子门口跳房子,大声说:“是我哥哥来了。”
戎黎手里拎着个黑色塑料袋,打门口路过时瞥了戎关关一眼:“你身上怎么这么脏?”
戎关关拍了拍衣服:“刚刚摔了。”
戎黎掸了掸他衣服后面的灰,把手里塑料袋扔给他:“拿着。”
袋子里是四串糖葫芦,戎关关自己留了一串,另外三串给小伙伴们分了。
戎黎进屋,走到徐檀兮的位子后面:“赢了吗?”
“输了。”
很奇怪,她怎么算牌都赢不了。王月兰说,她可能最近没有财运。
李银娥没上牌桌,在旁边摘菜:“她一个人输,三家赢。”
麻将桌在自动洗牌,戎黎看徐檀兮一脸挫败,问她:“用不用我帮你打?”
徐檀兮问另外三家:“能换人吗?”
王月兰赢得最多,正春风得意:“换呗。”
戎黎再去搬了把椅子,让徐檀兮坐旁边,拿牌时喊了声:“戎关关。”
戎关关跑进来:“你叫我干嘛?”
“去家里把放堂屋的毯子拿来。”
“哦。”
不一会儿,戎关关拿毯子来了。
戎黎把毯子搭在徐檀兮腿上,她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看牌。
看着看着便走神了。
戎黎一看便是会玩的,牌都不用看,用指腹摸一下,就知道是哪一张,他手又生得好看,动作游刃有余,指节修长,倒是比牌都好看。
他上桌的第一把就胡牌了。
李银娥摘完菜说:“都在这吃吧,我弄蘑菇肉丝面。”
因为不用回去做饭,戎黎就多打了几把,把徐檀兮输的钱都赢回去了。
末了王月兰不高兴:“你们夫妻两真是,打个牌还换人。”
她本来赢了三百多,换了戎黎之后,还倒输了十块钱。
真烦人。
她念念叨叨了一顿饭的时间,念叨完,回家去拿了一桶油,拎到戎黎家,没好气地:“喏,你要的菜籽油。”
十一月底,温时遇来了一趟,当时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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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一家还有一点点番外,等写完了再写配角的番外
戎党党:我终于有名字了。
博美:我们同名!
元宵快乐,二更凌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