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出什么事了
纳兰祁随手抓了一个会所的服务生,询问他们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服务生回答:“阮先生他们是八点左右离开的,顾先生是凌晨三点左右离开的。我们收拾了屋子。卧室内床铺凌乱,床头柜上的灯碎了,碎片落得满地都是。”
纳兰祁听完,嘿嘿一笑,心想:战况还挺激烈的。
“让老王备车。”他吩咐道。
他让顾景霆爽了一晚上,顾景霆少说也要出个几亿给他吧。
纳兰祁心情大好的来到顾氏财团。
顾氏财团并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顾长海执掌江山的时候,纳兰祁还能刷刷脸,现在顾氏财团是顾景霆的天下,一朝天子一朝臣,纳兰祁的脸面就不值钱了。
前台秘书客气的询问纳兰祁是否有预约,纳兰祁沉着脸回了句,“没有。”
“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总裁。”秘书客客气气的拒绝,能把人气死。
“阮祺呢?他在吗?”纳兰祁压着火气问。
前台秘书再次拨通内线电话,联系了阮祺的秘书。
“阮总正在开会,纳兰先生,如果您不急的话,可以在会客区等一会儿。”秘书挂断电话后,对纳兰祁说道。
纳兰祁只能坐在会客区的沙上等着,一等就等了将近两个小时,秘书给他添了四次咖啡,他去了两趟洗手间。
好在,最后终于把阮祺等来了。
“纳兰,你过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阮祺十分热络的笑道,并递了一根烟过去。
纳兰祁接过烟,哪儿顾得上吸烟,迫不及待的询问,“顾总不在公司吗?”
“在啊。”阮祺点头。
“我有些项目上的事,想见见顾总,还请阮总引荐一下。”纳兰祁十分的客气谦虚。他昨天在牌桌上可没少输钱给阮祺,这点面子,阮祺还是会给的。
然而,阮祺听到他说要见顾景霆,立即有些变了脸色,“纳兰,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吧,景霆现在肯定不想见你。”
“阮总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得罪顾总了?”纳兰祁一头雾水,心想:顾景霆这是想提上裤子不认账?
阮祺一只手夹着烟,空着的一只手拍了拍他肩膀,“纳兰,你到底在搞什么?哪儿弄来的小辣椒,把顾总的头都敲破了。我看你赶紧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免得顾总把火气撒在你身上,从早上到现在,已经有三个高管挨骂了。”
纳兰祁也没想到事情会弄成这样,灰溜溜的离开。
纳兰祁回到恒金柏林会所,直接让监控室调出了昨晚的监控录像。
录像中显示,凌晨三点的时候,套房的门开了。林亦可率先从房间里跑出来,随后,顾景霆也离开了房间,离开的时候,手一直捂着脑袋,看样子的确是受伤了。
很显然,肯定是两个人办完事,林亦可药效过后,清醒过来,打伤了顾景霆。
按理说,以顾景霆的身手,一般人别想伤到他,但男人一旦沾上床,肾上腺素上升,其他方面都会直线下降,被女人伤了也没什么奇怪。
纳兰祁气的砸碎了一套他最喜欢的青花茶盏。煮熟的鸭子,到嘴边都能飞走了,他不生气才怪。
茶盏碎裂的声音把卧室里的陆雨桐吵醒了。她懒懒的从床上爬起来,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纳兰。”陆雨桐穿着性感的真丝吊带睡裙从卧室走出来,因为刚刚睡醒,意识还不是特别的清晰,以至于陆雨桐这么会察言观色的一个人,竟没有注意到纳兰祁难看的脸色。
她媚眼如丝的走到纳兰祁身边,双手缠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软软的贴到了他的身上。
“纳兰,怎么不陪我多睡一会儿。”
“离我远点儿!”纳兰祁脸色铁青的一把甩开她。
“啊!”陆雨桐惊叫一声,身体踉跄的摔倒在地。大理石地面冰凉坚硬,陆雨桐惺忪的睡意一下子就清醒了!
“纳,纳兰,出什么事了?”陆雨桐有些吃力的从地上爬起来,惊慌失措的问道。
“你到底怎么办事儿的!让你下药,居然都能下不够量。你那个好妹妹,本事大着呢,竟然给顾四少开瓢了。现在好了,折腾了一大圈儿,不仅没捞到好处,还凭白把顾景霆得罪了。”
“……”陆雨桐呆愣在那里,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她是第一次给人下药,掌控不好药量也是很正常的。
纳兰祁给她的一包药,她全部倒进了酒里面。即便药量不够,也是纳兰祁的责任。
“纳兰……”陆雨桐试图解释几句。
然而,纳兰祁此刻的心情几乎糟糕透顶,多余的一句话都不想听。他一脚踢在沙角,低吼了一声,“滚!”
陆雨桐吓得哆嗦了一下,这是他们交往以来,纳兰祁对她说过的最重的一句。
陆雨桐没再辩解,转身回了房间,换好了衣服后,拎着包向外走。
她故意走的很慢,存着几分希望纳兰祁能挽留他。
陆雨桐动作迟缓的去推门,纳兰祁的声音掐在此时从身后传来。
“走之前把药吃了,我可不想婚前弄出私生子私生女。”纳兰祁的声音几乎没什么温度。
陆雨桐伸出去推门的手臂僵在那里,她紧咬着唇,泪盈于眶,快步回到房间,翻出事后药,吃下去,然后,又快步离开,这一次,毫不拖泥带水。
……
陆雨桐离开恒金柏林,气冲冲的回了林家别墅。
林亦可打伤了顾景霆,害她在纳兰祁面前丢进了脸面,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陆雨桐怒冲冲的走进家门,厅堂内的情形却让她不由愣住了。
母亲陆慧心和妹妹陆雨欣都不在家,每周的这个时间,她们都在美容院。
客厅里,坐着林建山和林亦可父女。
林建山脸色铁青,林亦可正揉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可怜的像只小兔子一样。
“你回来的正好。”林建山看着走进来的陆雨桐,眼中没什么温度。“你妹妹说,昨晚你给她下了药,还想把她送到男人的床上?”
林亦可一直安安分分的坐在一旁,揉着眼睛哭。心里却止不住冷笑。果然是区别对待啊,曾经陆雨桐无论说她什么,林建山都理所当然的相信,从没问过她一句。现在,她告陆雨桐的状,却需要当面对质。
看来在林建山的心里,陆雨桐才是亲生的,她估计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