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艹,感知高,难道就是罪吗?这个世界怎能这么的现实!为什么要让我看到这些玩意儿!我槽...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的脑子要熟了,要成麻辣香锅了!”
不觉间叶雄的眼瞳中在流淌着漆黑色的血泪,又有苍白、孤寂、难以坚持的悲伤,在透过某道不可能的界限,径直在叶雄的身上侵袭覆盖!
似乎是要在最短的时光中,将驻足于此刻的叶雄,悄然间衍化为另一种模样,另一副面孔,另一种心肠!
即便在那混沌鸿蒙般的时光之上那位孤寂者,口口声声说要给叶雄一个机会,叫他在遥远的未来之外,带着一切之恶来到他的面前,修改他曾经所不愿意见到“过去”。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他一定会欣然接受来者的意志。愿意让开自己的位置,任由既往后来者来接管自己的过去,将自己覆盖。
然后自己则带着无数只属于自己的记忆与故去,彻底消失消逝,永远都不再被任何人记起。
而为了能培养出能接替自己,走出与自己截然不同的道路,诞生与自己完全不同的未来之人。他不惜连连使用自己的两大权柄,一次次的在指尖翻出自己想要见到的“世界”,一次次的将自己不满意的“过去”射爆,又一次次将“自己”完美的命中到他所中意的时间线上!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那位被自己所选中的未知之人,能走到自己面前。
若是连走到自己面前的能力都做不到,那他宁可再等待下一位能再被他所望见,所期待的“他”出现。
或许在那位孤寂者的眼中,得到了他青睐的叶雄不是第一个,但可能不是最后一个。
因为两者间位格相差太大,如果把叶雄比作才开始被点燃的一缕“火苗”,那么那位坐于时空碎灭之地的孤寂者,就是银河正中心那能吞纳所有,亦是诞生所有的“暗耀”!
哪怕仅仅是听了他的声音,见了他的面目,看了他的形体,与叶雄而言都太庞大,太沉重了。
沉重到,或许只要万分之一刹那的时光,就足矣将属于“叶雄”的存在基点彻底压塌,然后鸠占鹊巢,将这一抹“叶雄”所诞生的时光收纳为自己的倒影!
让自己过去,成为叶雄的过去!
他实在是太强大了!
“又失败了?”碎灭时空中,只因为叶雄那骤然升高的感知,以及两者间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才是被叶雄隔着无尽时光岁月混沌碎末窥见到的孤寂者,恍若有感而,但却也没有一点可惜。
漫长的岁月,无法数清次数的失败,早已磨平了他身上所有的棱角与激情,他亦是无比死寂的感知着那一幕的生。
手中由无数丝线翻出的花绳世界里,明明已经被他举枪击碎了的有“死结”再次一一恢复,甚至已经在快速开始连锁反应。
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死结在这花绳里出现,已经到了无以为继的地步。
“看来,我只有再等待下一位了。”
时空蹁跹,混沌碎灭,这位寂寥孤寂者依旧在此,恍如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悄然,在这形如一团乱麻般的花绳里,有朦朦胧胧彰显阴阳两色的雾气不知不觉散,不知不觉又再次混元合一,顷刻就掩饰住了这花绳里的一根丝线。
再一眨眼什么都消失了……
……
“嗨嗨嗨……再想什么呢!我姓朱怎么了,天底下姓朱的人那么多,凭什么我就不能姓朱?
我这是在吃你家的饭了?用得着做出这样的表情吗?”朱婧香绣眉微蹙,看着叶雄整人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忍不住在旁开口。
“啊?没什么,我这就一时失态,真是对不住了。”这一瞬,朱婧香的声音就像是在叶雄彻底沉沦前伸出了的那只手,一下子就把叶雄从即将崩溃的边缘处给拉了回来。
一直从叶雄眼眶里渗透出来的血泪,顷刻之间消失无踪,那之前他曾经看到的那一幕幕宛如神话之中的场景,恍若晨曦梦幻般的烟消云散,除了仅剩的几丝不经意间的印记外,竟然再也想不起来一丝一毫!
这……就如同时空被人为的重置了一样!
但可惜这样形如魔神一般伟力,这在场的两个小菜鸟,根本就没有体会到丝毫。
“呵呵呵,真不知道是谁惯的。人不行,毛病倒是不少。我告诉你啊,你也就在这世界里运气好跟在我后面,才有那么一丁点的价值的。这要是落在外面,你早死得连骨灰都不剩下了!”
朱婧香一阵嗤之以鼻,就是准备一马当先上前探路,但想了想又再次转头:“借你的好运,你看看我们现在应该往哪里?
这次你要是再走错了路,行错了地方,可别指望我救你,我绝对会第一个逃跑!你一定要信我,我一定说到做到!”
“那我以我家花狸的名义誓,绝对会找到最安全的一条路!要不然等我回去了,我亲自给它做绝育手术!叫它只叫什么叫做主人的愤怒#!”叶雄重新振作精神,也是赶忙赌咒道。
“呵,我看你这模样,估摸着也就只能欺负你家的那只猫了。”朱婧香对此不置可否,直接示意叶雄赶快干活。
在他们身后,那群侍奉血肉,信仰慈父纳垢的信徒怪异们追的太紧,现在虽然已经和他们拉开了一些距离,但还是赶紧远离才是。
武帝语录里,虽然教导了他们可以一路的打游击,以此不断充实自身的力量,但他可没教导他们直接往敌人的包围圈里钻。
——那是真的要出人命的!
“又怎么了。女侠”望着突然间神色狂变的朱婧香,叶雄也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瞬间感觉自己是被无穷的恶意给生生包裹。
“来不及了,你没见到吗!那些东西已经把我们给围住了!”
雍容永辉,大有泰山崩于眼前还喜行不行于色的朱婧香。
看着不知不觉已经蔓延到了他们脚下的墨血色的小溪,如金晶般纯粹的眼中倒映出了丝丝不甘。