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檀兮没有去月子中心,而是请了月嫂来家里照看。戎黎在徐檀兮生产之前就装修好了新房子,是个两层楼的小独栋,主卧、儿童房都在二楼,月嫂住一楼,主要是照顾徐檀兮和做饭,孩子基本是戎黎自己带。。。
四月三号,党党满月,满月宴是在祁家办的,只请了关系好的亲朋好友,摆了八桌酒席。
秦昭里看着儿童床里的党党,眼馋得不行。
“党党。”
“党党。”
党党瞥了她一眼,把头转开。
这高冷劲儿,还挺像戎黎。
秦昭里对粉粉嫩嫩的奶娃娃毫无抵抗力,眼里要滴出蜜来了:“这小脸蛋,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
她摸了摸小奶娃娃的脸蛋:“杳杳,好羡慕你,我也想要一个。”
周青瓷说:“想要自己生啊。”
秦昭里倒是真想生:“怎么生?我们家那个,”她想了下措辞,“简直是个戴套小达人。”
这虎狼之词说的,周青瓷笑得不行。
徐檀兮赶紧打住:“关关还在呢。”
被cu到的戎关关突然扭头。
秦昭里摆了摆手:“没事儿没事儿,玩你的。”
“哦。”
戎关关继续拼图。
他把恐龙拼好之后,坐在窗户前,抬着头呆,今天是阴天,窗外云在翻涌。
徐檀兮坐到他身边:“关关。”
“嗯?”
今天很热闹,戎关关尤其得安静。
徐檀兮稍稍压低着身体,尽量与他平视,说话的语气和这四月的风一样,轻慢温柔:“不开心吗?”
他摇头,皱着小脸不说话,脑袋仰着,在看窗外。
“你在看什么?”
“云。”他指给徐檀兮看,“那朵云很像恐龙。”
他是个爱恐龙的小孩子,以为这个世界有英雄。
他懂事太早,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愁。
徐檀兮陪他看云:“是很像。”
四月的风吹着,云慢慢、慢慢散开。
“嫂嫂。”
“嗯。”
“你和哥哥会把我送走吗?”他知道他不是哥哥的亲弟弟。
现在哥哥有党党了。
“不会的。”徐檀兮摸了摸他的头,声音很轻柔,却坚定有力,“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要住在一起。”
戎关关扑到她怀里,圆圆的眼睛泪汪汪的:“我喜欢哥哥,不想跟他分开。”
他还不大的世界里有英雄,但不是恐龙,是他的哥哥。
“不会分开。”有些话戎黎不会说,徐檀兮替他说,“哥哥也很喜欢关关。”
“真的吗?”
“嗯。”
若不喜欢,不会在更大的那间儿童房里画恐龙。
满月宴结束后,徐檀兮没有回自己家,在这边留宿。
党党在楼下,任玲花在带,关关和大风、晴天一起看电视。
徐檀兮窝在楼上沙上,不想动弹。
戎黎放好了热水出来:“很累吗?”
她眯着眼:“嗯。”
戎黎坐过去,抬着她的脚,放到自己腿上,用指腹轻轻地按。
“杳杳。”
她有点困,闭着眼应了声。
“我想办婚礼。”
他俯身,亲了下她的眼睛。
她睁开眼:“什么时候办?”
“今天之后第一个宜嫁娶的日子。”
他们只领了证,还欠着一场婚礼。
“时间会不会很赶?”
“不会,外婆去年就开始准备了。”他望着她,眼睛里藏了春日的太阳,“杳杳,我们结婚吧,嗯?”
没等她回答,他又问了一遍,用央求的语气:“结婚好不好?”
他在姻缘树下许过诺,要娶她。
“好。”
四月三号之后第一个宜嫁娶的日子是五月二十二号,徐檀兮不想出国,婚礼在祥云镇的白滇河上举办,红妆铺了千米河桥,远处的玉骢雪山也被映红了模样。
乐队在奏凤求凰,新娘坐在河中央的亭子里,四面珠帘垂着,帘外闹哄哄,喜意阑珊。宴席摆了二十八桌,喜灯沿着河岸一路悬挂,灯下摆放了一簇簇红色的马蹄莲。
正是夕阳时,天上铺云霞,地上铺锦缎,像用寇丹花描的一副盛景。
婚礼主持人掷地有声地念到:“龙朝凤来凤迎龙,梧桐树下凤求凰。”
古筝在弹,竖琴在和。
主持人又说:“请新娘入场。”
亭中央的竹帘慢慢卷上去,新娘这才露出模样,盖头覆面,头戴金花八宝凤冠,身披云霞五彩帔肩,是真正的凤冠霞帔。
余晖落在拱桥之上,连光都格外眷顾新人。她跨过马鞍,踩着锦缎,一步一步朝戎黎走去。
等近了,戎黎朝她伸手。
盖头遮着视线,她只能看见他修长的手指,还有指甲上有莹润的小月牙。
她低声说:“红绸。”
戎黎穿一身红色喜服,紧张得手心出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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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闭关想婚礼去了,迟到了好久。这是我写的第三版,前两版删了,想了好久该怎么搞,写过太多婚礼,搞新花样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